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是肝胃不和证,导致的胸闷气短,呼吸急促,脸颊通红,这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疾病,但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白胡子老者看了看老太太,认真的说。
“肝胃不和证?”
“对!”
“什么肝胃不和,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忧!你以为这看病是你江湖算命的!”
列车长眉心紧皱,满脸不悦,老太太病情严峻,他已经没有耐心,给老者废话了,狠狠刓了他一眼,转身对着列车上的警务人员,说道:“赶快把他们带走!”
胡杨是一名西医,老者说的神乎其神,他也迷三道四,没有了注意。
车厢里的其他人都交头接耳,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话语中对老者充满了不信任。
看都不相信爷爷,穿运动装的男子顿时怒了,扫了众人一眼,冷喝道:“不相信我爷爷的话,那就让她等着去死吧!”
警务人员也左右为难,但列车长已经发话,他们只有服从,就要上前对白胡子老者和年轻人动手。
“住手!”
警务人员刚上前,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随即秦泽快步走上前。
“你是什么人?”
病人情况危急,却再三遭到阻拦,列车长一点耐心也没有了,恶狠狠的瞪着秦泽,怒声问道。
此刻,白胡子老者和运动装男子,也诧异的看着秦泽,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他们不明白秦泽为什么会上前阻拦。
“这位老者说的很对,老太太并不是心脏病!”秦泽身形笔直,眼神坚定,不卑不亢的说。
“毛头小子,毛都没有长齐,你懂什么叫医术吗?”列车长恶狠狠的瞪着秦泽,目光中充满了质疑。
秦泽不过二十左右,像他这个年龄,顶多就是大学刚毕业,就算是学医的,没有十几年道行,狗屁也不是!
眼下,他感觉秦泽就是在吹牛逼!“我就是学医的,医术虽然不精,但也略知一二。”秦泽淡淡一笑,胸有成竹的说:“老太太若是心脏病复发,那么心脏一定会受到压迫,从而导致供血不足,脸色不应该是
潮红,而是暗红,鼻子也会呈暗红,鼻尖肿胀……”
听秦泽这么一说,老太太的孩子想了想,仔细回忆了一下母亲以前犯病的场景和一些症状,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确实和以前有所不同。医者本就应该胆大心细,这是必备条件,但刚才出现那种情况,胡杨根本就来不及仔细观察老太太的症状,在秦泽的点拨下,他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老太太,观察她的一切
症状,感觉她好像真的不是心脏病。
同样,在秦泽的指点下,宋会中,吴月和白玉林也发现了异常,心中满是惭愧,自叹不如。
仅仅几分钟时间,秦泽却能观察的这么细致,实属难得,白胡子老者打量着秦泽,眼神中充满了赞赏。
他这几年很少出来走动,对于这些大学生刚毕业的学生,更是了解的少之又少,没想到他们都有这么高的素质,这么高的医学水平,看来华夏的中医后继有望了!
回过神来,胡杨便知道面前这位白胡子老者,一定不是常人,好奇的问:“前辈,你说这是什么病?”
“中医来说是肝气郁滞,横逆犯胃,胃失和降,又称肝气犯胃证、肝胃气滞证,西医来说就是反流性食管炎!”反流性食管炎是由于胃内容物,或者是一部分的小肠的内容物反流入食管,对食道的黏膜造成了一定的黏膜损伤,它的主要的症状就是反酸、烧心,严重的患者还会引起
呼吸暂停、哮喘咳嗽,心绞痛样胸痛,面色红润,这一般多发于饱餐后。
闻言,秦泽也震惊的看着老者。
胡杨微微一怔,看着老太太的儿子,问:“你母亲刚刚是不是用过餐?”
“是,是,我母亲刚吃了一大份红烧肉和一碗米饭。”
“哦!”胡杨点了点头,刚才确实是自己大意了。
“病人这个病,我爷爷能治,而且手到病除,但你现在要向他道歉!”老者的孙子满脸不悦,看着列车长嚣张的说。
他爷爷可是华夏有名的神医,京城中医协会几个当家的,也都是爷爷的好友,他们经常在一起谈论医术,聊天,也算京城的名人。想要找他看病的人,多了去了,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列车长竟然这么对他和爷爷,甚至还要将他们抓起来,这种待遇,他们可是第一次遇到,实在可恨,他怎么也咽不
下这口气。
列车长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白胡子老者瞪了孙子一眼,说道:“病人要紧,还是先看病!”
说着,老者便上前,将手搭在老太太的脉搏之上。
搭了一把脉,便拿出随身携带的针袋,大手一挥,七枚银光闪闪的银针,便出现在了手中。
老者浑身的气势瞬间都变了,看上去宛如古代宫廷之中的御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胸有成竹,厚重沉稳的气势。
片刻过后,七枚银针,依次平稳的便出现在老太太的皮肤之上。
“七星梅花针!”
梅花针疗法,疗效显着,灵验简便,是皮肤针的一种,因针柄的一端状如梅花,故名又称七星梅花针。
看到这一幕,秦泽一惊,下意识惊呼了一声。
梅花针属于丛针浅刺法,是集合多支短针浅刺人体一定部位,和穴位的一种针刺方法,是华夏一门独特的奇门针法,对于很多疾病具有独特的疗效。梅花针叩刺时,要灵巧地运用手腕部弹力,使针尖叩击到皮肤后,由于反作用力迅速弹起,仅在表皮上一击而起,急刺速离,要有弹性,弹跳着连续有节律地叩刺,要做
到平稳,准确和灵活,叩刺速度要均匀,要防止快慢不一,用力不匀地乱刺。
听到秦泽这声惊呼,老者抬起头,深深的看了秦泽一眼。这年轻人,年纪轻轻,竟然知道他用的针法,看来来头一定不小,刚才也许真是自己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