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清有些不好意思,他扶了扶自己的金边眼镜,笑着说:“我问过杨姐了,咱们这柜台的两位姐姐周末至少会有一个来上班,只是辛苦你帮我顶着了。”
闻心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好的。”
“今晚下班我请你吃饭怎样?”周禹清说到这里顿了下,又连忙加了一句,“算是我感谢你帮忙。”
“我本来也要上班,不算帮你忙。”闻心笑着回答。
“怎么说我们也算同事,你干嘛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闻心愣了下,有吗?她只是不怎么喜欢和男生一起吃饭。
不过他说的也是,自己似乎有点不近人情。
“只是觉得有点麻烦。”闻心坦然回答。
“吃饭有什么麻烦的?无非一个人换成两个人吃,而且昨天就应该吃的,结果你被罗修文约走了。”说起来,倒是有几分怨念深深。
提起他和罗修文的不和,闻心倒是有几分兴趣:“好啊,不过你得说说你和罗修文的事情。”
周禹清又是一阵恶寒:“什么叫我和他的事情?我和他没有任何非同学之外的关系好不好!”
闻心这下笑起来。
闻心五官长得很漂亮,尤其笑起来,一双眼睛好似弯弯的月牙儿,闪烁着浅淡的光泽。
周禹清见她笑,就知道她是故意的,也跟着笑起来:“闻心,其实你『性』子蛮好的。”
闻心还没来及说话,那边就有顾客过来,于是两人忙碌开,不再说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闻心接到电话,路梅梅说姜兰兰已经醒来,她的男朋友也过来看她了。
闻心沉默了一会儿,罗修文被她警告后,应该不会再对姜兰兰出手,去探望病情应该不算什么,只是希望姜兰兰不要再执『迷』不悟。
这边她正想着,就听路梅梅压低声音说:“闻心啊,你知道吗?那个罗校草当着姜兰兰的面把咱们垫的医疗费都还给咱们了,还说是替姜兰兰还的,姜兰兰那张脸都笑出一朵花来了,然后……”
说到这儿,路梅梅又用更小的声音说:“然后,那个罗校草像神经病一样,竟和姜兰兰提出分手!”
闻心也啧舌,这人做事也太绝了,居然就这么当着病人的面,一边给人甜枣,一边打人棒槌,真不是人干的事。
“姜兰兰还好吧?”闻心突然很同情姜兰兰。
“能好吗?她都快崩溃了,前一分钟还坐在云端得意洋洋的,后一分钟就被打入地狱,是个人都受不了好吧?何况还是病人,她当场就晕过去了。”路梅梅叹息着,“平日还以为罗校草最具有绅士风度,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人!”
闻心想,如果告诉你,姜兰兰就是被他害成这样的,那你肯定得骂他人渣。
“好了,你在那儿宽慰宽慰吧,总之这样的男人不要也好,有损身体健康。”闻心叹了口气,由衷的说。
路梅梅哪里听得出她的话外音,到现在都还以为姜兰兰只是身体不适引起的晕厥,所以听到闻心的话,只赞同的点头:“不仅伤身,还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