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醒来,苏伽罗感觉自己有些身子沉,她预感自己可能感冒了,傍晚从雅韵馆回府后,便没有去主院用膳。夕歌便叫人将饭菜端到蔷薇院来。
苏伽罗胃口不好,没怎么吃,便叫夕歌多吃些,她喝了一些发汗的汤『药』,洗漱完毕早早去*******休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朦胧中听到了夕歌的*****声,似乎很难受。
“夕歌,你怎么了?”苏伽罗坐起来,撩了床幔问道。
夕歌从屏风边的榻上勉强坐起来,捂着肚子,艰难道:“小姐,奴婢肚子痛的厉害……”
说着话,她蜷缩在地上。
苏伽罗立刻上前去搀扶夕歌,“怎么回事,吃坏肚子了么?”
夕歌还没有回答,苏伽罗不由啊了一声,借着月光,她看见夕歌的鼻口已经流出血来!
她虽不是很精通医术,但夕歌的症状明显是中毒,怎么会中毒?怎么会中毒?!
“夕歌,你别怕,没事的!”她立刻封了对方身体几道大『穴』,防止毒素继续蔓延,同时快速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三粒丸『药』送进夕歌口中,“莫怕,只要不是奇毒,这『药』就有效。”
“小姐,我好难受……”夕歌软软倒在了苏伽罗的怀中。
屋中很安静,除了夕歌努力压抑的痛唤声。
苏伽罗努力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轻轻拍着夕歌。
屋里重新静了下来。
很快,夕歌鼻口不再流血,疼痛感也减轻了。
苏伽罗安顿夕歌重新躺下,她则没有睡意,披衣坐在一边。
夕歌虽然是婢女,但从七八岁就在一起,感情深厚,今日这情况之前从没有过,故她既后怕又痛恨。
若夕歌有个好歹,她一辈子也不会心安。
“你昨日都吃了什么?”苏伽罗不是傻子,中毒,必要是有人下毒,可是谁会做这样的事情?
夕歌努力想了想,道:“小姐,昨日在雅韵馆,我和你吃的是一样的,晚上回来,我们也吃的一样,不过我吃的多一些,并未吃别的。”
雅韵馆里的东西都是自己做的,不可能有毒,晚膳回来,自己的确也吃了,还有外间的丫鬟也吃了些,都没有问题,怎么偏夕歌就出了问题?
“对了,奴婢比小姐多喝了碗汤。”
苏伽罗忽然响起来,昨晚是有一碗汤,只是自己身子不舒服,不喜闻那味道,便给了夕歌,难道是那碗汤?
若真是晚膳里的毒,针对的自然不是夕歌,而是自己,不过自己恰好没有喝那汤。
这府中,谁不想叫自己活?尤语兰么?
自己回来,既没有妨碍苏惜文与她的感情,又没有妨碍她儿子继承爵位,嫁妆又是自己母亲留下的,根本不靠侯府半点,她为何要对自己下手?
下毒之人敢下毒,只怕也有恃无恐,这府中除了夕歌,自己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这次不成功,只怕也会有下次,自己要打草惊蛇,还是守株待兔?
“小姐,是谁下这个毒手?”夕歌低声缓缓问了一句,“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