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有守岁的习俗。
有说通宵守岁,就会使来年家中财富充实,也有的说通宵守夜,象征着把一切邪瘟病疫赶跑驱走。
但是孩子们至少是不用遵守这个习惯的。棒梗几人大年三十疯玩了一天,哪儿还能坚持得了一夜?吃过饭早早就休息了。等到院里大家熬了一夜,昏昏沉沉的时候,三个孩子已经精神抖擞地起床了。
棒梗三人出了家门,到了傻柱家里,把傻柱喊了起来:“傻柱,快起来。”
傻柱迷糊道:“咋了棒梗?”
棒梗道:“说好的事儿你都忘了?你不说的么,大年三十我不理你,大年初一我治死你么!”
傻柱一愣,他还真把这事儿忘了。
当时一大爷撺掇他跟秦京茹离婚以后,他就每天变着法想着怎么整治一大爷。但是一大爷毕竟年纪大了,不跟许大茂似的,有好些招数不好往上招呼。看看临近春节,傻柱就想着带着棒梗他们去拜年,让一大爷出点血。同时,因为之前偷鸡的事儿,傻柱也想着跟棒梗拉近点关系。
但是时间慢慢过去,他倒是也不太恨一大爷了,而且在聋老太太家瞧见一大爷险些摔倒的样子,心里更是有点于心不忍。
傻柱纠结道:“要不算了吧,我这困得厉害。”
棒梗急了,他可是等压岁钱等了好久了:“傻柱,你是不是蒙我呢!你要是不去,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说着棒梗朝小当槐花使了个眼色,两孩子齐声道:“对,我们也不理你了!”
“走走走,去还不行么?”傻柱也没法跟三个孩子犯拧,只得领着三个孩子出门了。
出了门,傻柱寻思了一圈。张禹跟许大茂没在家,院里能折腾的也就三个大爷跟阎解成两口子,一个个来吧。
傻柱带着三孩子到了一大爷家门口,拿着根竹签子凭感觉拨弄着房门里面的门栓。
棒梗眼前一亮:“傻柱,回头你把你这绝活儿教给我呗!”
傻柱得意一笑:“这算啥绝活儿,一会儿去二大爷家的时候你来。”
“好嘞!”棒梗兴奋地道。
不多时,傻柱把门栓别开,三个孩子一拥而上。
“一大爷,易大爷,新春佳节新气象。”
“一大娘,好大娘,压岁你别偷着藏。”
......
“二大爷,刘海中,新年里来官运亨通。”
......
“三大爷,阎埠贵,多钱多利多喜气儿。”
......
“解成叔,于莉婶,呀,你们怎么睡觉不穿衣服啊!”
......
“一块少,两块少,三块四块正合好。”
“一磕头,就听响,一人一块三分响。”
......
与此同时,昏昏沉沉守了一夜刚睡下的四合院也迎来了“生气”。
“谁教你们的?这不是胡闹么!老伴,没吓着你吧?”
“兔崽子,你们是不是找揍啊?”
“三块?没有没有,走走走。”
“滚蛋!都给我滚蛋!媳妇没吓着你吧,咱...咱先把秋衣穿上...”
......
鸡飞狗跳的清晨过去,四合院的人们都面带怒色地聚集到院里。大年初一刚躺下被惊醒了,任谁都没个好心情。
三个大爷围坐在桌子旁,对视一眼,各个面有不虞。
等人来得差不多了,易中海道:“大家新年好啊,今天是1966年大年初一头一天...”
“别落字啊。”傻柱提醒道,“66年春节的大年初一头一天。”
刘海中一拍桌子:“傻柱,这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刘海中琢磨了一宿的广播,越听越感觉抓住了什么重点,被三个孩子一吵脑子里就剩浆糊了。
阎埠贵也面带怒色:“就是,你什么水平啊,还纠正一大爷呢。”
阎埠贵心里也不爽,寻思我都帮着秦淮茹把冉秋叶给你请过来了,这大年初一头一天给我整一出是要干啥?还三块四块不嫌多,那是阎解成给我一个月的养老钱!
易中海深呼一口气继续道:“今天是1966年大年初一头一天啊,我们就琢磨搞这个团拜会。这样就避免了往年过春节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儿。我看以后啊咱们就形成一个制度,每年都搞团拜。”
易中海此时对傻柱也是意见颇大。一大娘身子弱,早年得过病,而且心思重,常常失眠。好不容易躺下,被三个孩子闹了起来,直到现在心跳频率就没下去过。
阎解成在一边道:“一大爷,办法是好办法,有人不按照规定来怎么办啊?”
说着,大家都看向傻柱,谁心里都清楚,这事儿不可能没有傻柱的指使。
傻柱道:“都看我干嘛啊?这不是今天刚定下的规矩么,我之前也不知道啊我。”
“你放屁!”阎解成道,“之前开会的时候就说了,你当时就坐我边上!”
傻柱一摊手:“我没听见啊我,当时走神了,想我没过门的媳妇不成么。”
刘海中气得脸涨红:“傻柱,你就胡搅蛮缠你!”
阎埠贵道:“管你听没听见。我告诉你,这钱必须得还回来。磕头就磕头吧,还拿着碗在那儿敲啊敲啊,跟要饭似的,我这一年都不吉利。”
易中海也点点头:“不错,秦淮茹呢?”
秦淮茹红着脸也装不下去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回去就问问他们,要是真拿了我就退回来。”
傻柱挺身而出道:“你说你们,一个个的,至于嘛,冲着三孩子使什么劲儿啊?尤其是你,一大爷,我这才发现你就是个抠门的小人啊你。一个月一百的工资,为了三块钱跟孩子们较这个劲,真成!”
“你...”易中海被傻柱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傻柱拍着胸脯道:“这事儿跟秦淮茹没关系,棒梗他们要来的钱都在我这儿了,谁想要来找我吧。”
于莉恨恨地道:“傻柱,这钱要是你拿了,你可得赔三倍啊!”
于莉这两天没按时候来亲戚,刚去医院检查出怀孕来。阎解成想着以后行动不便了,趁着没显怀抓紧时间释放一下,结果两人忙活完了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一早,三个孩子突兀地闯进来,把于莉吓了一跳,也忘了自己没穿衣服,就直愣愣地坐了起来...
傻柱搬了条凳子坐下,一跷二郎腿:“来吧,退钱吧。”
阎埠贵不满道:“傻柱,你退钱就退钱,拿什么架势啊?”
“给我磕头啊。”傻柱笑呵呵道,“你们给孩子钱的时候,孩子可给你们磕头了吧?要钱行,你们得给我把头磕回来啊。”
“你做梦!”阎解成愤怒道,“傻柱,你太不要脸了你!”
傻柱噗嗤一声笑出来:“也不知道谁不要脸,晚上睡觉连个衣服都不穿!”
于莉面色羞红,流着泪跑开了。阎解成恨不得跟傻柱拼了,但是担心于莉,赶忙跟了上去。
“搅屎棍就是...散了散了...”三个大爷也没法子,各自回去了,众人也纷纷离开了。
这时候,人们纷纷想到了张禹。若是张禹现在在院里,傻柱还能这么放肆?
秦淮茹看着散开的众人,捏着刚从棒梗他们手里讨过来的压岁钱,一时间很是纠结。
是为了维护邻里关系,把钱都退回去;还是就这么算了,自己把钱昧下来呢?
看着傻柱乐呵呵的样子,秦淮茹终于还是选择了后者。
反正现在大家的心思都在傻柱身上,恨也是恨傻柱,跟自己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