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萨满宝藏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冲车窗户外正在徘徊有犹豫不敢上车的烦方胖子三人招招手,示意让他们先上车。
“我对杀人没有兴趣,但也看不得人被其他东西祸害。”
臣哥所问非所答,慢悠悠说起在碰到于香肉丝之前的故事:“季春市一开始也有个妖兽躲在暗处想搞一些事情好祸害活人,后来被我抓住了,我们就合力把这个妖兽干死了。”
“那妖兽临死前向我求饶。”
“我虽然力挺执嗔王的理念,但是双手早就侵满了妖兽的鲜血,况且地府的妖兽和阳间的妖兽是两个概念。所以我先装作可以放他一马的样子,从他口中掏出来他前来季春市的秘密,那妖兽跟我说。”
“说他们的君上带着他们来阳间是赐予他们一场机缘,每个妖兽的机缘不一样。跑到松东市那个妖兽带着的彼岸花就是他的机缘,他能把机缘发挥等何种地步就得看自己了。季春市这个妖兽,萨满宝藏就是他的机缘。”
“因为萨满宝藏里藏的是大气运,这些大气运可以帮助任何物种进行逆天改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让那个妖兽领我们来到了长春山,一开始我们还小心翼翼防备着,生怕他使诈坑我们。”
“后来在南峰山林深处真有他说的萨满宝藏。”
“然后我就把这妖兽杀了,打开萨满宝藏的方法需要野仙的魂魄。所以我放弃了凭借蛮力打开萨满宝藏大门的想法,返回到季春市,开始抓野仙。”
“现在的野仙只是一帮鸡鸣狗盗之辈。”
“他们也没有以前强,没想到最后一次没得手出现了意外。七八个野仙聚在一起,我倒是不怕,关键他们集结了一百多位野仙,我只好避其锋芒,从长计议。”
“后来,没想到你来了。”
说到这儿,臣哥亲昵搂住我肩膀,像是好兄弟在唠家常:“没想到你刚出来就这么霸道,你看看坐在后面的那个弟兄,现在脸上还戴着面具呢,这脸骨在阳间是够呛能复原了。昨天晚上你又杀了一个,我发现你们这些后地府时期的阴差真不把同行当同行啊!”
“该杀。”
我板着脸,淡漠回答。
“对,确实该杀,这些阴差十有八九之前都是在阳间当差的,其中又十有八九做过坏事,所以他们该死。”
臣哥没有我想象那般古板,很是赞同我的说法:“但现在他们还不能死,你先留他们一条狗命吧。”
“还有没有上车的了!西坡西坡了!”
临近发车时间,售票员冲门外大喊,心里也有些奇怪,为啥车里上来这十几个人之后,没有其他乘客敢上来了呢?这不是耽误做生意嘛!
而站在车外排队的乘客确实有想上车前往景点,但是他们看到车窗上面出现了一张鬼脸,那鬼脸没有下巴却在对他们笑,鲜血琳琳的。
比传闻中的京城537号公交车还特么灵异。
毕竟这是大白天啊!
售票员喊客没有效果,只好让司机开车。
班车司机启动班车前往长春山景区第一站西坡。
九月转眼来到月末,立秋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在关外这个时候不算太冷,秋高气爽的公路两旁景色宜人。
长春山每年降雪时间比其他地方降雪时间早很多,昨天刚下了一场初雪,两旁公路黄红色的枫叶还依稀有点白莹莹的硅霜,甚至在土地留下些积雪。
如果不是出来玩命的话,我觉得我可以按照攻略地图好好在长春山上畅游三天,看看天池看看枫叶,也看看在另一个世界中隐藏在此地的青铜门。
从西坡顺着盘山公路往前前进。
到登山走廊还有大概二十分钟车程,西坡是景点开发和公路建设最完善的地方,并不像深山老林中那样得以看见各种隐居在此地的动物。
按照胡正清的说法,南峰是吸收他们气运的地方,东峰则是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这两个地方肯定罕有人至,如果一直跟着班车走的话,很难达到这两个地方。
于香肉丝,方胖子,猴咂他们哥仨坐在我斜前排位置,哥仨打上车开始就没回头。除去猴咂没心没肺靠着方胖子继续睡觉以外,他哥俩小心防备的打起精神。
“玩个游戏吧。”
臣哥在班车顺着盘山公路向上又行驶十分钟后突然开口,他手掌攥着前排座位宣传广告的枕巾。
“什么游戏?”
