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飞行员的话让林俊的记忆暂时回到了西班牙的天空,曾经是“国际纵队”的一员是他一生的骄傲!
马德里的战场上,他曾经和无数其他“国际纵队”成员一同唱起的《国际歌》,同志们用俄语、德语、英语、法语、西班牙语等等不同语言进行的合唱声犹在耳边回绕。
“我自愿来到这里,为了拯救西班牙和全世界的自由,如果需要,我将献出最后一滴血。”——和每位“国际纵队”志愿军战士一样,林俊也曾这样宣誓,今生今世他都不会忘却那段誓言!
“国际纵队”的战士们实践了他们的誓言,在西班牙表现出非凡的军事素质和无所畏惧的战斗精神多名志愿军战士在战争中献出了生命,长眠在西班牙的土地上。
苏联志愿军牺牲战士的骨灰几乎是全部送回苏联,因为林俊知道弗朗哥那个法西斯是怎样对待“国际纵队”牺牲战士的陵墓的。
还记得那来自不同西方国家、各种背景的志愿军战士唱起的《啊,朋友再见》,意大利的民歌在那时似乎就是无政府主义者们的“战歌”,但就是无政府主义者也知道必须消灭法西斯主义。从大观念出,林俊不容许在欧洲大陆上继续存在一个法西斯式的政府;从个人情感而言,他有一笔老账要和弗朗哥清算!
“那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侵略者闯进我家乡。啊游击队啊快带我走吧,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啊游击队啊快带我走吧,我实在不能再忍受。如果我在战斗中牺牲,你一定把我来埋葬……”
不自觉的,林俊边走边轻轻地唱起了那他喜欢的意大利民歌,边上的人都没打断他的轻唱——只有返回卫队不久地狙击手鲍里斯能够真正体会副统帅此时的心情。因为他曾经也是“国际纵队”的一员,有战友和朋友牺牲在西班牙的土地上。
“请把我埋在高高的山岗,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把我埋在高高地山岗。再插上一朵美丽的花。啊每当人们,从这里走过,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每当人们,从这里走过,都说多么美丽的花……”一同合唱的只有鲍里斯,因为在这里,这歌是属于两位“国际纵队”战士地!
“鲍里斯,想回西班牙了?”
“是的。元帅。等打败了德国法西斯。我跟随您再去西班牙!”
鲍里斯回答的斩钉截铁,而昏暗的机场营房灯光下,其他军官也似乎被两人散着悲壮气息和浪漫之美的歌声感染,所有人眼中都燃烧着渴望战斗的烈焰,“元帅,还有我们!”
林俊点点头:热血的人在战争中会被很轻易的感染,现在林俊的情绪就感染了身边地人,他们会坚定地跟随自己完成心中的那个**理想。bsp;君bsp;^^
俱乐部里的人也很快散了。因为他们已经开始战斗值班。明天一早就有飞行员要出任务。
20日上午8点,天空还是往常一样的阴沉。林俊一行人告别机场。乘车返回明斯克方面军指挥部。
天气冷极了,地上烟雾弥漫,是冰雾:看悬挂在机库外的的温度计,零下二十二度!昨晚波克雷什金和阔日杜布在送林俊去休息后,又同另外两个大队长一同商量一下下一步的战斗部署。
上头这会还没有给出他们具体的作战任务,都是因为这该死地天气——飞行员一升空后如果想看清楚地面目标,只能低空飞行,有时候还必须保持在200米以下地低空,不然什么都看不见!
这样的情况下几乎没有生空中战斗地机会——云层和雾霭低得可怕,就是再好的飞行员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追逐猎物。战斗机部队基本失去了用武之地,只有极少量优秀飞行员驾驶的强击机或轻型轰炸机也许会在这样糟糕的天气有所收获。
近卫第一歼击机师一团没有强击机,但它有最优秀的飞行员和少量对地攻击的装备,几名军官协商后决定上午就派出几个小编队进行对地攻击巡逻。
今天天还没亮,地勤的同志就开始忙乎起来——机场机库不够,很多飞机都是露天存放,就盖了块篷布:其实机库里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大概只比室外高上一两度,如果不做充足的准备,冻透了的动机一时根本启动不起来。就是强行启动,动机依旧会很长时间的不住“打喷嚏”,就是把油门杆推到“大转”位置,动机仍无法输出足够的动力。
不仅仅是动机需要暖机,连飞机上的弹药都要进行调整:拉格的23毫米中轴机炮要换成每四穿甲弹燃烧弹夹一穿甲曳光弹的弹链,两翼的机枪倒是不用换弹药。
新运来的那批拉格标准的配置不仅仅有中轴机炮和两翼12.毫米机枪,还在动机罩上沿内部装配了两挺7.62毫米射机枪。翼下还有两个挂载6管82毫米火箭射巢的接口,机腹挂载副油箱的位置能换成200公斤炸弹挂架。但军械师门并不欢迎这样的武器配置:他们是战斗机部队,不是强击机部队!
