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暴雨,不仅牵引着国家元首和总理等国家级干部们和退任的老元老们的心,也牵系着全国亿万群众的人心,当记者在第一线将需要爆堤泄洪减压的报道通过电台、网络传向全国,万民关注。
赫老和兰姨、罗奶奶、项妈妈,赫爸赫妈也日夜牵挂母亲江两岸民众的安危,关注着各方报道,尤其时时关注意第一线的最新消息,当晚也一直坐在电视前,谁也没肯去睡觉。
爆破支堤定在零点后,这一夜,亿万人们坐等结果,无论是国家人领导人还是民众,都还抱有最一丝希望,期盼上游和中游上游各地的暴雨能及时停,如果雨停了,下游还可以冒险撑一下,不需爆堤泄洪,如果雨不歇,那么只能破堤洪。
这一次,老天爷并没有听到人们的祈祷,各地的雨并没有就此歇停,数县倾盆大雨哗哗如泼,那雨落地积少成多,从各支流汇聚于母亲江,给原本就任务沉重的江堤增压。
在江水有增无减的情况下,下游险情频发,防汛部当机立断提前爆堤,硬是将时间提及一小时,于28日十一点破支堤。
几百吨火药的巨大威力,将一条千米坚固长堤轰断,惊天动地的轰隆声里,涛涛河水从决口涌出,一泄千里。
黑夜里,那声巨响声传数百里。
电视机前的观众,心中着重重的震了震。
而在爆堤现场,身为总指挥的施教官,和当地防汛部官员以及一批武警官兵站在山堤岸荒草丛里,穿着雨衣,顶着湿湿沥沥的雨,看洪水奔腾。
夜雨如珠,夏夜如漆。
上百盏超强手电光照射在河面,也只能照亮某一片区域,那洪水,浑浑的,水中夹发着山体滑坡或者大水冲断的树木残枝,断石残碣,翻滚着,咆哮着,怒吼着冲向下游。
深入最前线的记者,没敢去打挠施教官,摄影师的镜头却是定格在他身上久久不肯移,就算明知道这个镜头过后会截掉,不可能出现在民众面前,他仍然记录下来,以沉默的镜头记录那位铁面无私的军神教官此刻的心情,那个男人,抿着唇,凤目凝着深海一般的沉重情绪。
他们都懂这一支堤爆破的代价,从选定这里做为泄洪点的那刻起,意味着下游一个县所辖三乡五镇居民将失去他们的家园,意味着曾经富饶的一个县将化为泽国。
以一县换上百县的平安,以牺牲一个县保全大局,总体来论已将损失降到最低,然而,终究给一县百姓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这是无法避免的,但是,每个人心头像压了块沉甸甸的巨石,心情沉重。
赫老和赫爸赫妈兰姨心里也沉甸甸的,罗奶奶长长的叹息几声,微微的合目,默默的祈祷。
几个长辈们沉默,气息很沉郁,项二货和婃想劝劝,却无从劝起,这时候,她们无比想念小巫婆,如果小巫婆在这里,大概有办法让大家开颜吧?
