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的保守估计是正确的,而且19师团已然损失过半,】.动进攻,苏军所要做的就是收缩阵地巩固防御。
当天林俊是与布柳赫尔一同吃的晚餐,在席间林俊问他:“元帅同志,你看接下来的战局将会如何?”
放下手中的酒杯,布柳赫尔知道林俊话中的含义:“短时间内我军是无仗可打,至少在明年开春前不会再有大的冲突。日军方面会对遭受的惨败进行总结,但明年就不好说了,日本人可能会再次挑起事端,但不会在这边。”
布柳赫尔的估计非常有道理,日军失败的最大原因是没有空中力量支持和对苏军机械化部队突击力量的错误估计,轻敌的代价就是惨败。而这次冲突过后,苏军必定在这一地区构筑坚固的永备工事,想在这里挽回颜面将变得更加不可能。
这次日军损失过林俊所知的历史中的那次哈桑湖战役,也就是说下次日军试探性进攻的规模可能会大于诺门罕战役,也可能这次的教训就够让小日本不敢再有“北进”的企图。但不管怎样,预防工作还是要做好的,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元帅同志,真希望明年还能再来远东教训小日本。这次我军不过是牛刀小试,再打个大的漂亮仗才过瘾。”
布柳赫尔知道最高决策层地意思:要用坦克大炮和日军的尸山血海告诉日本的最高领导层——“北进”是自寻死路!
“好。明年我一定再请安德烈同志来远东,到时候我们再一起来教训小日本!”布柳赫尔拿起酒杯说,“为了胜利,干一杯!”
“安德烈同志什么时候回莫斯科?”
问话的是参谋长施特恩,他说“回莫斯科”的原因是边上还有其他军官,那些上级指挥员还没有资格知道林俊的行程,所以施特恩不能直接说“什么时候去中国”。
“过两天就走,这里就让大家操心了。”林俊是急着回南京。再说这边大局已定,留在着也没意思。
餐后布柳赫尔、施特恩和林俊进行了秘密谈话,涉及的内容很多都是苏联的远东战略和战役地收尾工作。
“如果我估计不错,外交部那边很快就会有消息,现在我们还是维持现有战线,给莫洛托夫同志争取些筹码。”布柳赫尔说。
“莫洛托夫不会在谈判桌上让我们吃亏的。这点我们都可以放心,他不狐狸还狡猾,呵呵。元帅同志,我这里有两份刚起草的文件,你看是否以我们三人的联合名义递交中央执行委员会?当然要等到收尾工作结束后再递交。”
这两份文件是林俊刚拟定的:第一份是建议设立“哈桑湖战斗参加者”奖章的建议;第二份是不可公开地文件,建议秘密授予那位提供重要情报的情报员同志“”称号。
这次战役中将会出现多名而且林俊十分钦佩那位红色间谍佐尔格,不想他像历史中那样直到牺牲二十年后才获得应有的荣誉,虽然能知道他存在的人少之又少,而且他这一生也可能没有机会触摸那枚属于他自己的列宁勋章、看到那本印有自己姓名的大型奖状。
布柳赫尔和施特恩知道这两份文件的重要性。特别是第二份文件的内容如果泄露,除了眼前的安德烈。足够他们两人上断头台。
“安德烈同志,等战役结束后我将到莫斯科向中央汇报这次战役的情况。这两份文件我会亲自交给斯大林同志,你可以放心它们地安全。”布柳赫尔郑重的说。
奖章地设立对于提高远东红旗特别集团军在苏军中的地位和凝聚部队战斗力地意义重大,布柳赫尔和施特恩当然是举双手赞成;那位秘密战线同志所做出的贡献也足以获得“”的称号——也许有些搞政治的同志会觉得这样不合适,但知道内情的高级军官们都会支持这一提议:没有他的贡献,苏联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无数士兵的生命和鲜血。
保密这点是最重要地,林俊也知道房间里两人都清楚这点,但还是需要提醒一下:“为了这位秘密战线同志的安全,我希望我们将他地存在永远烂在心里。在远东除过我们三个以外,绝不允许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
“我以我的党性担保绝不泄露半句!”布柳赫尔同施特恩严肃的回答。
“还有一件事我要提前和你们打个招呼。那个留希科夫在对党和国家的忠诚方面有些问题,我希望你们不要和他过于接近。特别是施特恩同志,据说你和他的关系不错,就更需要注意!莫斯科的亚历山大同志可不希望看到你和他走的过近。”
林俊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房间里的另外两人心里猛然一凛,布柳赫尔知道眼前的“屠夫二世”和身在莫斯科的“刽子手二世”要对远东肃反部门里叶诺夫一系的人动手了!
