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徐枫自知在使棍棒上的造诣不敌周陶东,最后五回合里故意抛了一个破绽给周陶东,周陶东果真上当,戳中他的胳肢窝,徐枫被其击退,借机装作站不稳而半跪在地的样子,他半跪在地之时,用受伤胳肢窝那侧的手偷偷抓了一把尘土藏在身后,装作胳肢窝受伤抬不起手的假象,但那手却是伺机而动,故而只用另一只手挥棍,棍法故意显得章法凌乱。
而周陶东以为徐枫也就这点能耐了,逐渐得意忘形,最后的第二十六至二十九回合里,周陶东也是不多想,看徐枫被击中后的棍法稀疏,自己想必是胜定了,便掉以轻心了。结果,第二十九回合结束,徐枫先是大嚷大叫分散周陶东注意,随后趁他分神之际,便将藏在身后那只手祭出,一把尘土对着周陶东双目撒去。周陶东躲闪不及,双目被尘土蒙蔽,一时乱了阵脚;徐枫见状,暗自窃喜,奋力一击打飞周陶东手中烧火棍,待周陶东回过神来,徐枫便又是一棍打中他的下巴,周陶东被打得后仰倒在地上,正好第三十回合结束……
“好小子,歪理挺多,就算是你胜了,我乃正人君子,从不食言,你叔父可以回去了。不过这场比试,我不服气!再来!”周陶东随手拍去身上尘土,挥了挥手,让手下亭卒解了徐临风身上的捆绳,放他回双沟乡去。
“累不累啊你!还来……你若要再来,便等吾修养几天,今夜你等领朱集乡一行人来袭吾东王岗,吾打都打累了,方才又跟你比划了三十回合,虽然胜之不武,但吾已经无力再战,就算再来,你胜了,同样也是胜之不武。你还说自己是君子,你们人多,你使车轮战,吾一个一个应战,累呛了,这一夜下来水都没饮到一口……”徐枫喘着粗气,喃喃。
“你这村夫,见识不多,却是言之有理,那就依你修养几日。唉……若是你不为朝廷卖命,倒是个好对手,像你如此的民间高手,为何冥顽不灵,信奉那狗皇帝?那狗皇帝今天可以把姚大都督逼死,明天就可以屠城!你比那大都督如何?大都督可是三品官、世代公侯,尚且还是保家卫国的大功臣。再论武功,姚大都督可以马踏飞燕百步穿杨,一箭把北胤汉王萧洪明射成活死人,功夫很俊,放在全国也得是前三甲。你我与姚大都督比起来,真是燕雀比鸿鹄、猪狗比龙虎,可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皇帝老子动动手指写几个字下道诏书,他照样落得如此田地。你不过区区一亭卒,七品的县令杀你都是如杀鸡一般,死了也野鸡无名,何必精忠拥护狗皇帝,不如与我等杀进金陵,清君侧!为姚大都督昭雪!”周陶东叹息,方才交手,虽然是大意而败,但他也是认可了徐枫,想劝徐枫归顺起义军。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哼!尔等乱臣贼子,唯恐天下不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恩浩荡,你懂个卵子!姚大都督薨确实惋惜,可是你想想自古以来,哪位功臣能善终?吾且反问,姚大都督比开国车骑将军高瑄又如何?皇权之下,哪有什么黑白?天子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身为南虞子民,我们只能顺应朝廷……”徐枫说完便不再搭理周陶东。
“也罢……左右!将此人押往朱集!”周陶东不再废话,命左右羁押徐枫回朱集乡。
“力霸亭卒”战“襄阳名捕”,双沟人士棋高一筹!此事很快便在朱集与双沟二乡流传开来,成为乡里布衣茶余饭后的故事,甚至还有评书着以二人武艺如何。
“陶东竟被一有勇无谋的村夫击败,真是可笑!”襄阳一茶馆内有三名头戴斗笠的男子品着茶水,领头的男子对身边其他两名男子说道。
闻茶馆内茶客都在说着此事,领头的那男子已按耐不住,倏然起身,对同案在座的两名男子发令。
“秋鹏、金啸!该我等出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