可惜,她们只能想想,小巫婆晚饭后就溜走了,美少女也带着小包子早早睡觉了,就她们这些人还等着结果。
医生摸着下巴,看看自家大家长,再看看罗奶奶和兰姨以及他未来丈母娘,也无从下手,这种事关家国之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家长们宽心,毕竟,说太白,那就是泄密,不说白,又没说服力。
“小悠悠,你和你小伙伴们明天要训练,先去休息吧。”看家长们大概一时半会没睡意,医生又怕小媳妇儿睡眠不足明天没精神,让两女生先去休息。
当天周六,两女生同样晚上训练了一个钟,医生为见见他小媳妇儿跑去将人接回来,然后明天再送去训练。
项二货和婃也觉得留下来无济于事,拉走项青峰,上三楼睡觉去。
被医生那么一提醒,赫老和兰姨等人也反应过来了,收拾好心情,也各自回房去休息。
小榕和儿子不在家,兰姨也不回去,天天呆小闺女家,她当晚睡得不太稳,即牵挂着小榕和儿子,又有点担心小闺女,小闺女晚饭没什么胃口,比以前吃得少。
心里有心事儿,辗转反侧无数才迷糊过去,等五点半又准时醒来,爬起来做早餐。
当到开饭时,其他人都到齐,就缺曲小巫女,赫老等人也没等她,先和项、刘两姑娘一起先吃,然后医生送两女生去燕大。
曲小巫女睡到自然醒,被小朋友们侍候着打理好,下楼。
在听美少年念论语的小包子,立即扑过去抱姐姐大腿,兰姨忙迎上去,问想吃什么,她去拿。
“噫,其他人呢?”扫视一圈,曲七月惊奇的瞪圆眼,家里就美少年、荣荣,兰姨和赫老,奶奶,卢姨、赫爸赫妈、项青峰都不在家,连阿金阿土也没见影儿。
“大赫在小赫家打扫卫生,其他人逛街去了。”兰姨笑得合不拢嘴,赫家夫妻够厉害,这些日子已拿下他们未来的亲家母,让一对母子对他们的印像极好,照此速度,大概很快就要论及儿女婚事。
今天之所以会去逛街,一来是散散心,二来嘛,也是想陪项家小哥儿去燕京几所学校转转,让他择校。
高考过了那么久,成绩已出,因出成绩那两天恰是南方洪灾最严重的几天,所以高考成绩的事也就没怎么火。
项青峰总分673,比他姐去年的成绩略低,却也是远远的超了一本线几条街,以他的成绩,进不了燕大清大,进石油、民大几所学校还是够资格的。
对于项小弟的成绩,赫家三大家长特别开心,那分数达到了燕京一些高校的分数线要求,以后一起来燕京,他们亲家母自然也来留燕京陪一双儿女,那样的话,他们家臭小子早日抱得媳妇儿归的希望又大了三分。
因此,赫家一家子轮番上阵,明里暗里说服项小弟填志愿首选燕京的学校,赫妈妈趁着周末,以逛街的名义陪项家母子出去看学校环境,项妈妈把罗奶奶也拖去溜跶。
曲七月歪头瞅赫老,看到老爷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哼哼:“本小闺女心情不太爽,好想掐某人的姻婚线。”
“别别,小闺女,你别吓我老人家,我心脏不好来着。”赫老顿时苦了脸,小闺女又威胁他,一点也不可爱。
把人打击得不再那么得瑟,小姑娘昂着头,牵起萌萌哒的小包子弟弟,去餐厅。
小老虎那只吃货没跟姐姐赖床,早早爬起来讨要吃的,他吃得饱饱,滚在一边玩耍,见姐姐去餐厅,也乐巅乐巅的跟过去。
兰姨将小闺女爱吃的搬上桌,笑咪咪的看她吃,每当看到曲小包子和小老虎时不时的跑去分享他们姐姐的吃食,她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小包子吃了一点儿,不吵姐姐,去找美少女。
“兰妈妈,一会儿我们回大院过两人世界吧。”曲七月吃到半饱,抹抹嘴,拉着兰妈妈的袖子撒娇。
“哎哟,小闺女咋突然想起回大院啦?”兰姨喜得像捡宝,她也好怀念以前偶尔和小闺女两个人在家里的感觉啊。
“兰妈妈,大院也是家啊,我的摇钱树也在那边,偶尔也要过去住几天,增加人气。”
“小闺女,要不,等我做好午饭再回?”兰姨被说动心了。
“兰妈妈,不用担心午饭,你不做大家也饿不着的,让医生大叔给叫外卖,医生大叔白得了个媳妇儿,不出点血怎么行。”
“行,我们马上就回大院。”兰姨搓搓手,喜滋滋的点头。
兰姨是个雷厉风行的主,让小闺女继续吃,她去跟美少女和赫老说了一句,兴奋的去收拾钱包之类的。
赫老一脸懵相,小闺女咋突然想要回大院住?