但布柳赫尔与施特恩的心态有所不同:布柳赫尔是有些高兴加担忧,因为那个留希科夫来远东后的所作所为他非常看不惯,也知道留希科夫有可能就是冲着自己来远东工作的。而安德烈同志的话说的如此明确,应该是对自己信任的表现,所以自己不会有危险。
一个元帅竟然会为一个师级指挥员的信任而感到高兴,不得不说是“肃反”造成的可悲又怪异的现象,还好元帅同志从各种消息和情况中分析得出:这个安德烈虽然在铲除异己方面杀人不眨眼,但出点和尺度都把握的非常好,不然图哈切夫斯基同志也不可能有机会到远东来担任他的后勤部副部长——安德烈是个好同志,布柳赫尔认定这点。
施特恩的脸色虽然没变,但林俊的话就是把自己一脚踢到了“敌人盟友嫌疑人”的位置上,幸好现在安德烈同志是在私下里明确的给自己提个醒,也就是
还有机会,至少在目前莫斯科对自己是信任的。
“安德烈同志,我知道该这么做了。”施特恩连忙表态。
“也不用过于担心,你也知道亚历山大同志做事不用叶诺夫的那套,不会乱冤枉人。你是一位具有杰出指挥才能的高级军官,离政治远点,也许能成为未来的元帅,苏维埃需要你这样的指挥员。”林俊干脆用斯大林的口气告诉他。
“是,安德烈同志!”
眼前的安德烈同志的话就是最好的保证,大家都知道那个内务人民委员是他的人,安德烈同志信任的同志就不会有危险,而且施特恩这个级别的高级指挥员都知道林俊为“肃反”做了什么,他是在尽量保护苏维埃的基石不受过多的破坏。自从亚历山大上台后,连远东的“肃反”工作已从恐怖趋于缓和,这点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明天我想去趟诺沃基耶夫斯科耶,再去前线视察一下,难得来远东学习一次,不看看大战后的战场就太可惜了。”
“那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布柳赫尔说。
“那倒不用,这里还需要您坐镇指挥,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再说也不会出什么危险。”林俊可受不起这样的礼遇,让元帅同志陪自己去看热闹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既然林俊已经表态。布柳赫尔也不好坚持,“施特恩,你去安排好安德烈同志地卫队。还有,让安东诺夫去准备安德烈同志去中国的飞机。一定要安全第一!“
“是,司令员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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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鼓峰刚打了个头就结束了,不知道回南京后战况如何?”林俊回到自己房间后独自思考。
中国战场的牵制导致日军不可能两线开战,这点绝对不会有错,那下次大规模的冲突是否会按照布柳赫尔的预计那样出现?林俊是非常希望小日本不长记性。明年夏天再来一次,到时候再把它们打得姥姥都不认识,这样才能保证在西线战事爆后背后的安全。
这时斯诺尔尼克大尉端着咖啡走了进来:“安德烈同志,您的咖啡。”
“哦,斯诺尔尼克,把我的制服准备好。明天我要再去趟前线。”
“是您自己地制服吗?”
“恩,这次穿的光鲜些,再说也没有日军狙击手的威胁。”
“是,安德烈同志。”
“告诉费科奇诺夫,最晚大后天启程返回中国南京,让他做好准备。还有,我有个新的任务交代给你。”林俊说完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你先不去南京,我派你去趟莫斯科,明天就出。将这封信亲自交给内务人民委员亚历山大同志,一定要亲手交给他。而且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这封信的存在!”
“是,安德烈同志。我将以自己的生命保护这份信地安全!”
