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子律的质问,小猴子挠挠脑袋,一时没想明白哪里不对劲。
不过这不重要,这个人类竟然说自己的领地是他的家,家不就是领地的意思吗?
一上来就空口白牙抢自己的领地,人类果然奸诈可恶,猴爷表示不能忍。
小猴子抓起木棍直指叶子律,大声叱喝:“呔!可恶的人类,休要胡说八道,这是猴爷占据的领地,你说是你的领地就是你的了?”
“哼,那猴爷现在说这是我的领地,现在这就是我的领地了,你走!”
小猴子咧了咧嘴,头颅高昂,十足地桀骜不驯,还有点...憨。
都说猴子智慧比较高,这只小猴子明天喝了很多灵水,灵智显然是比较高的,它怎么就忘记了,刚刚被定住一动不动的光景了呢。
叶子律觉得这只猴子很有趣,有心想要逗弄这只小猴子。
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叶子律斜视小猴子不屑道:“哼,凭什么听你的,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多没面子啊!”
“不行!你必须走,这是我的领地!”小猴子急的跳脚大叫。
听这意思,这明显要占据这个领地赖着不走了,关键是小猴子知道自己打不过叶子律。
要是按照自然界的规则,通过决斗判定领地的归属权,那它铁定是落荒而逃的那一方的。
真是的,其他人类都不敢进来这里,这个人类怎么就敢进来了呢?
小猴子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那边叶子律突然提出了它最不想面对的情况。
“既然咱俩谁都说服不了对方,咱就按照猴族的规矩,打一架,谁打赢了家...按照你说的,领地就属于谁,怎么样?”
叶子律一副公平公正,靠拳头说话的姿态,小猴子很是无语。
切,要是能打得过你,我还能让你一个人类跟我叽叽喳喳半天吗?
不对,此时小猴子突然回过味来,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对面这个可是个人类啊,他怎么会说我们猴族的语言的?
“你,你是什么妖怪?你怎么会我们猴族的语言,难道你也是猴子成精变得?”
小猴子一脸震惊,眼中还有一丝丝期待。
如果这个看着跟人类一样的家伙,真的是猴子变得,那它跟着这个猴精混也是不错的,也不用离开这个领地了。
听那些人类小孩说的故事,曾经有个叫大圣的猴族先祖,就会说人类语言,还能变成人类,听说他就收拢了很多猴子当手下的。
见小猴子不回答自己的挑战,突然问自己是不是猴子变得,这神经跳跃,真的是捉摸不定。
看小猴子半身前探,眼中有所期待的样子,叶子律略一思索,大致明白了它的脑回路。
不过它这神经反射弧也是够长的,这都说了好多话了,它才意识到我说的话它能够听懂。
这小家伙没有回应自己的挑战,反而问出是不是猴子变得,心眼还挺多的。
难道自己是猴子变的,它就不用离开这里了吗?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猴子跟人类一样都是群居动物,抱团生存好像没毛病。
叶子律刚想张口忽悠小猴子,说自己就是猴子变的。
但转念一想,小猴子已经开了灵智,接触的久了肯定会想明白其中的,没必要欺骗这么小的一只猴子。
于是叶子律直言道:“我不是猴子变的,我就是正儿八经的人类。”
听到叶子律的回答,小猴子的神情瞬间颓丧了下来。
随即它再次快速询问道:“那你怎么会我们猴族的语言,外面那些人类都听不懂我说的话的。”
小猴子手指了指外面,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它很确定外面的人类是听不懂它说的话的,也没有人类能说它们猴族的语言的。
叶子律说他不是猴子变得,小猴子打心底不愿相信这个结果。
不说领地的问题,脱离猴群独自生活,小猴子感到很孤独,无所适从,不知道以后该何去何从。
从前在马戏团里,经常挨骂挨打,它和其他小伙伴们时刻都想逃离。
如今真的逃离了马戏团,小伙伴们四散而逃,要不是小神仙,它也险些死在冰天雪地里。
没有伙伴,独自一猴生存,它感觉天地茫茫,心里时刻有种说不清的彷徨。
它之所以将这个院子弄得乱七八糟,也跟这个有关,排解心中的焦躁情绪。
如今突然听到会说它们猴族语言的叶子律,虽然打不过他,小猴子心底是有一丝欣喜的。
虽然叶子律不是猴子,但是能够交流,也让小猴子找到了一丝族群的感觉。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不是因为我说的是猴族语言,而是你的神识跟我同频。我想说的话,意念通过神识波动传给你,你能直接理解我所表达的意思。”
关于语言的问题,叶子律认真跟小猴子解释了一番。
看小猴子以后的样子,很显然它并没有理解。
“神识?意念?那是什么?”
小猴子使劲挠挠袋,大大的眼睛里布满了问号。
这个人类说的话他能听懂了,但是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不明白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我说的话会直接变成你能听懂的语言就行。”
叶子律摆摆手,再度提起领地的那个话题,“那些不重要,现在咱们通过战斗决定领地的归属权吧。”
叶子律走下台阶,站到小猴子前面,单手背后,等待小猴子率先发起攻击。
他想看看这只猴子身体淬炼到了什么程度,由此大体能判断出它喝过多少灵水。
看着面前高大的叶子律,小猴子脸上万分纠结,眼睛眨巴眨巴,感觉眼泪快要流出来的样子。
看它这样子,叶子律莫名有种欺负小朋友的负罪感。
话说他一个成人跟一只小猴子打,好像还真是欺负小朋友呢。
叶子律心中纠结,要不...就不打了?反正多观察观察,也能知道小猴子的体质状态。
然而不待叶子律开口说不打了,对面纠结的小猴子突然落寞地转身离开。
手中的棍子也不傲娇地举着了,拖在身旁,佝偻着身体,拖着长长的窗帘披风,一步步慢慢走向大门口。
一缕寒风卷起地上杂乱的雪花,雪花洒落在小猴子低低的脑袋上,地上留下一只只小小的脚印。
风雪潇潇,形单影只踏雪,好不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