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翌日,一大早,王晓冉安静地走出房间,准备去餐厅准备早餐,通常情况她都是第一个起的。
但今天似乎是个意外,看着坐在餐厅细嚼慢咽吃早餐的顾衣茗,王晓冉顿了顿脚步。
另一边,坐在餐桌旁的顾衣茗听见楼梯上传来动静,面色如常地朝楼梯方向看了过去。
见到是王晓冉也并不意外,毕竟每天早上几乎都是晓冉最先起床。
王晓冉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她总感觉衣衣姐的情绪不太好,但她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可她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衣衣姐,早!”
顾衣茗点了示意她坐,将口中的煎蛋咽下去后,抽了张纸巾,举止十分好看地擦了擦嘴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早,晓冉。”
打完招呼王晓冉就去厨房折腾自己的早餐了,豆浆、油条、榨菜和白粥,非常经典的中式早餐。
王晓冉端着豆浆和油条从厨房走出来,坐到顾衣茗对面,“衣衣姐,喝不喝豆浆?”
顾衣茗轻轻摇了摇头,“我热牛奶了,你喝吧。”
王晓冉闻言也没再说话,两人十分安静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楼下传来“咚咚咚”地脚步声,光听声音和声音来源的方向两人也知道来的是谁了。
果不其然,谢思齐的身影快速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谢思齐是从楼下上来的,一看就是刚回来。
刚从楼梯上来的谢思齐见到王晓冉时神色寻常,可见到坐在她对面的顾衣茗时,立马愣住了。
随即反应过来,继续朝餐厅走去,也没着急去厨房弄吃的,而是先入座餐桌,好奇地看向顾衣茗问道。
“衣衣妹子,你今个怎么起这么早,这不是你风格啊!”
一旁的王晓冉瞥了他一眼没吱声,顾衣茗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抬起头看向他,“我什么风格?”
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谢思齐硬生生从中听出了几分腥风血雨的味道。
谢思齐不说别的,感应危险的能力是挺强的,溜进厨房的他不清楚,他差点就吃不上这顿饭了。
许是感觉到气氛不对劲,三人坐在餐桌上吃饭,安静地只能听见碗筷偶尔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差不多同一时间下来的陆宴安和苏予月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诡异的场景,三个人明明坐的很近,偏偏一句话也不说,像是……闹了什么别扭一样。
苏予月好奇地走过去,“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一句话也不说?”
谢思齐尴尬地笑了两声,“专心干饭!专心干饭!”
跟在苏予月身后一起过来的陆宴安听到这话脚步一顿,一言难尽地看了谢思齐一眼。
那一眼里包含了很多东西,比如说……他为什么会跟谢思齐这货从小一起长大还没长歪呢?
苏予月闻言也看向谢思齐,“你没在家吃饭?一大早跑回来不会就是为了吃早饭吧?”
谢思齐撇撇嘴,“我奶不知道谁送她了罐臭豆腐乳,我实在受不了那个味道,就行思回来吃了。”
苏予月闻言摸了摸鼻子,也不再问了。
一旁的王晓冉悄悄给苏予月使了个眼色,苏予月早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直到晓冉往衣衣那边使了个眼色她才知道是哪出了问题。
她没着急说什么,停止脚步在陆晏安耳语了几句,陆宴安点了点头,径直朝厨房走去。
苏予月见状转身朝顾衣茗身旁的空座走去,随手拉起凳子朝后拖,坐了下来。
随即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身旁的好友,嗯,是有点不对劲。
苏予月想了想开口问道,“衣衣,吃完早餐去我屋里说说话?”
顾衣茗拿着玻璃杯的手一顿,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表情,“月月,我没事,别担心。”
苏予月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现在她可以肯定,衣衣绝对有心事。
心里虽是这样想的,面上却没有流露出半分神情,只是笑着说道,“我知道,咱们好久没有一起聊聊天了吧。”
顾衣茗心里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纵然她伪装的再好,也终究是瞒不过和她一起长大的月月了。
想到这,她的内心突然生出一丝委屈,和几分想哭的感觉,但一向坚强的她强行将情绪压了下去。
笑着说道,“好啊,反正今天也本来打算休息没什么事做。”
听到两人的对话,王晓冉和谢思齐都松了口气,真是吓死他们了……
正好陆宴安端着托盘朝餐桌走来,坐在苏予月身旁。
托盘上满满当当,一碗咸卤子的豆腐脑,一根炸的酥脆的油条和一碗白粥,红色的豆腐乳,苏予月爱吃的橄榄菜和乌江榨菜。
众人开始了比以往安静一千倍一万倍的早餐时间。
陆宴安和王晓冉本来就是保持沉默的人设,向来不怎么说话,平时也都是谢思齐和顾衣茗、王晓冉说话。
今早谢思齐明显看出了顾衣茗情绪不太高,自然也没怎么说话,苏予月想着等会吃完饭和衣衣回房间说,自然也没有想着现在说些什么。
故而今早餐厅的气氛异常沉默,好在几人各自想着事,倒也没有觉得特别奇怪。
早餐后,陆宴安和谢思齐出门去接小哈了,本来苏予月是想自己去的,可谁让好友这边需要她呢。
谢思齐也不想待在屋子里无所事事,便主动请缨和陆宴安一起去军犬训练营接小哈了。
毕竟他也算小哈半个教练了,对于小哈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王晓冉直接溜到楼上的训练室进行每日的体能训练了。
苏予月见状也没拉着顾衣茗回房间,干脆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
顾衣茗难得懒羊羊地窝在沙发里,放空思绪。
苏予月也没着急问什么,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两瓶冰镇可乐。
一瓶放在顾衣茗面前,另一瓶直接扭开喝了一口,瓶盖开启一瞬间,气体迸发出来的声音让顾衣茗回过神来。
苏予月也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头,“说说吧,什么情况?我可是很久没见过你这么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