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华机械地转头看向叶子律,瞳孔里满眼的希冀,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cS游戏,那不就是打枪的游戏吗,这年头谁还没在网吧里玩过这种游戏,老刺激了有没有!
师父这意思,不会是让他们拿枪跟外面的人……火力对冲吧?
可是...哦对,我们有战服套装保护,根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被打地有点疼而已。
疼算什么,要是能摸到真枪,就算是鼻青脸肿那也是没问题的好伐?
真人cS...这个太可以有了哇!
众小双眼放光,四人身上同时换上了玄黑色套装。
暗红色的纹路幽幽地发出微微的红光,映照着陈志华心里的绝望。
“我艹!他不会真要出去跟那些人对枪吧?拿自己和徒弟们的生命开玩笑,这不是闹呢吗?”
陈志华脑仁直抽抽,他感觉不好的预感就要成为现实。
“可是师父我们没有枪啊?”
听到这个问题,陈志华眼睛一亮。
对啊,没有枪,他们总不能赤手空拳出去,跟对方那么热武器硬刚吧?
这得多么莽,多没脑子啊?
陈志华嘴角微微勾起,眉梢不经意间一挑,看向叶子律的目光,带着浅浅的挑衅意味。
他心中不由暗自庆幸,“幸亏没跟叶子律说明车内的武器装备情况。”
“要是让他知道了每辆装甲车里都有满配的弹药,那可就真劝不住这一颗颗唯恐天下不乱的心了!”
刚刚前方突然爆发猛烈的火力攻击,他差点就把车内的装备情况脱口而出了。
毕竟这种危险时刻,如果多一个战友的话,就会有更多的胜算。
但一想叶子律他们根本就没摸过枪,陈志华立即停下来这个恐怖的想法。
让没有过专业训练的人执枪,这不仅仅是犯错误的行为,更是给己方增加不可控的危险因素。
除了手雷这种危险性极高的装备,这里可是装备了更危险的RpG的!
要是一个操作不小心,车内在座所有人,或可有说有笑地携手黄泉路!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可不想死得这么憋屈!
“叶先生别开玩笑了,现在外面那么危险,您就是穿着防弹衣,您也不能哪里都能防护得住吧?”
“别的先不说,您和这几个小子的头部没有任何防护,如果意外如果意外中弹,就是神仙来了,也就不会来就是神仙来了也就不会来了啊!”
“再说,您只有一把手枪,这出去也不够看的啊!”
陈志华苦口婆心的劝解,希望叶子律安生待在车里,这样他也能一心一意地应对外面的敌人。
夏国禁武这么严格的国家,现在竟然冒出这般大规模的不明武装,陈志华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的。
这个问题想不明白不重要,当下最需要思考的,是如何保障叶子律一行安全的情况下,如何尽可能地消灭前方的敌人。
想明白没有枪械弹药,叶子律应该闹不出什么动静后,陈志华转而思考当前局面的应对办法。
无线信号被屏蔽,没有时间,也没有设备进行破解,对外求援这条路走不通,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强行冲撞过去,更是不可行。
若是没看错的话,先前的爆炸,前方路段的隧道也被摧毁了。即便冲撞过去,找不到逃生通道也是于事无补。
左思右想,陈志华最终只想到没办法的办法,那就是消灭对方,然后再想办法离开。
可看对面的火力输出,少说也得一两百号人,实力悬殊如此巨大,这让他陈志华怎么打?
这和当靶子送死有什么区别?!
眼角瞥见叶子律嘴角扬起的笑容,接下来的场面,让陈志华呼吸一窒,心脏跳动的频率都漏了一拍。
“我艹!”
这一声卧槽,简洁明了地表达了他的震惊和不解。
在陈志华越睁越大的眼眸中,叶子律伸手打了一个响指,然后整个车厢里,瞬间塞满了无数的枪支弹药。
黄澄澄的子弹洒落一地,崭新的手雷也随处摆放,好几架步枪和手枪摞在那一堆弹药上,其中还夹杂着好几个没有防护装置的火箭弹、榴弹、穿甲弹……
这样的画面呈现在眼前,陈志华只想到了一种生命归宿……灰飞烟灭!
让陈志华和王云飞心胆俱寒的是,有两支步枪的枪管上,还挂着一只手雷呢!
手雷上能有什么环?那他妈是保险插销啊喂!
这要是一个不小心....
我艹,真他妈妈怕啥来啥!
“小心手雷!!!”
陈志华大吼一声,纵身扑了过去。
就刚刚,在陈志华和王云飞惊恐的目光中,叶子律一个响指变出了很多装备。
然后他一脸笑意地拿起一把步枪,语气中满是得意。
“嘿,谁说没有装备的,瞧,这不是一下子借来了很多吗?”
可是在叶子律说话的同时,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然后他就见陈志华扑了过来。
原本叶子律还以为他是来抢装备的,下意识后仰躲避。
但是看着枪口上晃荡的一个插销,再联想陈志华吼出的内容……无边的恐惧瞬间席卷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叶子律念头一动,所有的装备眨眼间消失无踪,包括那个被拔掉保险插销的手雷。
装备自然不是从哪来回哪去,而是被叶子律收进了灵界中,单独隔离一个空间,谁都无法看到。
轰!
轰轰轰...
一颗手雷的爆炸,瞬间引发了所有手雷等弹药的连锁反应,这个独立的空间都被剧烈的爆照能量,震荡地产生了轻微的晃动。
当然,在最后那一秒钟,叶子律冒险转移出去了不少装备。
要不然等会他就没有可使用的装备了,总不能真的赤手空拳地跟热武器硬刚吧?
陈志华一下子扑空,看着空荡荡的车内地面,他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手雷呢?
枪支弹药呢?
难道我刚刚出现幻觉了?
在那万分危急的关头,他都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尽量保全其他人的念头了,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