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铭钧两次提出和解,都被鸠盘婆拒绝,俗话说 没有再三再四,心中已经打定了要跟这位赤身教主样个不相两立之局,一出手便先把外面事先埋好的一百零八颗大五行灭绝神雷炸开,直接化成一片五行精气布成的彩色雷云,将魔宫所在雪山连根拔起,向空中急升,同时五行精气不断地生克转化,愈演愈烈,那雪山只飞起不到三百米,就已经被雷云将下面一大截打磨成了灰渣。b
鸠盘婆顿觉一股怒火几乎要将自己全身胀破,恨不得立即将仇敌杀死,却也不能眼看着自己辛苦维持数百年的老巢被人毁去,她厉啸一声,喝止李玉玉,将铁妹调回来看守主持中央法坛,继续发动魔法,攻击黑地狱中的金铭钧,自己则是把身子一晃,飞遁到了外面,去消灭那团五行雷云。
金铭钧便趁着这个机会,迅速用五行真气凝聚出来一副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法身,高有十米,盘膝坐在一团五色祥云之上,头顶上垂下缨络金灯,通体都是五色豪光塑成,仿佛天神降世一般,立于无尽黑暗之中,那金灯樱落、祥云霞光,全是五行真气凝聚,将外面的万丈血渊挡住。吸引住铁妹的注意。
他的真身却和檀郎一起用赤身教嫡传的法门,借助檀郎手里的那面小旗,飞出黑地狱,在檀郎的指引之下,径直来到欲火宫,找到了那座关押禁锢着他第二元神的阴阳炼魔炉?
金铭钧也不管什么魔法禁制,直接凝聚出来一只五光十色的大手,往前一抓,喀吧吧一阵急响,整个三间房大的魔炉转眼成了一堆碎铜,里面七窍中关押的纷纷逃出,呼号着扑过来。
金铭钧用太乙清宁扇荐六个,乃至数百阴魂厉鬼挡住,只把自己的第二元神收回。此时第二元神被铁妹用诸天秘魔**祭炼,已经沾染了许多魔性,回去之后必须重新祭炼方能使用。他收了第二元神,然后也不再管那些魔鬼,直接带着檀郎飞来贪欲宫找李玉玉:“你们帮了我,鸠盘婆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带你们走吧!”
李玉玉摇头:“我师父性格刊慎,我若走了,便注定成为仇人,她老人家法力无边,我便是躲到天涯海角,也是无法善了。我干脆就在宫中,拼着受一点责罚,向她老人家跪诉事情经过,讲诉铁妹罪行,如此她看着我父兄之面,最多逐出师门,必不会杀我。
只是檀郎在我身边,我却保不住他,我师父虽然不至于拿他撒气,铁妹那贱婢却不能不防,再添油加醋说些闲话,檀郎便有性命之忧,所以恳请道友将他带走,将来等我这边或是取得师父宽恕,或是被逐出师门,再去寻他,到时永相思守,再不分开了!”
话网说完,金铭钧神色一凛:“鸠盘婆回来了!”把手一挥,直接将檀郎收入真天宫内,然后把身子一晃,便失去了踪影,紧跟着鸠盘婆就出现了,恶狠狠地看了李玉玉一眼,把鸠杖一摆,杖头便飞出一道血影,将李玉玉禁住,“先让你受点苦头,回来再处置你!”说完二次隐身而走。
金铭钧也不寻找路径,直接以五行真气破开魔法禁制住的山壁,强行飞出。
到了外面蓝天之下,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到鸠盘婆追上来,长啸声中,先是一溜黑烟,急如闪电而至,烟中有一个身材矮蓬头赤足,身穿一件黑麻衣,手持鸠杖,相貌丑陋的老妇。还未到跟前,先把鸠杖一摆,便有无穷黑烟裹杂亿万金碧光雨,轰隆隆排空射来。
金铭钧放出五行光气,化成一道横亘天际的五彩长虹,将黑烟碧火抵住。
“鸠盘婆!此事皆因你徒弟铁妹夺我雪魂珠,魔炼第二元神而起。如果你将我宝物元神归还,带她来向我配个不是,我们大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你要知道,我也并非怕你,只是不愿平白树敌。只是你这老太婆也太凶悍,蛮不讲理,如今仇既然结下,便再难消,今日你占了地利,算是个平手之局,现与你立下三年之约,三年之后,我必定带着新炼降魔七宝再次登门,不拆了你这王八窝,我便自废道行,永无飞件之日!”