我有种不祥预感。
臣哥没有回答,在轻微摇晃的班车里如履平地般走到班车司机身边。售票员回头注意到他,没来得及开口,便被臣哥一个眼神吓晕死过去。
“司机师傅,停下车。”
在盘山公路这种带有斜坡的公路上,司机师傅根本不敢分神或者有其他动作。但是听到臣哥这么一说,一脚刹车踩到底。原本高速行驶的班车猛然往前一窜,整个车身不停摇晃险些翻车。
这司机师傅好像着了魔似的用肩膀扛起售票员,打开车门自动走下车,顺便把门关上。
看到这,我明白了臣哥的意思。
“玩个游戏吧。”
臣哥站在车头,再次开口。
我连忙起身想去阻止他的动作。
可是没等我拦住他,他爆发全身阴差气息,丝毫不弱于我的道行修为顷刻间充斥整个车厢,紧接着往左方向碾压而去。车厢像是受到重物压迫,左车身下面两个轮胎瞬间爆胎,随后阴气摧拉枯朽带着班车来个侧翻。
“嘭!”
我刚来到他身旁,随即车侧翻没让我站稳,身体失重砸向身体左侧的铁座椅,起不来身了。
臣哥动作要是让牛顿看到,估计能给牛顿气得掀开棺材板找他评理。因为既然班车发生侧翻,他双腿宛如钉子砸进木板里一般,纹丝不倒。
车侧翻到底仅仅只是他第一步动作。
他用自身道行修为操控车身,向公路外的山林一路侧翻而去,车不停的翻滚致使我措手不及:“胖儿!肉丝!猴咂!抱住头!快抱住头!”
猴咂梦里梦到地震了,一睁眼发现原来是车祸,立马将腿塞进座椅下面的空隙,撑开双腿保持不会脱落后他一手抓住方胖子,一手抓住于香肉丝。牢牢控制住他两个哥哥,没让他们因为侧翻摔来摔去,头破血流。
后排坐的阴差们动作与猴咂如出一辙。
我抓住座椅上的把手。
班车继续翻,碰到树直接把树砸断后跃过,车窗玻璃全部干碎,车身干瘪畸形却仍旧宛如塞坦克星球的汽车人擎天柱似的坚挺,一圈又一圈下来足足摔出一千多米远。
等车停了,我们也深处深山内了。
臣哥毫发无伤,一脚踹开畸形的车门,跳出车厢内,张开双臂呼吸一口深山的新鲜空气。
“这尼玛也是个疯子啊!”
我有点想吐,颤颤巍巍和臣哥形成鲜明对比的跳出车门,扶着车身喘两口气:“哎呦我真就操了!咋滴?你们之前也是这么玩的啊?我要是景区的主办方肯定把你们拉黑名单。咱不用这么玩命,不至于,真不至于!”
“这才是快乐!”
在深山的臣哥像是一个尚未成熟的大男孩,疯狂叫喊,还身体矫健攀上一个没被撞倒的老树,宛如猿猴似的探头探脑眺望远方风景。
“这是干啥啊?”
猴咂第三个跳出车门,瞅着树顶的臣哥,当时小情绪就有点不开心了:“那小子是不是有病?没事摔什么车啊!?有这爱好坐过山车不就完了嘛!”
“嘭!”
“嘭!”
“嘭!”
……
臣哥八个狗腿子接二连三跳出车门。
猴咂看见他们围成一个半圈有点要围剿我俩的意思,当时又不乐意了:“要动手啊?!你们等我找块砖头子,我呼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