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三春市的天格外醉人。
一群大仙鹤带着小仙鹤满城飞过，又在更广阔的范围飞。
索静苓在家，琢磨着仙鹤到了迁徙季？不飞一飞浑身难受。
或者这么好的时节，就该四处去转转，东边转到华亭市，南边西边都转过。
大仙鹤带头，把一群小仙鹤带回来，小仙鹤都成大姑娘小伙子了。
索静苓在鹤居、搞泛函分析。
泛函分析是从变分问题、积分方程和理论物理的研究中发展起来的。它综合运用函数论、几何学、现代数学的观点来研究无限维向量空间上的泛函、算子和极限理论。
它可以看作无限维向量空间的解析几何及数学分析。
泛函分析在数学物理方程、概率论、计算数学等分科中都有应用，也是研究具有无限个自由度的物理系统的数学工具。
光是空间就让索静苓很有兴趣。
不管搞出什么来，她有兴趣就会慢悠悠的搞。
大仙鹤归来依旧是大仙鹤。
索静苓看没被人炖了？
一群小仙鹤跑过来，叽叽喳喳。
差不多这意思，就是旅游回来有好多的想说。
小仙鹤在三春市这地方长大，出去见了广阔的天空，心都大了。
又敢犯熊了。让大仙鹤一嗓子吓跑。
索静苓眨眼睛。
鹤鸣九皋什么的，无非是吼熊孩子。
大家知道草原上长大是吧，嗓音更洪亮。草原上的狮子嗓音就洪亮，天鹅脖子长。
天上熊孩子一转眼飞远了，大仙鹤若是没点底气，熊孩子根本听不见。
熊孩子跑远了找不到妈，也得大声叫，叫的轻了麻麻找不到。
仙鹤的叫声含义比较丰富的。
索静苓能听出来。那些熊孩子是嘻嘻哈哈不知道跑哪儿去，吃饭的时候大概就见了。
姜黼过来，带着媳妇最爱吃的胭脂鹅脯。
索静苓几时最爱吃？
姜黼拉着媳妇，洗手，坐下，倒上酒。
索静苓不是酒鬼，但喝点米酒也可以。美美的吃一顿。
秋天更美了。快入冬，冬天也是美的。
姜黼把脸凑到媳妇跟前，是不是他脸更好看？她的脸更好看。
凑这么近做什么？索静苓一根手指戳开。
他长得好，其实太标准就可能没感觉，他不要脸，这气色是好，过个年三十四了。
那些盼他死的，坟头都长草了。死无葬身之地那不说。
姜黼蹭蹭媳妇的脸，所有人都坟头长草，他们还好好的。
索静苓是乌龟，冬天不冬眠，好像一直是冬眠，懒洋洋的。
唯有泛函能撩她一下。
由于泛函分析源自研究各种函数空间，在函数空间里函数列的收敛有不同的类型（譬如逐点收敛，一致收敛，弱收敛等等），这说明函数空间里有不同的拓扑。而函数空间一般是无穷维线性空间。所以抽象的泛函分析研究的是一般的（无穷维的）带有一定拓扑的线性空间。
姜黼看媳妇太好学了一点。
关键是她灵性，若是真搞研究，能搞出不少。
但姜家、或萧教授都不用她花太多时间，搞得高兴就好。
人有时候不用太聪明，不如藏拙。
有再好，那些也浴求不满，还不如轻松一点。
自私？那也是一种选择。
索静苓又没消极怠工，又不用学校的经费。她状态好了，不是体现在灵性？
姜黼在一边练琴，《捣衣》他会了。
索静苓在一边看，他强的很，只要用心去做，不同的事也能做成。
姜黼再弹《双鹤听泉》，应该算《猿鹤双清》的序曲。
乐曲短小古朴，表现出高人雅士在深山清泉之间，怡然出世的意境。
姜黼起来。
索静苓坐下，就弹《双鹤听泉》。
姜黼认真的听，媳妇境界比他虚。
高士？似有若无，或许是樵夫？山泉？似有若无，世且不知在何处，何须出世？
这混沌的境界，双鹤听的恍惚，不知有形无形，或许就驾鹤飞升？还是骑鹤扬州？
大仙鹤飞过来。
其实看仙鹤，似听未听，它哪管什么山泉？
天籁，也是在似听非听间，认真去听，就俗了。
大音希声，大概是这道理。
振聋发聩，未必是对着耳朵吼一声，那是物理攻击。
充耳不闻的时候，这就更明显。
所以，天籁一定要脱其形，得其神。
像写字，多骨微肉者，谓之筋书；多肉微骨者，谓之墨猪。
这琴不一样，它能勾动天地。
所以每人弹的不太一样。
不只是精通音律，还得懂道，才能真正的演绎。
听琴是一样的，没点道行听不懂。
桂馥院大门外，一群求见的。
宋茶来求见，就不奇怪了。至于她如何混过来，总是能混的。
宋茶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比索静苓大一届其实同年，月份也大一点。
所以特别大气，这古装，不是三春市的款，而是某个大牌。
人家大牌就是做的好看。
索静苓的问题就在这儿，就算她再厉害，都过时了。
需要重新打造，重新包装。
三春市的问题大家都看得到，再这么下去，姜家非常的危险。阻止社会进步，必然死在历史前进的车轮下，死相非常难看。
宋茶其实没做什么，她真正要做的还没开始。
又几个女人到桂馥院门口求医。
保镖不想知道他们是谁。
宋茶讲道理。
女人问候：“你什么玩意？”
宋茶目瞪口呆。
女人清醒着：“把用在梁子琼身上那套用到我身上？”
宋茶没见过这么无礼的，她分明在帮忙。
女人鄙视：“就你那么点道行谁看不穿？”
另一个附和：“贺院长压根就没看上你。”
宋茶从没受过这打击，问：“那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女人怼：“干你屁事！”
男人怼：“姜家的事轮到你管？”
宋茶被大家怼跑了。
有的真心来求医。知道不易，也并不是五爷考他们忠诚。
而是求的多了，混个脸熟，有机会才能抓住。
那么多要抱姜家大腿，抱大腿的未必猥琐。
猥琐也是有区别，总归不能被宋茶利用。
她还真觉得她最聪明。不知道世上从不缺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