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方有些消极,梁举业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前不久庆阳公夫人与你母亲说起了谢家女,此女虽出身不高,但背后有庆阳公府,性子也讨你母亲喜欢——你们不是也认识么?总比别人强一些,你意下如何?”
梁举业是男子,平时并不在意这些事情,可他听自己妻子说儿子不打算与庆阳公家做婚姻,他有些不明所以。
梁晚书微微低了头,道:“爹,如今子都身边需要人手,这阵子会很忙,一切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你是有心仪之人了?”梁举业看梁晚书推脱婚事,便猜测他可能对这门亲事不甚满意,心里喜欢了别人。
梁晚书表情很纠结,最后摇摇头,“并无,孩儿只是想趁年轻立些功业,再想成家之事。”
梁举业停下脚步,很郑重地望着儿子,“立业与成家并不矛盾,再说娶妻后,男子的心性也会成熟一些。”
梁晚书无法反驳父亲,只顺从点头,表示赞同。
梁举业又说了几句话,骑上马离开。
目送父亲在不远处消失,梁晚书抬眸看了看已经发亮的星辰,心思飞向了那个遥远的地方,轻叹一声,转身朝军队扎营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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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苏伽罗起身收拾妥当,跟着父亲苏惜文进宫参加朝会。
按照级别她不能进大殿,所以便在偏殿旁听。
此时,大殿中所有该上朝的官员都已经聚齐,声音洪亮地跪拜行礼。
沈云卿还是按照目前品阶穿了武将的深红色朝服,只有一点不同,往日隐藏的皇家玉佩,此刻正系在腰间。
他的位置是第一,与文官的领头赵泽遥遥相对,手里拿着一个细长的锦盒。
皇上的御座边,元善长再次站立,目光深邃注视下方,缓声将窦家对自己的迫害一一道来。
大殿里安静至极,只有他的声音在回响,声音沉稳、清脆。
“今日,朕再次回到这里,全仪仗了沈世子——也就是朕的皇叔,瑞王爷的嫡子。”元善长将自己的开场说完,看了一眼沈云卿,跟他微微点了点头,又将目光回到众位大臣身上,“今日朕要亲自过问一桩旧案,二十年前的瑞王谋反案,朕要为他昭雪。”
他说完,便将空间留给了沈云卿。
沈云卿也不客气,凤眸微敛,缓步出列,环视一圈,将手中锦盒打开,拿出一个物件,朝众位展示了一下,“这是武帝驾崩前不久写的一份罪己诏,内容很简单,便是对他所杀瑞王的愧疚与后悔,现在我请各位验证真伪。”
元善长一听沈云卿竟然还有武帝的罪己诏,也很意外,他等太监呈上来仔细看了看,毫不犹豫点头,“确是先帝字迹,还有他的印章。”
说完,他示意将这诏书交给众臣一一看过。
这《罪己诏》一传阅,很多人都认出了,的确是武帝的笔迹,还有那几枚印章,也是武帝专用,另外,这诏书有些陈旧,一看就是有了年代,做不得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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