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一早，张禹看见秦淮茹跟没事人一样去上班，贾张氏坐在家门口一边哭着卖惨一边自己洗衣服的时候，张禹便隐隐有些感觉：贾张氏把自己作死了。
在21世纪，有一句流传很广的话：家就不是讲理的地方。
且不去讨论这句话的正确与否，不可否认的是家庭存在着冲突，也存在着博弈。原着里许大茂把秦京茹大冬天从家里赶出去，等到了秦京茹有了事业工作以后，就敢扇许大茂嘴巴了。后来许大茂事业有成了秦京茹又开始琢磨复合...
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被叫“舔狗”，四十多岁的事业有成的大叔被叫“欧巴”呢？难道岁数越大反而长得更帅，身体越好，精力更旺盛么？
贾张氏显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这个家究竟是谁在养着。
贾张氏之所以以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屡屡得逞，那是秦淮如为了维持自己“好儿媳”的面子所付出的一种代价。
只是经过张禹的一番操作，“好母亲”跟“洁身自好”的面子逐渐被扒掉了，最后这个“好儿媳”要不要其实也没什么紧要的了。
张禹知道，贾张氏的苦日子现在才开始。
当然，他心里对贾张氏升不起哪怕一丁点的同情，反正自己让一大爷跟秦淮如决裂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别说在院里了，就是两人在工厂里碰头估计都得提心吊胆的。
陌生人社会里，你可以背着另一半在网上撩骚；熟人社会里，这是分分钟社死的节奏。
到此为止，张禹觉得秦淮如的招数被自己破得差不多了。
如果一大爷能成功接受自己的建议，认了刘光福当养子，那算是把最后的漏洞也补上了。如果不接受那也没办法，反正冉老师是肯定看不上傻柱的，张禹倒是也想知道一大爷用什么理由能把傻柱跟秦京茹劝分手。
张禹正想着，猛地看见前面不远赫然就是一大爷。
平时一大爷人缘极佳，一路上打招呼的人不断。这会儿一大爷深深低着头，旁边的人也都是点个头致意，甚至装没看见避过去。要不是张禹知道前因后果，他还真跟别人一样以为一大爷犯了啥罪过呢。
“一大爷，怎么今天这么没精神。”张禹小跑几步到了易中海身边打招呼道。
易中海抬眼看了张禹一眼：“装什么傻啊？昨天闹事的时候你没在场是怎么着？”
张禹开解道：“一大爷，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行的端坐的正，有啥怕见人的。难不成你真跟秦姐……”
“别胡说八道！这是能开玩笑的么？”易中海厉声道。
不过张禹的话说得还真有些道理，自己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在眼里没事儿别人也得觉得有事儿了。不知不觉间，易中海也昂起头，挺直身板，比平时似乎还要精神几分。
“对嘛，这才是咱们院一大爷的气派啊。”张禹笑道，“一大爷，你说贾大妈也是的，跟院里谁谁都不对付。秦姐挣钱养活一家子，她是想骂就骂，你说怎么有这种人呢？”
易中海摇摇头叹息道：“这人呐，怎么说呢。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儿子没了，不牢牢抓着这个儿媳妇她怎么办呢？所以有时候行为也就过分了些。”
张禹微微一笑：“是呢，恐怕一大爷跟她也有同样的感触吧？”
易中海还没反应过来张禹话里有话：“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她一样？”
“是么？”张禹反问道，“那一大爷看来是不会为了牢牢抓住傻柱做一些过分的行为了吧？”
易中海突然身体一僵，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张禹走了几步，见一大爷没跟上来，转身笑道：“一大爷，怎么不走了？”
易中海盯着张禹，心里竟然涌现出几分恐惧来。
他知道自己跟秦淮如的计划？不对啊，易中海自己都不知道秦淮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怎么可能知道！
易中海只能强打精神，假装没听懂：“张禹，别胡说八道，你又知道些什么。”
张禹继续笑道：“一大爷，我听说您跟一大妈之前领养了个孩子，后来断绝关系了是吧？”
易中海脸色愈发难看：“张禹，你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一大爷，你别这么瞪着我啊。”张禹有些无奈，“我今天找您是真有个好事儿跟您说。”
易中海完全不信，语气也不客气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张禹只得道：“那行吧，我就直言相告了一大爷。我给您找了个儿子。”
易中海有点气笑了：“哈哈，张禹，你跟我说啥？”
张禹一本正经道：“你别笑啊，我认真的呢。您觉着刘光福这小子怎么样，把他过继给您当儿子给您养老怎么样？”
易中海仍是笑道：“张禹啊张禹，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说你聪明吧，有时候你比傻柱都傻，傻柱都没想过让刘光福给我当儿子。说你仗势欺人吧，有时候你还占着理。我真是没法说你了。”
张禹摆摆手：“一大爷，您怎么看我不重要，关键是这个事儿您怎么看？”
“我压根就不看。”易中海笑道，“你让别人把养了十几年的儿子让出来给别人当儿子，你怎么想的你？”
张禹拍着胸脯道：“您说二大爷啊？那您就别管了，只要您点头，二大爷那边我去说。”
易中海这才仔细起来，没把张禹的话当个笑话听。
刘海中那个是官迷，以张禹现在的地位，或许还真能说动他。
张禹这小子不会真是要把刘光福过继给自己当儿子吧？
这个想法简直太奇葩了，但是似乎还有着一点点的合理性？
易中海这才正色起来：“张禹，我不管你是诚心的还是说着玩的，我的事儿不用你掺和。”
张禹回道：“我肯定是诚心的啊一大爷。您自己盘算盘算吧，咱们院这些年轻人里，除了刘光福您还能依靠谁？阎解矿阎解娣年纪都小，阎解成好不容易从三大爷手里独立出来，凭啥认您当爹？阎解放不说这就不是什么好玩意，您能算计过三大爷？”
“就剩下一个刘光天一个刘光福，您还能怎么选？”
易中海恼怒道：“我谁都不选！”
张禹问道：“一大爷，您是真认准了傻柱了？”
易中海默然不应，算是默认了。
张禹继续道：“一大爷，您选谁给您养老那是您的事情。您对傻柱好，傻柱孝敬您，这是好事儿。可是您要是为了拴住傻柱，做一些令人不齿的事情，那您可别怪大家伙戳您脊梁骨。”
易中海被张禹说中了心事儿，又羞又恼，扬手就要打人：“你个小兔崽子敢来教训我！”
张禹能是吃这亏的主儿？
一溜烟早就跑没影了。
易中海犹不解气，在后面骂道：“我教训人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你也配！”
张禹跑了几步，听着脑海里系统任务失败的声音，不由得叹了口气。
看来一大爷对他的意见比他以为的要大得多啊，秦淮茹应该没少费嘴皮子。
这还是一大爷不知道自己跟贾张氏说话的事儿，要不然估计搭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好在他知道冉老师看不上傻柱，所以一大爷不见得能发挥什么作用。傻柱跟秦京茹应该是散不了了，可惜了自己没到手的那些公道点了。
至于一大爷，爱骂就让他骂去吧。
被狗咬了总有整治狗的法子，总不能再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