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落洞女不过是祭献神的仪式,又不是被神钦点的,而且这一次本来云鹊成落洞女,但是她已经死了,如今只是找一个顶替而已。
白阿婆听我的话后连连摆手,其实这辈子她活通透了觉得那云赤峰上根本就没有神,那些落洞女扔进洞里,都是活生生饿死的。
她跟我说我要是成落洞女,那不是害了我吗!
“阿婆,要是小阿妹成落洞女,她就真的回不来了,而且我有其它办法,回没事的。”我笑着对白阿婆说道,让她不要操心。
这白阿婆犹豫,她也舍不得自己孙女,但是要我去当落洞女,又让她良心过意不去。
不过在我多次说我有其它办法后,白阿婆点头了,哭着跟小阿妹就要给我下跪,说我是她家的恩人。
我赶忙扶起她们,后来白阿婆出门,似乎找祖阿嬷商量去了。
在晚上的时候,我对夜司溟说的我对想法,我想帮一下白阿婆,然后就进入苗疆十三峒。
第二天的傍晚,便有两个姑娘来接我,高个的叫阿瑶,稍矮一些的叫阿苗,据说她们俩是祖阿嬷捡来抚养的孩子。
如今也算是祖阿嬷的徒弟,平日里这两个姑娘没少帮寨子里的人诊治,对她们寨子的人都认识。
阿瑶说,因为我现在还不算是正式的落洞女,是需要经过点月仪式的。
所谓点月,是用朱砂喂养壁虎,使得壁虎全身变成赤色,之后再将壁虎捣烂成为酱泥。
点月是落洞女贞洁的象征,只要不失贞,点月就不会褪去。
阿瑶和阿苗带着我到了祖阿嬷的家,祖阿嬷正用石钵,把赤色壁虎活生生地捣进去,片刻之后,壁虎被捣成了肉酱。
祖阿嬷用木筷子抹了一点,拉过我的手腕深深地戳点上了上去。
从这刻起,我便是正式的落洞女了。
不知为何,我摸着手腕上的点月,觉得格外的刺眼。
祖阿嬷叹息道,让我今晚回去准备好,明天就是第三天的期限。
当晚,几个姑娘将我的房间布置成喜庆的婚房模样。
这场景,忽然让我想到了当初和夜司溟成婚的当天。
半夜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脸颊痒痒的,如同惊弓之鸟的我顿时醒来,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片刻,困意来袭,我合上了沉重的双眼,再次沉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脸颊上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又出现,迷迷糊糊之中,我总觉得有人在脸颊、耳后,脖颈上,轻轻的吹着气……
我意识迷离的伸手抓了抓脖子,却在挠痒的这一瞬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那触感……就像是触摸僵硬的尸体一般。
想到这里,我猛地睁开双眼——只见我的眼前,正匍匐地趴着一个女人,面部狰狞可怖。
双眼如同金鱼眼般瞪出,一条猩红色的舌头长长伸出,几乎快要舔到我的鼻尖。
此时,她幽幽的朝我吐出一口气,瞬间,我觉得自己的脸麻酥酥的,像千万只蚂蚁在我的脸上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