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你办的怎样了?”在岳非打量着画中人时,怨煞突然开口。
“你母亲的眼疾并无大碍,在十天内,可以让她恢复视力,到时我会带她来看你,不过她年龄大了,恐怕恢复不到原来的状态。”
“只要能看清东西,生活可以自理就行。”怨煞淡淡回了一句。
“你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你还是想想如何让自己变的好看一点,不要等你母亲来了,再将她吓个好歹,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没有几个人不怕。”
“我……我……我就……害怕。”
此时门口传来吕莹哆哆嗦嗦的声音,原来她将水已烧好,正想叫岳非去洗澡,没想到刚到门口就看到了墙上那一片头发,而且还能口吐人言,若非岳非在此,她很可能会被吓晕过去。
“丫头,不是说好了不要到这里来吗,吓着了吗?”
岳非急忙走出来,反手将门关上,搂着吕莹的肩膀向堂屋走去,感应到吕莹那不停颤抖的娇躯,岳非忍不住有些心疼的她搂在怀中。
“好了丫头,那是一个怨煞,是被这家主人害死的,怨气重,今天见的那对老夫妇就是这怨煞的母亲,她并不会伤人,只是长的有点难看,就像是三尾妖童一样。”
“嗯!”在岳非的安慰下,吕莹终于安静下来,轻嗯了一声。
“好啦,你先洗澡吧,今天早点睡,明天一早回杨家沟,我去院里练会拳脚。”岳非将吕莹自怀中托起来,露出温柔的笑意。
经此一吓,吕莹再不敢进西厢房,在洗完澡之后,穿着宽松柔软的睡衣坐在床上等着正在洗澡的岳非。
他们只有一张床,吕莹不知道今晚如何度过,虽然希望岳非能与她在一起,但又感觉有些紧张。
在吕莹紧张又期待的心情中,岳非终于出现,他同样穿着宽松的睡衣,因为刚练过拳,又洗衣机个热水澡的原因,此时岳非脸色有点红,但在吕莹看来却是因为某些事情而兴奋导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都是怀春的年龄,还会有什么事。
吕莹望着岳非忍不住也俏脸通红,急忙低下头去,那意思是等着岳非下一步的行动。
“那个……莹儿妹子,你先睡吧,我去看看那阴煞,让她今晚不要唱戏,再影响你睡觉。”
岳非也感觉有些不自然,瞧着吕莹的俏模样,最原始的冲动让他那跃跃欲试,但还是被理智压下,现在两人都有孝在身,吕莹的娘,自己的师父刚刚去世,做那愉快之事,实在有些不合适,即便不能守孝三年,守三个月总可以吧。
如今才一个月。
“嗯,你快去快回,我有点害怕。”吕莹红着脸小声说道,那声细如蚊叫,若非岳非听力不错,还真的难以听清。
呼!
走出屋来,岳非长出一口气,对于自己的定力感叹了一声,然后走向西厢房。
“你还真是个正人君子,有那么漂亮的美人却能忍的住。”
岳非刚进怨煞的房间,后者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那画中人好似也看了自己一眼。
“是不是很佩服我?”岳非笑道。
“佩服倒不至于,倒是让我高看了一眼,那小丫头确实漂亮,在这种场合下,能压制住欲望的男人恐怕不多,你是第一个,还算不错。”
“废话就不要多说了,今天你就不要喝戏了,我那莹儿妹子害怕。”
“可以啊,不过我可要告诉你,东湖镇法师还是有几个的,而且有个人好像还养了个小鬼,以前经常到这里来,好似在寻找什么东西,不过,那小鬼并不强,听到我唱戏就会被吓跑,否则那东西很可能被找到了,你不让我唱戏,那小鬼找到那东西偷走了,可不要愿我没有告诉你。”
“你说的那东西很可能与这里浓郁的灵气有关,昨天晚上我就已猜到这里很可能藏着某种东西,否则灵气不可能这么浓。”
“你既然能感应到小鬼的到来,何不帮我一个,小鬼一旦出现,你就唱戏,小鬼不出现,你便安静一下。”
“我是给你看家护院的吗?”怨煞声音有些冷,显然对于岳非这样的安排很是不满。
不过,岳非并没有再理会她,因为他知道怨煞一定会帮这个忙,毕竟她的母亲还需要自己医治。
岳非转身看向那副画,画布是由丝绸混合金丝做成,画工很精细,不论是草中花朵,还是那翩翩起舞的蝴蝶,都如真的一般,画中女子虽穿戏服,但依旧掩盖不住那曼妙的身材,脸型很是精致,只是缺了五官,想来女子五官也十分完美,只是那做画之人无法用画笔表达,因此迟迟未能将五官画上去。
在岳非观察着画中人时,他感应到一道目光也正在盯着他,而且那目光来自画中人,被一个没有五官的画盯着,这种诡异的感觉,即便是岳非也感觉到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画中人也许真的存在,而那做画之人也许是你的情郎,在他的眼中,你是完美的,而她却无法画出你的完美,后来出了变故,这画中人的五官再无法添加上去了。”
岳非低声自语,感叹做画之人对画中女子的用情之深。
“法师能从一副画中看出情郎当时的心情,实让小女子感叹。”
在岳非声音刚落下之时,怨煞那边突然传来声音,那那声音明显不是怨煞的,应当是画中女子借怨煞之口所发。
“也没什么,由感而发而已,若是现在让我画出莹儿妹的模样,我同样不知该如何下笔。”岳非淡淡的开口。
“那姑娘真是好运,能找到你这样的美男子,还能长相思守在一起,唉!”画中人长叹一声,接着道:“当年的我不过是个戏子,是最让人看不上的戏子,而他却是出身名门,他家里人坚决不同意我们的婚事,还被禁止踏出家门,唉!”
画中人幽幽一叹“从此之后,他便每日思念于我,为解思念之苦,他准备做此画挂于房中,因做画之时耗费了太多心血,身体也越来越差,在之后的两年内,他始终不知如何画出我的五官,最后郁郁而终,我听闻噩耗,如雷击顶,便久也随之而去。”
“这画因为寄托着他所有的情感,因此有了灵性,而我死后并没有转世投胎,将魂魄寄托画中,经过一百多年吸收天地精华,我已能与画像融为一体,并能走出画布,成为独立的一体。”
“这画是如何挂在这里的,难道是周青仁收藏了些画?”岳非突然想到一个才建了五六年的院落怎会挂着一张古画,而且还在一个厢房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