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高兴地揣着五块钱回了家,高兴的当然不仅仅是钱,更是一种认可。
虽然现实的困境很折磨人,但是秦淮茹也是孤独的。在张禹没出现之前,秦淮茹觉得自己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要跟傻柱在一起了。
但是张禹的出现让她久违地回想起来“爱情”这个美好的单词。她至今都忘不了张禹轻轻一拽,便把烦人的骚扰怪拉到在地上的场景。
那些围在她身边的臭男人就好像苍蝇一样烦人,傻柱虽然无条件地对她好,但是她更多地是把傻柱当做无路可走的时候最后的依靠。
只有面对张禹的时候,秦淮茹感觉自己没有了那份名叫骄傲的东西。
更多的是害怕跟不确定。
带着婆婆跟三个孩子的三十多岁的女人,秦淮茹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的想法极其的荒谬可笑。
但是万一呢?
秦淮茹揣着五块钱,心怀忐忑地走回了自己家。
贾张氏狐疑地盯着她:“回来不做饭,去干嘛去了?”
秦淮茹本来忐忑的心瞬间泼了一盆冷水:“我出去上个厕所,还需要跟您汇报么?”
贾张氏冷笑一声:“上厕所去后院啊?后院有厕所啊?”
秦淮茹双眼一瞪:“您又跟踪我!”
贾张氏怒道:“呸,不要脸!要不是我看着你,你都要进那个王八羔子家里了!”
秦淮茹眼眶泛红:“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我哪里对不起你,对不起这个家了!”
hetui!
贾张氏朝地上吐了一口:“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秦淮茹心中委屈,也不理贾张氏,自己进屋默默躺在床上小声啜泣。
不多时,开门的声音响起,正是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回来了。
贾张氏大叫起来:“我的小祖宗哎,你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闻言也顾不上伤感,连忙跑出屋来查看。只见棒梗衣服开了好几个口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是刚打了架回来。
小当回道:“我哥哥跟人打架了!我哥哥可厉害了!”
贾张氏着急地四处查看:“小祖宗,没伤到哪儿吧小祖宗。”
棒梗自豪地道:“没有,连皮外伤都没有,那小子比我惨多了。”
秦淮茹急道:“棒梗,你怎么能打架呢!”
这些衣服也不知道还好不好修补,要是买身新衣服不知道要多少钱。
棒梗笑道:“我要跟傻柱一样,成为这院里最厉害的人。”
“胡说!”秦淮茹道,“那不是招人记恨么?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能叫傻柱,要叫何叔。”
贾张氏倒是难得应和道:“你妈说得对,不能跟傻柱学,没出息。”
或许秦淮茹跟贾张氏自己都没想到,正是自己的言传身教跟潜移默化,让孩子们形成了既依赖傻柱又歧视傻柱的扭曲的价值观。
秦淮茹继续道:“棒梗,你要记住,打架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不对的,打架...”
秦淮茹回想张禹跟他说过的一番话,当时觉得特别有道理,怎么就学不上来了呢?
棒梗问道:“要是有人欺负我跟妹妹呢,我也不能还手么?”
“那当然得还手!”贾张氏道,“咱们家棒梗绝对不能让别人欺负了!”
秦淮茹觉得贾张氏说得不对,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好的,那我知道了。”棒梗笑嘻嘻地道。
小当在一边说道:“妈,我饿了。”
秦淮茹心乱如麻,瞥了一眼贾张氏:“妈今天不舒服,让你奶奶做吧。”
说罢秦淮茹拉开窗帘,走出了家门。
贾张氏知道秦淮茹是故意气自己,偏偏孩子在这儿还不好发作。
秦淮茹走出大院,一直走到了胡同口,站在胡同口发呆。
张禹那番话说得多有道理啊,自己怎么就学不上来呢?如果他能教棒梗他们,一定可以教育好的...
如果能跟张禹在一起的话,好像所有的困难都不是困难了,自己只需要每天做饭洗衣服做好一个女人该做的事情就好了...不用刻意跟邻居打好关系,也能想骂就骂,想笑就笑...不用忍受着工厂里的不安分的眼光,可以随自己的心意一个巴掌拍过去完事儿...
“秦姐,在想什么呢?”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秦淮茹一惊,自己想得太过入神,竟然都没有发现娄晓娥站在自己面前。
“没,没什么。”秦淮茹慌乱道。
娄晓娥笑道:“天气这么冷,别一会儿冻着。我先回去了,秦姐。”
“哦哦,好。”秦淮茹赶紧应道。
娄晓娥笑了一下,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刚走了两步,背后突然传来了秦淮茹的声音。
“晓娥,等一下!”
娄晓娥转过身来,纳闷道:“怎么了,秦姐?”
就在这一刻,秦淮茹下定决心了。
她也想跟娄晓娥一样,过一个正常的女人应有的日子!
如果贾张氏非要阻拦的话,只要张禹点头她也不是非要做这个孝顺的儿媳妇。
她有的是办法让贾张氏妥协,之前没有办法是因为没有遇到张禹。
秦淮茹鼓起勇气道:“晓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娄晓娥好奇道:“有事儿你说话就行秦姐。”
秦淮茹走到娄晓娥身边,跟她耳语了一番。
娄晓娥初时还不在意,之后眼睛越瞪越圆:“你,你说让我去帮你问问张禹愿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秦淮茹红着脸,点了点头。
秦淮茹把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排查了一遍,发现还真是只有娄晓娥最合适。
三个大爷不用说了,自己如果托三个大爷来说媒,自己的正面形象直接就荡然无存了。要是张禹没答应她的话,那笑话可就闹大了。
阎解成是个碎嘴子,而且还没分家,于莉也是个精明的。
傻柱就更不用说了,秦淮茹得蠢到什么份上才会让自己的“备胎”去帮自己表白?
许大茂是个人选,但是跟傻柱死对头,这消息许大茂不告诉傻柱才有鬼了。
所以,想来想去,竟然只有娄晓娥最合适了。
娄晓娥颇有些为难道:“秦姐,我跟那个张禹不熟啊,我去问他是不是不太合适。”
秦淮茹无奈道:“晓娥,我是没有办法了,除了你没有人能帮姐姐了。”
娄晓娥问道:“其实你们都是二婚了,不用这么忌讳,你直接去问不好吗?”
秦淮茹回道:“晓娥,你还不知道我家么?我那个婆婆天天看着我跟看贼一样,我哪儿有机会啊。”
“这倒也是。”娄晓娥叹了口气,“你那个婆婆确实是...哎,行吧,我去帮你问问。不过大茂在家里,我也不好直接去找他,怎么办呢...”
“这事儿可千万别让许大茂知道!”秦淮茹连连嘱咐道,“这样,我教你一个法子。这晚上大家都得出来上厕所吧。晓娥你在窗口多注意一下,要是看见张禹出来上厕所,你也借口上厕所,这样不就撞见了么。”
“这...这...”娄晓娥脸上一红,“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秦淮茹哀求道:“晓娥,你就帮姐姐这一次吧。”
娄晓娥纠结了半天,又实在拗不过秦淮茹的请求只得道:“好,好吧,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