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夜闹了一场不愉快,除夕夜进宫守岁苏伽罗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苏惜文的示好,没有跟去宫里。
大年初一苏伽罗也没有去主院,而是开始准备行装出发。初二夕歌带回一个消息——苏惜文病倒了。
苏伽罗冷哼一声,他病了,自然有娇妻爱妾孝女孝子伺候着,自己这个不孝之女,一个外人而已,去了不过增加他的不快,没准儿还要加重病情。
所以苏伽罗不打算去看望。
而到了初四出发时,又遇到一个意外,颜玉书竟然病了。
尽管他坚持说自己没事,可苏伽罗不愿意叫他遭罪,命纳月留下伺候他,又安排一切,便带着夕歌出发了。
为了方便,主仆两人依然女扮男装,骑着骏马一路往南而去。
苏惜文接到苏伽罗已经离开侯府的消息已经是正午了,他打算将苏伽罗叫过来,父女两人再谈谈心,可丫鬟带回的消息是,苏伽罗已经离开侯府,去了江南。
“江南?”苏惜文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苏伽罗要去江南裴家,“她是要为寿姑寻找仇人了,可叹我与寿姑成亲数载,竟然比不过一个孩子……”
他无力的靠在榻上,苦笑一声。
此时,在他身边伺候的是小妾赵安荣,她是苏惜文的通房丫鬟,从小就伺候在苏惜文身边。
此时听了苏惜文的感慨,忙安慰道:“侯爷莫要伤感,大小姐要做的,不正是侯爷想要做的么?这些年来不过是一直没有任何线索而已,可能小姐知道些什么,若是能找到仇人,也算了了您的一桩心事……”
苏惜文闭上眼眸,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五娘回来这么久,可能一直等着我问她当年的事情,只是我一直在回避,不敢面对。寿姑死的时候,五娘可能目睹,我不敢问啊……我的心承受不了……”
“侯爷,你莫要自责了,这些年,您一直活在自责中,妾身看着也难受。您与夫人琴瑟和谐,恩爱有加,夫人在天之灵,知道您这些年来的苦,也会原谅您的……”
作为苏惜文的贴身伺候丫鬟,当初裴谷秋进门后,就给她做主抬了妾氏,对她也不错,就因为她对苏惜文的忠心可嘉。
而裴谷秋出事后,她亲眼看见过苏惜文的痛不欲生,将自己整日关在书房,晚上睡觉便拿夫人的衣衫放在*******,每夜都抱着睡。
因为尤语兰怀孕,寻死觅活叫苏惜文娶她,而他也怀着对尤语兰的愧疚,顶着压力如了她的愿。天知道他心里的矛盾是怎么调配的?
“她不会原谅我的,我与尤氏有了孩子,对她最大的背叛,我对不起她——若是我知道她离开京城会那样惨死,我绝对不会与尤语兰暗渡陈仓,我会老老实实守着她,现在只怕也儿女成行了,”苏惜文有些说不下去,眼眶又红了,“五娘说寿姑死的那么惨,她很怕疼的,怎么会有那么狠毒的人——安荣,我后悔啊……”
赵安荣看着苏惜文神『色』憔悴,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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