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对他淡然一笑,“郝总,这话怕是言之尚早吧?你觉得你一定能赢吗?”
郝君正这时也阴笑道:“我知道你安排了几个人想打入我们内部,可是你忘记了我郝君正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可能让你得逞?你的那几个人现在怕是已经没命了吧?你也真是可笑,这样的混混你也敢相信,他们这样的人连自己的亲妈都可以出卖,你还指望他们能改邪归正吗?肖东啊,有时我觉得你真的有些好笑,总想做好人,好人可不是那样好做的。没听说好人命不长吗?”
我这才想起他老婆刚才说的话,看来阿福他们被他识破了,甚至反而利用了他们将我们引诱到了这里。而现在,这些人没有利用价值了,可能早被他们杀害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怒火中烧,于是对郝君正道:“郝君正,你这是罪上加罪,你真以为以你一已之力,可以与国家重器对抗吗?你要真聪明的话,就马上回头,不然只能是万劫不复了。”
郝君正却不耐烦地打断我,“好了,我想说的也说过了,今天是个好日子,你们客死他乡也有这么多人作伴,黄泉路上也不寂寞了,来世不要这样喜欢出头,枪打出头鸟,这话错不了。”
说完,他就要挥手让他的人开枪了。
我则对卢勇使了个眼色,于是卢勇举起手中的信号枪对天开了一枪,只见一发信号弹腾空而起。天色已近黄昏了,信号弹在空中显得格外亮眼。
郝君正手一挥,刹那间枪声四起。我和卢勇以及队员们早已各自找了自己的掩体进行反击。
郝君正同时大叫,“快,把他们全部干掉,不能放走一人!打死一人十万美金。快!”
此话一出,枪声更密集了。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
我边开枪还击,边注意着这些人的情况,我发现这些人中也有很多华人。可能都是郝君正私下召集的。而且,我觉得他的这些人似乎比那些反政府武装的人训练还好一些,看来有一些可能是当过兵的,也有可能是雇佣军成员吧!
只是,我们人少,反而更容易分散。不多时,倒是有好几名武装分子被我们击毙了。
郝君正显然下定了决心要置我们于死地。命令这些人对我们缩小包围。
我们也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还有两名队员中弹了,虽然伤得不重,但也明显影响了战斗力。
郝君正在楼上大叫,“快,弟兄们,他们快招架不住了,快给我狠狠地打,干掉他们!”
于是这些人从四面向我们逼近。我们的空间越来越小,藏身之地也越来越少了。
郝君正狞笑道:“我让你们还对我紧追不放?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哈哈哈!”
但他的笑声没持续多久,空中传来了轰鸣声, 我抬眼一看,是我们的武装直升机来了,同时四面响起枪声和喧哗声。
我和卢勇对视一笑,我冲楼上的郝君正大声道:“郝君正,你跑不了了,还是束手就擒吧!”
哪知郝君正却笑道:“你以为你和反政府军联合就可以对付我了吗?你能找帮手,我就没有吗?不论如何,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说完,他又对他的人喊道,“快,他们坚持不住了,干掉他们,我就带你们离开这里!”
他的声音几近疯狂,显得声嘶力竭。在密集的枪声中仍然听得清楚。
可是就在这时,直升机飞到了他头顶上,几名队员在空中对他们实行火力压制。几乎在瞬息之间,眼前的形势逆转了。
一个武装人员喊道:“郝总, 不行,他们人太多了,还有飞机,我们还是跑吧!”
可是却没有听到郝君正的声音。
卢勇在我身边大声道:“不好,郝君正应该跑了!”
我们在飞机上的队员及时地对那些还在抵抗的武装人员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缴枪不杀!不然格杀勿论!”
这些人显然有些犹豫,但就在他们犹豫间,我们的队员开枪了,又有几名武装分子倒下了。
这时我大声喊道:“郝君正已经跑了,你们就不要为他卖命了!”
果然,枪声慢慢稀少了。不久,那些余下的武装人员果然放弃了抵抗。
直升机在空地上停下。几名队员走了出来。
我则对他们说道:“你们保护好飞机,并把这些投降的人看好,其它的人跟我来。”
于是我带人进了郝君正所在的楼房。可是我们四下搜索也没有看到郝君正,连他的老婆和女儿以及他的心腹梁诚也没有找到。
我于是找来一个投降的武装人员,问道:“郝君正去哪里了?这里面是不是有秘道?”
这名武装人员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有的吧!不然他们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我则追问道:“秘道在哪里?”
那人摇头,“这些属于机密,他怎么可能告诉我们?”
我看这些人的样子也不象是撒谎,想想也是,郝君正怎么可能告诉这些人呢?这些人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
于是我让雅娜通知曼图的人在外面四处搜索,看能不能发现秘道的出口。同时,我和卢勇带着人楼上楼下四处搜索,可是搜索好久,一无所获。
我打电话问在外面的雅娜,她也说没有发现。
我于是让人在这基地内四处搜索了一番,还是没有发现。不过,有人向我汇报,说是发现了阿福他们的尸体。
于是我连忙赶了过去,在一间破旧的房子里,我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阿福他们,他们显然都是被枪杀的。
我看着这些尸体,不由得心中一阵自责,如果我不让他们参与此事,可能他们还能活着的。虽然郝君正看不起这些人,但我觉得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和尊严。目前,看来,他们也是在不知情中被郝君正利用了。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
我找到了阿福。他的眼睛大睁着,似乎极不甘心。
我正要伸手将他的眼皮抹下来。哪知他的一只手却动了动。
我心中一阵喜悦,紧紧抓住他的手。对他道:“阿福,你还活着?太好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哪知他却艰难地开口了,轻声道:“肖总,不用了,我……不行了。我只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我的目光看到了他胸口正在往外喷涌的鲜血。看来他是强撑着在等我,只是因为要对我交代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