他大声说完之后,也不给鸠盘婆还嘴的机会,张口喷出一道纯阳真火,落在手心里,用力抓爆,砰地一声,散成漫天火星。
与此同时,就在黑地狱中,他留下那尊以假乱真的五彩法身,猛然之间四分五裂,里面注满的全是金铭钧修炼千年的纯阳真火,仿佛炸开了一个巨大的油罐,烈焰飞腾,火光四射,外面的血焰魔光顷刻之间被撕成四分五裂。这纯阳乾明离火,已经被金铭钧炼至大成,正是天下诸般魔物污秽的克星,又有五行真气助势帮凶,所过之处,一切污血魔光金刀飞叉,连同地狱里面本身九幽灵火、三毒苦水、秘魔神砂和地狱黑风,魔炼四大全被点燃,整个黑地狱里面,霎时之间全成了一片火宅炎窟。
铁妹毕竟道行不够,无法掌控,慌忙之中连变七八种魔法催动,却是无论什么东西,进去便被焚毁,纯阳真火有五行真气助势,又有金铭钧用一个从无华氏古披”鼻到的瓦器。盛着神油做火源。铺天蔷地烧将起来”川成。简直就是见什么烧什么,她哪里能够灭掉。
魔宫急变,鸠盘婆哪里还跟金铭钧废话,只是气哼哼地冷笑一声,晃身不见,急忙忙回宫去救火。因金铭钧留下三年之后上门寻仇之语,鸠盘婆顾及身份,也不去找金铭钧徒字徒孙的麻烦,后来得知他的传闻,思及从此树下一个大敌,虽然不怕。但天劫临近,当在三年之后,凭添许多忧虑。将来二次开辟九盘山魔宫,重设黑地狱,金铭钧还没等来,却先来了易静以及峨眉派诸人,又有小寒山神尼忍大师与智澄隔空斗法,天劫之下,一场好杀,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金铭钧见鸠盘婆退回魔宫,便也一掉头往莽苍山飞来。
上次金铭钧离开青螺峪的时候,曾经嘱咐一门弟子,让陆飞持自己的玉简回紫云宫见陆蓉波,提出来要收陆蓉波的儿子石生入门,然后一起在莽苍山兔儿崖汇合,如今他到这里远远地就看到兔儿崖玄霜洞,昔年陆敏故居洞府前面,有一伙少年男女仿佛在互相争执着什么。
争执双方,一边是自己的徒弟,包括王庚翼、司徒平、火孩儿、裘芷仙,还有灵奇、商风子和陶钧。另一边是峨眉派的小辈,仍然以齐灵云为首,包括周轻云、孙南、金蝉、朱文、秦紫玲、秦寒等。另有一个长身玉立的英俊少年,却是从未见过。
一见他下来,王庚翼连忙带着同门参拜老师,齐灵云也过来见礼。
金铭钧笑道:“你们把这里辟做临时洞府了么?既然有客人登门,为什么不请进里面去做客?还在这门口争执,传扬出去,岂不是显得我们太没有礼貌?”
这些弟子之中,冉王庚翼为长,他愤愤说道:“人家上门来抢人,咱们不拿飞剑招呼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当成客人款待的道理!”
金铭钧把脸色一沉:“修仙之人,哪有那么多的怨气牢骚?有什么事情就一五一十说出来,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哪有跟师父也这么阴阳怪气的道理?”
王庚翼连忙躬身道:“师父,我们举了大师兄的嘱托,暂时在这里落脚,等他从南海回来。本来听说他们峨眉派的人在北面对付一个千年妖尸,说是还牵涉到一柄峨眉派的镇派神剑,我还约束师弟师妹们,不许过去参与。哪知道“人在家中坐,是非找上门”人家主动找上来要借人。”
“借人?”
