听寨子里的老人说,这种做法是因为牛死后到了阴间。
阎王爷问其是怎样死的,它没有舌头后,说不清楚阳间发生的一切事,使它无法告状。
将牛杀好之后,各家各户拿着牛的肝、肺、心、肚、肠拿回家中去敬奉祖先。
在祭祀祖先的同时,云三叔作为牯藏头还带着翟明到各家各户去唱祭祖歌。
一直唱到晚上,众人才在寨子合伙中摆下酒席,点着篝火,吃着牛肉,手拉手,围着篝火跳着芦笙舞。
高远耐不住寨子里姑娘的邀请,也红着脸上去跳舞,临去之前问我要不要一起,我则摇了摇头。
拒绝了他,都说苗族的姑娘个个都是能歌善舞,我从小就是五音不全。
而且身姿也没有苗族那些姐姐柔软,对于跳舞的悟性极低。
夜司溟虽然在外人面前不喜欢出现,但是现在的他对外界的事情都很清楚。
“你不去么?”
他很难得打趣道。
“我不会这些,就不去了。”我坐在篝火外围,支撑着下巴看着那些穿苗服的女子善歌善舞,手拉手围着篝火唱歌。
一时间心里竟然也很开心,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惬意过了。
“说起来,你与她们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夜司溟声音平静的道。
我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
我奶奶也是苗族人,她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一直朝南逃到了万家寨,当初遇到了我爷爷。
说起来,我可能也算是半个苗疆人。
“很快,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了。”我感慨,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直觉,这一切的渊源因果,在这里一定能找到真相。
夜司溟不在说话,我看着高远跳的笨手笨脚的模样,不由得发笑,正看得津津有味,我猛地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我看的感觉。
立马回头左右看了看,却发现压根没人看我,大家都各自玩自己的。
但是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却越来越清晰,清晰到浑身都不由起了鸡皮疙瘩…
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夜里比较凉,而是我产生的错觉,但是一直狂跳加速的心却骗不了自己。
我猛地站起来,离开篝火堆,立马把在跳舞的高远给拉了回来,并且找到了白姑,把我的感觉和她说。
白姑并不奇怪,反而是早就预先知道一般,叹息摇头说,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要来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白姑的话,这时人群里忽然传出一道女孩子的尖叫声。
只不过因为鼓声,歌舞声太大,几乎把她的叫声给淹没,所以除了我和白姑几人,基本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我见状立马跑了过去,发现这个女孩子不是别人,是寨里的六姐。
年纪只比我大了一岁而已,此时她脸上青筋暴起,痛苦不堪,胳膊处的衣裳破了一个大洞。
像是被某个东西咬过一口,鲜血淋漓。
我问她觉得怎么了?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她捂着伤口,摇了摇头,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