“把信交给亚历山大后,他会安排你去南京的行程。这趟回莫斯科从名义上就说是我派你向军事委员会汇报战况。”
“是,安德烈同志。”
斯诺尔尼克办事牢靠,而且他军官与契卡的双重身份,加上身为自己的特使,绝对能保证信件的安全和保密。林俊的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就是他刚才和布柳赫尔说的整顿远东肃反的事。
10月5中午,林俊抵达了别尔扎林的指挥部,看到四十师师长巴扎罗夫上校和机械化二旅旅长潘菲洛夫上校也在。三个上校都是在得到林俊要来的消息后来欢迎他地——现在他们都将部队的指挥权交给参谋长和自己地副手。一些后续的工作已经让他们可以抽身前来。
林俊赞扬了所有参战部队,还叮嘱要预防日军地狗急跳墙。
“安德烈同志。这次我们缴获了大量日军的物资,您要不要去看看。”别尔扎林笑着说。
“呵呵,当然。”一听别尔扎林的话,林俊就知道这三个家伙这么殷勤的跑来,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要给自己。
看了一眼边上的兰德斯科奇,这个家伙正目不斜视,感觉到自己长在看自己,不自觉的微笑了一下。
是什么样的物资需要这三个上校特意提醒?当然是林俊喜欢地东西——现在林俊眼前的长木桌和地上放着堆积如山地日军军刀!
三个上校在得知安德烈同志的特别爱好后,特意吩咐参战部队——其它缴获可以暂缓,如果情况不允许炸掉就可以,但小日本的军刀要全部带回。他们当然不会说这是因为有人喜欢的原因,而把理由说成是这样对日军的士气摧毁最大。当然这也是事实:日本军官丢了自己的指挥刀就等于丢掉了自己的指挥权和帝**人的荣誉,到时候搞个缴获的日军指挥刀展览也光彩。
林俊不好意思一把把的仔细去挑选,就让哥萨克去看,自己就和三个上校闲聊了解战斗的细节,有特别的“货色”再交到自己手上过目——活脱脱一个财迷。
“有没有找到日军高级指挥官的尸体?”林俊问。
“我们在收缩前只是大概的查看了一下,没有现有被击毙的日军将官,但校级军官的尸体现不少。按照原定的计划,日军校级军官以上的尸体全部带回。”潘菲洛夫上校说。
巴扎罗夫上校接过了话题:“合围圈里的日军尸体基本残破不堪,只找到一个日军大佐,也就是一个上校的半边尸体。这个大佐是日军1师团37旅团步兵第73联队联队长佐藤为.v.
“很可惜,我们没有缴获完整的日军部队军旗,只有四十师的同志从大火里抢出日军第74联队的军旗,但也已经被烧得只剩三说话的是别尔扎林上校。
“已经很不错了,小日本的军旗不是怎么容易得到的,它们一般都斗的最后将其烧毁
这时兰德斯科奇递给林俊一把漂亮的日军军刀,林俊接过后对边上的军官们说:“同志们,我们非常有可能击毙了一名日军将级军官。”
林俊的话让所有人有些奇怪:安德烈同志为什么会突然得出这样的结论,难道是和他手中的日军军刀有关?
