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沈云卿受了伤,并不轻,可回来后连伤都来不及诊治就跑来找人家,结果吃了闭门羹之后才回去上了药,午后又早早地巴巴来找人家解释。
最后得到的是对方要求退婚。他想起自家王爷刚出来时脸色煞白,凤眸沉痛,他的心就不由的疼。
如果因为姬姑娘,苏家小姐真的离开王爷,谁又能入了他的眼呢?好像除了苏家小姐,自家王爷对哪个女子都差不多,谦和疏离,进退很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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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沈云卿下了马车,在风影的搀扶下回到自己主院。这里正是新婚洞房之所。
红色的纱帐,红色的床幔,红色的鸳鸯戏水的锦被,手臂粗的红烛,处处展现着新婚的喜庆。
锦衣在沈云卿伤口又上了药,他换了衣衫,走到床前缓缓坐下。
正打算歇歇,外面荷兰雪已经跨步进来。
他四下一看,没有发现苏伽罗的影子,试探问道:“没回来?你没有解释清楚?”
“解释清楚了,可是她说不能原谅我。”沈云卿半躺在床上,叹口气,望着荷兰雪,“她要跟我退婚,说要嫁给你。”
“哦?”荷兰雪讶然地哦了一声,随即笑了笑,“她敢嫁,我就娶了她算了,也给你减了个难题。”
“伯玉,她是我的王妃,”沈云卿凤眸瞪了荷兰雪一眼,迟疑了一下,又叹口气,“这次,恐怕真的有些麻烦。昨日是我太自信,以后很快就可以回来,结果遇上了那些深不可测的高手。我知道我没处理好,可你明白,我不能叫玉壶有事——只是五娘很生气,想到了别处,说我看玉壶比她重要……”
“在你心里就是如此啊,玉壶就是比五娘重要的。”荷兰雪坐在床前,不嫌事大的提醒对方一句,看沈云卿凤眸闪过寒光,忙稍稍撤离一些,嘴硬道,“我问你,如果玉壶跟五娘掉进水里,只有机会救一个,你先救哪一个?”
沈云卿沉默着,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你看,你肯定会救玉壶,因为你欠了她的,你答应过要护她一世。我都能猜出的结果,五娘自然也清楚,所以她想要离开也很正常——估计,谁也受不了你的选择,子都。”荷兰雪看沈云卿的脸色不好看了,又往远挪了挪,不怕死地继续道,“如今,你的麻烦还不止这个吧?姬玉壶又跟你共处一室,又被你抱了,你是不是需要负责了?”
“共处一室是因为我们都昏过去了,抱她是因为她受伤昏迷了,我打算带她离开。事急从权,贺兰雪。”沈云卿气得直呼对方的名字,“我已经跟她说了,我成亲之后就与她认作兄妹,请皇上封她做郡主。”
贺兰雪不以为意,淡淡一笑,“你跟梁晚书何其相像?”
沈云卿一下愣住了,随即摇头否定道:“不可能,对方虽三个人,但武功深不可测。伯玉,这几个人非我族类,实力远在你我之上。玉壶即使有什么心思,也不可能会有如此能量,可以认识结交此类人物——何况,我的侍卫一直保护着玉壶,她根本没有和外人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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