幸好这批飞机不多,按照波克雷什金的说法就是:我们一师需要的是轻巧的飞机。
这也不怪飞机设计师和制造厂,因为现在的拉格都快成万能战斗机了,有些部队就喜欢这样的配置,而且设计师们知道:一线战斗机部队会按照自己的习惯“改装”飞机,波克雷什金的部队也不例外。
那两挺理论射高达每分钟1800的射机枪,在新飞机运抵机场的第一天就被机械师们给拆了,这样能减轻飞机重量,提高机动性(谁让一师的人“精益求精”,其实拉格的机动性已经很不错。);火箭射巢和火箭弹也成了仓库里的摆设,因为前期的空中拦截任务就已经让他们精疲力竭。
但这回不一样,波克雷什金的优秀飞行员们要执行的是对地“武装巡逻”,不用考虑需要进行空战——机械师们得把所有以前拆下来的都给装回去!
“笨重了不少,团长。”机械师同志报告:波克雷什金在停机坪上检查已经完成暖机的飞机,其他5名要一同出击的飞行员也在做相同的事情。
为了让动机暖机已经耗费了不少汽油,机械师关闭动机,再次加油。
波克雷什金低下头查看了机腹下的那枚晶晶亮的凝固汽油弹,说:“这东西能不能炸响,我可不想往德国佬头上扔个副油箱。”
机械师耸耸肩膀:“应该没问题,使用说明上说零下三十度也能用。机场军械库里没其它航弹,只有这凝固汽油弹能用。”
看机械师的表情,似乎和边上的军械人员一样,自信心不高:飞行员们常开玩笑:“要是再冷些,我能把副油箱当凝固汽油弹用。”
进入座舱,再次检查,启动动机。起飞、爬高、转弯,卡尔波维奇的座机在波克雷什金侧后——少校座机的动机是时停时转,让人有点毛(不奇怪,活塞式动机冬季极冷条件下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而飞行员们基本上是继续执行任务,当然这“时断”也是极其短暂的一瞬间,不然就自由落体了。)!
6架飞机出动,都是经验丰富的老鸟,那些新手第一次出击还是不要选这样恶劣的天气为妙。分成三个双机编队,这比三机编队灵活,也更安全,免得和自己人撞上。
在机翼的下方是白皑皑的雪原,寒冷的烟雾顺着地平线蔓延,能够看得见的只有近处小小的村落和铁路,一切都是朦朦胧胧。
按照公路飞,在接近火线位置后缓缓降低飞行高度,分辨居民点:严寒把一切“活物”都赶进房子里去了,只有冒烟的地方才可能有人迹。
波克雷什金和身后的卡尔波维奇座机的座舱都是敞开着的,为了取得更好的视野,反正也不求最大度。不过这冻不着飞行员,动机送到座舱暖气管道里的热气足够他们取暖用的——只是动机时停时转弄得他有点心惊肉跳:动机“放炮”的响声实在使人心头颤!
另外两个机组不在身后,只规定了大体的航线,散开了巡逻。
地面上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东西:“莫非眼下德国人宁肯围着炉子烤火也不肯打仗了?那好吧,了解一下这一方面的情况也未必不重要。”
就当真的是巡逻了。
忽然,雪地上出现了好几团黑东西,波克雷什金连通话器都没用,伸出手和侧翼的僚机示意。一堆堆的人围着一堆堆的篝火,在不远的地方还停着很多坦克!”
“德国坦克!”
“当心德国佬的高射炮,揍他娘的!”
小角度进入,两架战斗机呼啸着扑向惊慌失措的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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