“是啊!说是有一个天狐宝相夫人,需要一位寅年寅月寅日寅时生的人,去帮助天狐渡劫。本来若是仙友同道。或是即便从未相识,只要把话说清楚。计划好前后风险,若要帮忙也不是不可。
只是这天狐宝相竟然是当初用白眉针打伤五师弟的两个恶女的母亲。那白眉针就是用她的狐狸眉毛炼成的”那边寒等顿时不干了:“喂!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好不好”
话未说完,就被齐灵云摆手止住:“上次打伤火孩儿耸弟纯属误会,已经解释清楚,况且宝相夫人虽是异类,但向来不曾为恶,正邪两道莫不尊敬。王道友即便瞧不起,她也毕竟是修行多年的前辈,还是要尊敬一些的好,如此即是仙人的德行,更是金师叔门下的教养。”
王庚翼被她一句话说得满脸通红,旁边灵奇接口,连珠炮一样地反问道:“既然谈到教养,我倒是要问问,无缘无故以白眉针伤人算不算有教养?伤了人之后还傲慢无礼算不算有教养?傲慢无礼之后还恶口伤人算不算有教养?恶口伤人之后还要谈论别人家的教养,这算不算有教养?不知道这算是那宝相夫人家的教养,还是峨眉派的教养?”
一番话说得众峨眉弟子纷纷怒火中烧。秦寒等更是怒道:“你那位什么五师弟,红发绿眼,仿佛夜叉魔鬼,上来便摸我的古神鸠,我招呼他一根白眉针,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灵奇冷笑道:“刚才说到尊重,难道峨眉派的认就是这么以貌取人么?我师弟再丑,却也是咋。实实在在的人。而你们呢?自以为变化成了美貌人身,骨子里的一半也还不是”
“灵奇住口。”金铭钧不温不火地说道,“修行之人,心地清净你这样跟泼妇骂街有什么区别,还有一点仙人的气质?”
“师祖说的是。”灵奇微微躬身,然后又说,“只是她们现在要用到四师叔帮助那宝相夫人渡劫,还说什么天狐二女与四师叔天定因缘,有夫妻缘分,那个秦紫玲道友偏偏摆出一副一心向道的样子,说什么要跟四师叔做个名分夫妻,那个寒菩道友更是尖酸,一副我四师叔配不上她们的语气。这位峨眉派的大师姊更是厉害,话里话外,就是让四师叔为她们冒着危险白出力,还仿佛占了什么天大便宜似的”
寒等急道:“我们什么时候那么说过,我们只
灵奇反问道:“你们虽然没有明着说,但就是这个意思!”
寒等一跺脚:“我没有!我说的是
“好了!”金铭钧依旧笑呵呵地将双方拦下,转方二汇平,“率儿,你是怎么想的。愿不愿意去。”司徒平老老实实地说道:“弟子从小便常听师父教导,佛该有慈悲之心,仙应有济世之德,又说修行路上,本就坎坎坷坷,多灾多难,理应互相扶持帮助,共同精进。刚才齐师姐说得清楚,宝相夫人三劫,只须我帮助渡过第三次魔劫,只要守定本心,坚定意志,并无危险,实在是应该帮助的。”
听到这里,大家都以为他是愿意去了,峨眉派众人一起松了一口气,王庚翼则是恼怒万分,正要说话,便听他又说:“只是那宝相夫人女儿曾经伤了五师弟,虽然事后登门道歉。却也不见诚心实意。两家即便不是仇敌,也并非朋友,而我同门上下一体,她们伤五师弟,便跟伤我一样,如果好言相请,并先劝得五师弟欢喜,此事还有的商量。
可是她们又说什么夫妻缘分,又说什么玄门正宗,实在是对待旁门左道的口气伎俩。况且弟子自幼失估,身世凄苦,多亏师父将我从妖道手中解救,抚养成*人,自小便立志跟师父循道修德,终生不渝。从不做什么娶得美妻的幻梦,更不想做哪家大派的上门女婿。所以此事,一凭师父做主,二看师兄弟的喜怨,但看他们如何做派罢了!”