“这是把日军将级军官的佩刀,因为刀柄上两侧丝带内侧的颜色是金色,而日军的军刀是以金、红、蓝为区分将、佐、尉级军官的军阶。而且这把军刀刀鞘的烤漆和金属表面(日军军刀刀鞘一般为钢制)上有弹片的擦痕,刀鞘上的链接环也有被弹片切断的痕迹,而且刀柄上还有血液残留。很可能这柄军刀原来的主人被我们的炮弹炸成了满天碎块,结果同志们只找到这柄军刀。”
一听林俊的话,这下军官们都明白了:原来还有这么个道道。所有拿来让安德烈同志过目的日军军刀都是军官佩刀,三个上校特意看过,现在他们又去看了看所有缴获军刀的刀柄丝带下面的颜色,果然在一堆的蓝色和红色中间只有这把军刀是金色。
“日军十九师团只有四名将官,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林俊是故意这么说:知道尾高龟藏和吉田早已归天的苏军军官还不多,就是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自朝鲜方面的秘密战线同志提供的情报。
抽刀出鞘。“好刀!”林俊不禁赞叹,不得不承认日本刀中地手工精品不愧是好刀。这是一把祖传的、有些年头的玩样,刀刃的花纹如同流水般在阳光的照射下流淌。
“这是柄完全手工制作的日本刀,将刀柄卸掉后一般会有工匠的名称,呵呵,是个好东西。”
“既然安德烈同志喜欢,那就当个纪念品,免得说我们远东红旗特别集团军小家子气。”别尔扎林代表三个上校说出了“实话”。
“呵呵。这可是将级佩刀,还是送去莫斯科展示的好,不然可没证据说我们可能击毙了一名日军将级军官。你们告诉亚历山大同志一声就可以了,说这刀我喜欢,他会处理地。”林俊可不能“贪污”了同志们的战果,这军刀还是需要同日军74联队的军旗和其他缴获一=科的。当然亚历山大会有合适的办法在展览后把它留给自己——既然已经说自己喜欢这个,那干脆就不用遮遮掩掩,明说自己想要。
在一堆的军刀中,林俊又挑选了几柄好刀作为“纪念”,并告诉其他军官:日军地军刀是不错的纪念品——既然我拿了,那也要拖你们下水,反正男人都爱刀,当然六给报功用的还是足够的。
“别尔扎林同志,这次我们抓了多少俘虏?”
“37个,但估计还会减少。那些日军冥顽不灵。”
“回去也会自杀,我们留着还麻烦。既然它们不想活就由它们。免得有人说我们不人道。”
林俊的口气冷冰冰的,就像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
‘您说需要几个意思一下。”巴扎罗夫问。
“想活的就留着。不想活的就随它们自杀。我们只管得了俘虏不逃跑,全世界还没哪个军队能有办法让它们不去自杀。”
“明白了,安德烈同志。”
“真相试试这日本的指挥刀是不是传说中地那样砍人脑袋不费力气,可惜纪律不允许。”林俊将手中的日本刀挽了个刀花,淡淡地说。
“果然是屠夫,只不过安德烈同志喜欢自己动手,而叶诺夫是要别人杀人。”军官们想。
走出“军刀室”地众人在林俊的提议下,又去看了看缴获地日军其它物资。不过小日本的装备苏军不怎么看得上演眼——军车的性能极其落后,机枪还不如马克沁好用。三八大盖更是看不上眼,倒是三八大盖配备的刺刀受到了官兵们的一致欢迎。
“这日军的刺刀质量还可以,而且还能作为辅助工具,要是战士们用着顺手就留着,至少还能砍木头。”林俊用“砍木头”这个最不合适的理由默许战士们留点纪念品,再说这些刺刀如果上交的话也是拉去炼钢,太可惜了。
既然安德烈同志表了意见,三个上校当然同意——士兵们能有把干活地好刀也能省下些卢布去买切东西的小刀,废物利用一举两得,上头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反正这刺刀也不是什么值钱地东西。虽然有点违反纪律,但军官们还是默许了。
“纪律我们当然要认真执行,但我们也要这样想:把这些刺刀化成钢水去做铁轨,能做做少?值多少卢布?我们给战士们配备一把好使的随身刀子要多少卢布?这样一算就说的过去了,浪费资源和劳动力可不好。”这是林俊冠冕堂皇的解释。
如果仔细去思考林俊的话,他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的——一来一去消耗的人力和能源都是国家资源,而缴获是为军队提高战斗力和装备最简单有效和快的方法,世界上任何一个军队都会在大战中这么做,只不过现在林俊只是将这个习惯提前了一点而已——所有缴获都归公?坦克大炮和汽车当然要这样做,可小小的刺刀搬运也是需要人力物力的,再说苏军也不会去用三八大盖装备部队,这刺刀不留着去化钢水那才是对不起生产。
林俊知道一些三四十年后苏联的情况,当时苏联资源的浪费非常严重(当人它资源丰富也是原因),很多报废的汽车、机器就堆在仓库任其锈蚀,也不废物利用或那去回炉——因为这都是公共财产,而且回收的手续烦琐的要死!就像现在的缴获上交,因为不是战争时期,很有可能就是大仓库里一堆,或是干脆在野地里烂,不会立即回炉,还不如自己挑选利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