美少年表情淡定,让小朋友们去帮收拾行李。
曲七月吃好早餐,逗弟弟玩了一会儿,拧了背包和兰姨回大院,两人路上顺便去买了菜。
曲小包子不知道姐姐要去哪,不过,他非常听美少年的话,美少年告诉小包子他姐姐有工作要做,过两天就会回来,小包子懂事的很,也不闹着要姐姐,开开心心的围着美少年转。
赫妈妈陪罗奶奶和项家母子逛到傍晚回家才知兰姨和小闺女回大院去了,也没追问原因。
医生在小闺女和兰姨刚离开星月庄的别墅就收到自家爷爷的电话,他也是似懂非懂,唯一能想到的必定是小闺女要做什么法事所以才回大院,那边人少,清静。
他知道小闺女回大院了也当不知道,等傍晚国防生们训练结束,将小媳妇和婃接回家别墅。
项二货和婃回到小伙伴家,后知后觉的发现小巫婆没在家,好一阵郁闷,医生抓住机会,等小媳妇儿吃了一点东西,拉了人回他的小窝。
项青悠有事想问医生,很顺从的跟过去。
看到项二货被医生拐走,婃打个呵欠:“我有点睏,先睡着了,大家晚安。”
“我也想睏了。”项青峰也一本正经的表个态,向大家道个晚安,慢悠悠的上楼。
“大家都睡吧。”九宸看着赫家三家长那满眼欣慰的表情,哄小包子睡觉。
“青悠还没回。”项妈妈有些担忧。
“卢妹子不用担心,今晚青悠和我们臭小子大概会讨论关于国防生考试的事,可能就在那住住了,青悠和刘姑娘刚来燕京的时候一直就住我家臭小子家,她们住的房间一直帮她们留着的,小闺女在我们臭小子家也有房间。”
赫妈妈生怕项妈妈去捉人,赶紧解释,他们臭小子好不容易和她儿媳独处,身为老娘,必须得帮他解决后顾之忧。
项妈妈恍然大悟,又对赫妈妈表示感谢,感谢他们对孩子的照顾,心里放心,和罗奶奶去休息。
罗奶奶得悉孙女不在家,当时就懂了,七月去那边,必定是要做些什么法事,比如卜卦,比如画符,做那些需要安静,这里人多,不适事做有关术法的事。
搞定亲家母,赫家三家长兴高采烈的告辞,他们没有回臭小子家,而是转去冰山小榕家住,小榕自己带一把钥匙,另外两把一把放他们臭小子家,一把放小闺女这里。
为了给臭小子和他媳妇儿独处,赫家三家长非常开心的拿了冰山家的钥匙,跑人家家里借宿。
那边,回到小窝,医生关上门,将小媳妇儿抱在怀里,猛亲小媳妇儿的眼睛脸:“小媳妇儿,给我亲亲,想死我了,亲亲!”
