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空间出品的胡椒苗没有让她失望,来年春,她又栽种了孜然苗。
和之前一样,只她们家和村长家率先栽种实验。
春去秋来,树叶绿了又黄,恍惚间,三年过去了。
最开始种下的孜然和胡椒,悄然长大。
而清研也在飞速成长。
三年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仔细想想又没什么,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和张良合作的头花生意,目前是她最大的收入来源。
现在店铺,不止售卖头花、首饰,甚至还有养颜膏,美颜霜等护肤用品。
说起来还是张良媳妇偶然和他提起,清研送她的养颜霜很好用。
想让张良给清研送信时,顺便问问她,能不能多做一些。
价格贵点也无所谓,她相熟的贵妇人们可是眼馋的紧。
张良像是嗅到商机,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来了青石镇,双手空空的来,收获满满的离开。
他回去换上好看的瓷罐,不等放到铺子里售卖,就被得知消息的贵妇人们抢购一空。
张良都惊呆了,十两银子一瓶的养颜膏,像是不要钱一样,供不应求。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价格定的太低了。
再三思索,张良带着银钱又来了青石镇。
清研给他上了一课,什么是品牌价值,
并不是清研要搞饥饿营销,而是她没有这么多的时间。
对于养颜膏,清研起初是为了复刻前世的护肤品。
正好师父给的医书上有药方,需要的东西她正好都有。
便试着做了出来,试验几次,又稍微做了改进后,才做出还算满意的养颜膏。
她不是没想过用它挣钱,但她现在的事情实在太多。
比如村口的作坊,近两年又建了三排房屋。
现在光林总管的订单,每个月都有两千斤。
这还不算其他的调料,比如五香粉、卤肉料包等。
除了作坊,还有吃食铺子。
现在已经在周围城镇开了五家吃食铺子。
其中两家,是在广安府周围,由二表哥负责。
青石镇附近的三家由姑父陈海管理。
不管是作坊还是吃食铺子,都有专门的人管理,不用清研亲力亲为。
也就给了她时间在家学习医术,跟着师父上山采药。
比如去年,她终于凑齐了草药,把师父要的那个膏药熬制出来。
不过近两年,师父开始频繁的带她上山采药。
可是每次自己采了许多,多到装不下。
师父看上眼的,一个手掌都能数的过来。
甚至有时候空手而归。
在她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师父是为了给师兄找解药中的一株草药。
想到师兄那毫无血色的脸,清研都忍不住眉头紧皱。
师父和她说过,如果再找不到解药,他都不能保证活多久。
或许气血涌动,下一秒就会死掉。
为此,清研也不再藏私,把自己的大人参贡献了出来。
黄老头如获至宝,然而并无什么作用,因为还缺少了最主要的药引。
因此,这三年里,清研上山采药看到奇怪的草药都会喊师父来看上几眼。
就连曾经说要带她回师门正式拜师的事情,三年过去了,他们还没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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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蔽日的树林间,灌木荆棘丛生。
阳光从密密麻麻的枝叶间穿过,丝丝缕投射在地上,斑驳的树影,耀人眼目。
清研拿着镰刀,在路边的草丛里挥来挥去。
看到碍事的杂草,挡路的树枝,直接挥舞着砍断。
黄老头对徒弟这无聊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这丫头现在,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师父,这青岳山脉咱们都快走了个遍了,你说的那个故友是不是骗你啊,或许救命的药草根本不在这个山里。”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总在想,师父是不是被人骗了啊。
黄老头正想反驳她的话,却见徒弟,朝他“嘘”了一声。
只见她两眼放光,拿着镰刀,蹑手蹑脚地朝右侧的大树走去。
黄老头这才看见,在那个树上,正缠绕着一条花蛇。
清研靠近后找准时机,生怕这花蛇逃跑,快速对着花蛇的七寸用力一扎,镰刀穿过花蛇的身体,扎入树干。
那花蛇缠绕上镰刀的木柄,清研顺势松开手。
可惜镰刀入木三分,花蛇挣扎也是徒劳,没多久功夫就不动了。
清研戴上自制的手套,把镰刀拔下来,将花蛇装入布袋,放到师父的药篓里。
黄老头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整天让我给你背这些,不是蛇就是蜈蚣,你什么时候给为师逮个厉害的。”
清研很想还给师父一个白眼,真遇到厉害的,只怕师父该背她了。
再说了,这确实是师父的药篓,但都是林雷给他背着啊。
“林雷怎么还不回来,前面是不是没有路了啊。”
黄老头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悠闲的坐在地上,背靠着树干。
“急什么,等雷小子回来就知道了,累了就坐下歇歇。”
清研并未坐下,在四周来回转悠,看看有没有需要的草药。
“师父歇着吧,我不累,我还有几味药没找齐呢。”
黄老头啧啧两声,“你婶娘都不一定用到,你还非得准备,我之前给她把脉,她和胎儿好的很。”
“有备无患嘛,就算婶娘用不到,万一别人用的时候,家里还没有呢,那更着急。”
杜姐姐.....不,现在应该说小婶娘,清研估摸着也没几个月就要生了。
她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黄老头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清研想到刚开始问师父的那个问题,师父还没回答呢,
每次她问关于故友的事情,师父都找其他话题掩盖过去。
她只知道,师父和师兄之所以在夏家村,一是为了上山寻药。
二是为了方便去后山的水潭。
师兄体内毒素发作的时候,浑身血脉翻涌,需要寒潭镇压。
而寒潭就藏在山洞旁边的水潭最里面。
再就是因为,师父的故人曾给他留下一封信,让他们来青岳山脉附近。
师兄的解药就在这里。
然而解药长什么样子,生长在什么地方,一无所知。
据师父说,他的故友因求问天机而折福,早些年就已经驾鹤西去。
这让她更加好奇,“师父,你那个故友是什么人啊,有这么神奇吗?那他怎么不说的再仔细点,咱们也好有方向。”
对于小徒弟这无知的问题,黄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你当他是神仙吗?”
但说出口后,又觉得不对,他或许就是神仙。
他早就已经把一切算好,所以才在活着的时候,给他们留下信件,安排人适时的送出去。
还来到这偏远的夏家村,指点清研这丫头。
想到此,黄老头更加郁闷了,把嘴里的狗尾巴草吐掉,“你说你这脑子怎么这么不顶用,记着的都是无关重要的事情。”
清研愕然,什么是无关重要的事情,人工呼吸这抢救知识,还有后来她给师父说的手术。
师父是忘记当时的震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