金铭钧大笑,向齐灵云说道:“齐大小姐可看到了?我向来不做徒弟的主,只是他们是兄弟之间的感情可不一般呐。这事情暂时就这样吧。正好我也刚到,一起入内小坐如何?”
齐灵云轻轻摇头:“谢过金师叔美意,只是北边妖尸将要出世,我们还要过去照应几位师弟师妹。本来这件事不该这么早便登门,只是上次掌教真人飞剑传书与我,提起过此事,今天因在这里遇上,便厚颜拜门,确实是冒昧了。上次打伤火孩儿师弟的事情,我也已经向掌教真人禀呈,只因他和两位师伯在东海练剑,无暇他顾,故此一直没有认真上门赔罪,还请见谅。”
金铭钧大笑:“我很见谅的。我知道你们峨眉派小辈如果惹了祸,不被人家抓个现行,通常长辈都在家里装聋作哑的看峨眉诸人脸上皆有怒色,他心中嗤笑,只是为了给弟子多要好处,这个话还是要说的,“我也不跟你们计较,宝相夫人的事情呢,你们看着办吧”。
完便要带着众门人进入洞府,齐灵云又说:“齐师叔且慢,弟子还有一言。那司徒平和秦家姊妹有夫妻之缘的事情,实非是晚辈胡说,乃是出自极乐真人之口,当年
金铭钧摆了摆手:“我知道秦家姊妹是极乐真人弟子秦渔的女儿,只是既然是如此,你就让极乐真人跟我说,他如果来说,司徒平跟秦家姊妹天造地设的因缘,必成夫妻,而且还必须不顾同门情谊,去帮着仇人的母亲渡劫,那我也认了!”
完,便带着众冉人进入玄霜洞中,跟几个弟子问询别后经过,又讲诉这玄霜洞和陆家的历史,大家都对那位将要入门的小师弟、小师叔感到好奇,如灵奇之流,更是忍不住就要绕山寻找。
单说齐灵云一伙,回到莽苍山灵玉崖下,见了等在这里的几位同门经过,俱都是愁眉不展,只因李英琼这边除妖尸也是不顺,那谷辰乃是当年天淫教主弟子,天淫教主恶贯满盈被天诛,灰飞烟灭,谷辰也被长眉真人仙剑诛心而死,只是当时长眉真人飞升在即,无暇将他彻底治死,便用一条火云链将谷辰镇压在此。
这谷辰神通广大,虽然肉身死了,元神却依旧附在上面,还找到了灵数崖下孕育出来的万年温玉,滋养肉身,如今已经成了气候,把身体逐渐复原,将要脱困,本来峨眉派出动这么多人,这次虽然无法将他彻底杀死,但是毁去他的身体,打落他的道行还是可以的,哪成想其中又有了变故!
这变故就是,紫云宫冬秀和吴藩夫妇出来寻宝,结识了一个青羊老祖,通过青羊老祖听说这里禁锢着一位妖尸谷辰,是先前所擒天漏洞洞主邸什的师兄,有一枚万年温玉,是个至宝,不远处还封藏着峨眉派的镇派之宝青索友。不禁大动贪心,跟着青羊老祖跑来,明着帮助谷辰脱困,实际上把注意打在了宝物身上?
那谷辰千年前便纵横天下,跟长眉真人、极乐真人较量的人物,眼毛都是空的,不但识破了她们的诡计,还用玄阴秘法将她们元神禁锢,当成奴役驱使。冬秀夫妇心中叫苦,不但每天要为谷辰捕捉恶兽,炼那玄阴聚兽幡,稍不顺气,或是完不成任务,都要被吊起毒打,只能暗中用秘法向三凤求救。
三凤当时正从青螺峪被金铭钧打得抱头鼠窜,听说这位谷辰是百欲邸什的师兄,神通更加广大,因自己所得《玄阴真经》不全。认定谷辰肯定有全本经书,便回宫求救,只因初凤修炼魔功时候遭人暗算,走火入魔,慧珠和二凤一起帮她用功,俱不能出来帮忙,只把随身宝物借来,又带上弟子,杀奔灵玉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