医生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呼息也热灼灼的,让起项青悠体温共鸣,她身上也热了起来,赶紧的以手低着他的胸:“色狼!正经些,说正事。”
“亲小媳妇儿也是正事之一。”医生心潮澎湃,一把堵住小媳妇儿的嘴。
沾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美味,他根本停不下来,攻城掠池,巧压豪夺,贪婪的索取她嘴里的甜蜜芳菲。
项青悠只略略挣扎了几下就被吻的晕头转向,很快被带入境界,沉醉在他带来的美好感觉里,并主动的搂着腰的腰,仰着头,回头他。
两人唇齿交缠,如痴如醉。
体温持续上升,医生热得快烧起来,气喘吁吁的松开小媳妇的红唇,将软在怀里的娇躯抱起来,急急上楼。
“赫……蓝之。”被巅颤几下,项青悠微微仰头,醉眼如丝的望着医生。
“嗯,我在。”医生被小媳妇儿那双媚眼瞅得口干舌燥,血液咆哮,差点就快把持不住将人就地正法。
他没停,如飞蹿上楼梯,直奔卧房。
听到开门关门声,项青悠那几乎空白的脑子清醒了一点,下一秒被压倒在床,脸腾的烧了起来,紧张的结巴:“不……不可以……不…要…”
“小媳妇儿,我想你,好想好想!”憋得快爆发的医生,小心翼翼的吻她,可怜的诉苦。
“不要……会怀宝宝的。”项青悠死死的用手抵着男人的胸,躲避他炙热的吻,上次是在安全期,所以没有中标,但,有些事可不会次次幸运,万一中奖,受苦受累的会是她。
“小媳妇儿,别怕,不会怀宝宝的。”医生心里藏着的担忧一秒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还以为小媳妇儿不喜欢做运动,原来是怕怀宝宝。
“你怎么知道不会?”项青悠瞪眼。
“小媳妇还在读书,我舍不得让小媳妇儿承担怀宝宝的风险,我吃药了,吃一次管半年的那种,小媳妇儿,我的小媳妇儿,你一个多月没理我,我心都痛了,小媳妇儿,好小媳妇儿,别折磨我了,让我抱抱……”
听到医生说他吃了药,项青悠呆住了,愣愣的看着他,一般男人顶多带个TT预防,不会乐意吃药,吃药,终究对身体不好,她没想到医生竟然那么体贴,怕她承担流产的风险,所以他自己主动做安全措施。
她心里那个最阴暗的地方忽然感受到了一缕阳光,她相信他是真心的,她抵着他胸口的手慢慢的松软,脸上涌上红晕:“就今晚,以后不可以这样。”
“不要!”忙着解除小媳儿身上束缚的医生,秒懂,坚决反对:“小媳妇儿,女孩子一周至少要四次才会青春美丽,为了小媳妇儿永远青春美丽,以后,我会努力,一周不会少于四次。”
“胡说八道!小七月没有,婃也没有,照样美丽可爱。”
“那是她们还没有男朋友,一旦有了第一次,以后也要爱情滋润才会保持美丽。”
“胡扯,休想诓我,就今晚。”
“不嘛,小媳妇儿,一周四次不可以,那就一周三次好不好?周五周六周末。”
“免谈!”
“小媳妇儿,那,一周二次?”
“不行,一个月……一回。”
“小媳妇,一个月一次太少了,一周一回,……唔……你同意了喽,一周一次,小媳妇儿,小媳妇儿……”
项青悠只有一个想法:踢飞医生!
遗撼的是她没能踢飞他,最后被他带得飞了起来,飞上快乐天堂,一夜春风几度,一夜沉迷。
等二天,她一门心思在想着她一夜没归,老妈问起来该什么应会,所以也没空找医生算帐。
令项二货疑惑的是她老妈竟然没问她昨夜在聊什么,他弟也当做不知,婃和赫家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带着热量的,让她坐立不安,小心的过了一天,等周一回学校上课才松口气。
新一周的周一是建党节,军部有活动,施教官仍在南方指挥抗洪救灾与灾后重建工作。
新一周,曲小巫女仍然早上去上学,晚上回星月庄,与以往没多少区别。
同样,新一周,也是毕业季最忙的一周,毕业生们忙着答辩,他们会在十五号前搬离学校。
一周转瞬即过。
周五傍晚,阿土将大小姐接回星月庄,她前脚刚进门,曲小弟抱住他姐的大腿,纠结着小脸报告:“姐姐,那个很帅很帅的帅叔叔回来了,在你床上睡觉。”
大叔回来了?
“嗯,姐姐上去看看,荣荣和小金子玩。”曲七月把小老虎放下去,让它和弟弟玩。
“他们在医生家,今晚去那边吃饭。”九宸看小东西东张西望就知她在疑惑什么。
曲七月哦了一声,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