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聂磊请客吃饭,周铭泽带着戴安娜也过来了。
这次周铭泽和戴安娜是带着投资计划书来鹏城的。
不得不说,钱这玩意儿真是个好东西。
周铭泽自己只需要提一个点子,方案策划和计划书都是专业的团队在做。
“罗湖放出来的那块地,地理位置非常好,很多人都在盯着。
鹏城f现在不轻易松口批给谁, 说是过两天要正式开一个招标会。”周铭泽跟朱志国和朱志勇讲道。
“那现在就是看谁的投资建设计划更符合鹏城f的规划,更能入领导的眼了?!”朱志勇说。
“小叔你说得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周铭泽笑笑。
“那铭泽哥你有没有信心?”朱珠问道。
“我是有信心的,我觉得鹏城现在就缺少一个地标性建筑。
鹏城是贸易港口,我觉得我们以帆船造型来设计建造一个五星级的酒店,应该能搔到领导的痒处。
当然, 我也不敢现在就把话说满, 说不定,也有人跟我想到一块儿去, 也想建五星级酒店。”周铭泽耸了耸肩笑道。
“有竞争,鹏城f才会越发重视,这是好事。
现在就是看大家各显神通,看哪一家做的企划案能打动领导了。
来,公事暂且不提,我们先吃饭,一会儿饭菜都凉了。”朱志国开口招呼。
聂磊主动帮未来老丈人和大伯添了酒。
至于周铭泽,他可不敢让聂磊给自己倒酒喝。
虽然他现在是朱珠的堂哥,可不知道是上次在市里被聂磊打了两拳产生了点心理阴影还是怎么的,他就是有点本能的怵这个未来堂妹夫。
朱珠跟戴安娜倒是处得也不错,两个人都是追求时尚的年轻姑娘,而穿衣打扮护肤心得,这些可都是女人们亘古不变最感兴趣的话题。
两个人打开话匣子后,戴安娜对朱珠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相见恨晚!
招标会的时间近在眼前了,朱珠也想留在鹏城见识一二, 便没有着急回家里。
她和聂磊暂住在鹏城的招待所。
在这期间,朱珠也跟已经开始做起了手表配件的苏明华见了一面,还一起吃了一顿饭。
苏明华的变化很大,她的衣着打扮跟从前大相径庭。
人还是那个人,可气质和言谈举止,却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苏明华是个有能力的人,如今已经凭着自己手上的资源,在手表配件这一行站住脚了。
“苏阿姨你很厉害啊,我听我爸说你开了个加工坊自己组装手表了?”朱珠眼中的欣赏不加掩饰。
苏明华笑容和煦,谦虚道:“什么厉害不厉害的,就是一个小作坊,找了几个熟手装表工人在干活。
阿姨比不得你和你爸妈,你们才是真的厉害。”
“苏阿姨说笑了,手表行业我是很看好的。
苏阿姨有这个资源,做大做强也是迟早的事儿。”朱珠这话自然是出自真心的。
钟表行业从八十年代中期到九十年代末,都是进出口贸易中最挣钱的行业之一。
特别是后来那些做出口山寨品牌手表的商贩,更是挣得盆满钵满,腰缠万贯。
苏明华高兴道:“承你吉言。
从我入这行开始,我也是卯足了劲儿一定要做起来,在鹏城混出个人样来。
谷俭
朱珠, 谢谢你和你爸爸给予我的帮助和鼓励。
这次出来我也没带什么,下回,我捎几只电子手表寄回去给你几个妹妹。
现在小孩子们都喜欢戴这个玩。”
“苏阿姨,你太客气了,真的,不用特意给我几个妹妹寄手表”
苏明华打断朱珠的推辞,笑道:“瞧你这丫头急的,我也没送别的贵重东西。
我当你爸是自己兄长,你们几个自然就是我侄女了。
给自家侄女送块手表,又有什么?”
朱珠见人家都这样说了,倒也没有再推却。
七月三号,是鹏城市政单位开场竞标的日子。
这一天,朱珠、聂磊、朱志勇以及朱志国等人,都穿戴得体入场参与了竞标活动。
周铭泽和戴安娜带着策划团队早早就到场递上标书了。
不比他们紧张期待的心情,朱珠和聂磊则相对要轻松许多。
他们这次纯粹是带着来见识一番的目的而来的。
只是没想到,他们在会场上遇到了熟人。
张雯丽和欧文已经结婚了,欧文也是南洋华侨,这一次,他会来参与竞标也是收到消息,得知周铭泽他们对来鹏城投资建设很感兴趣。
张雯丽回来后,张母便希望女儿日后能定居在华国,不要再出去漂泊了。
欧文尊重妻子的意见,既然要留在华国,那他也想把事业转移到华国这边来。
来鹏城投资这个建议,是张雯丽提的。
宠妻的欧文,决定听张雯丽的。
聂磊和朱珠就这样,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跟张雯丽夫妻俩走了个顶头碰。
“磊子,这么巧,你也在这边?
你也是来参加竞标的吗?”张雯丽有些吃惊的问道。
她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有些本事的人。
上次米国采购团来华订购奥运物资,她这个好儿子还拿下了仿真塑料花的标书,属实有两把刷子。
只是这次的标可不好拿下,光有两把刷子还不行,还得有雄厚的资金。
聂磊说到底,也只是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小伙,没有一定的沉淀和累积,又从哪儿攒到资本?
张雯丽想着,要是聂磊愿意认回她这个母亲,将来,他要是想要做什么项目,自己倒是能开口让欧文出资帮他。
然而,没等张雯丽想入非非,聂磊便直接无视了她,拉着朱珠的手从她和欧文身边走开了。
“聂磊,你”张雯丽脸一下黑了下来。
欧文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劝道:“雯丽,别生气,他现在还年轻。
年少气盛时,做事总是随心所欲不顾大体,你别跟他计较。”
张雯丽暂时稳住了心神,想着今日还是竞标的事情更要紧些。
“算了,该做的努力,该释放的善意,我都做了。
他既然执意要跟我断了母子关系,那我就成全他,以后,就当我真的没生过那俩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