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张寡妇没有告诉我们的事情,她的同村邻居林月桂都告诉了我们。
林月桂说张寡妇为了给自己儿子找一个工作,让他学一门手艺,就把主意打在了种瓜大户苏大奎的身上。
“但是苏大奎的性格大家都知道,就连他的亲生儿女都未必会全部告诉,也许只有等苏大奎快死了的时候,交代后事的时候,才会将自己的培育技术全部说出来吧。
张寡妇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准备去勾引一下苏大奎,看看能不能通过色相帮儿子和他学习技术。
反正张寡妇也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她今天不勾引苏大奎,也会去勾引别人,而她来者不拒,勾引谁都一样,只要是男人就行。
苏大奎的老婆死的早,他都一个人生活快二十年了,就算他是一个闷葫芦,也架不住风韵犹存的张寡妇啊。
再说了,寡妇和光棍是一个古老的话题,现在的社会非常开放,也没有什么顾忌的,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勾搭上了。
张寡妇绝对是一个情场老手了,她经历过多少,十个苏大奎绑在一起也斗不过张寡妇啊。
没过几天苏大奎就沦陷了。
不过两个人一直很低调,毕竟苏大奎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人,他觉得这种事情比较丢脸。张寡妇就更不在乎了,管他公开还是低调,只要能摆平苏大奎就行,要是能让自己儿子跟着苏大奎做学徒,那就是一箭双雕了。
苏大奎架不住张寡妇的软磨硬泡,就同意让张寡妇的儿子跟着苏大奎学习种西瓜。但苏大奎教他的都是普通的农业知识,比如怎么播种,怎么施肥,怎么防病虫害,关于土龙西瓜的事情只字未提。
再说了,张寡妇的儿子在社会上野惯了,哪里是那种静下心来学手艺的人,而且学习的还是种西瓜,学了几天就不想学了。
后来张寡妇亲自出马,说苏大奎只要能教自己儿子怎么种土龙西瓜,让自己怎么样都行,哪怕是和苏大奎登记结婚都行,自己不要钱不要房,就是为了儿子能学习到种植土龙西瓜的手艺和技术。
但土龙西瓜的培育技术就是苏大奎的命啊,甚至比他的命都最重要。
好在苏大奎还不糊涂,一直留着个心眼,但也能看出来,他确实对张寡妇有好感,两人差着那么大的岁数呢,张寡妇又是一个懂男人心理,会情调的人。
后来苏大奎说,不管是要钱要物,要房子都行,就是不能给土龙西瓜的培育技术。
张寡妇并不死心,依旧和苏大奎保持着暧昧关系,软磨硬泡了大约三、四个月,见苏大奎还是坚决不同意,就和苏大奎一刀两断了。
后来这件事传开了,苏大奎觉得特别害臊,一度闭门不出。
不过乡下就是这样,一件事传的沸沸扬扬,过一阵就没人提了。
不知道苏大奎是不是有心理阴影了,从那以后,苏大奎就坚决不找老伴了,就算村子里有他相中的,也不会说,生怕又是来骗他感情的。
这个老苏头,可真有意思,笑死我了!哈哈哈!”
林月桂讲着讲着,坐在椅子上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她不是笑苏大奎,她是在笑张寡妇,笑张寡妇把三、四个月的时间,搭在了一个老头子身上。
毕竟林月桂和张寡妇是一类人,只有狠狠地贬低自己的“同行”,才能获得一种别样的心理安慰和满足感。
听完林月桂的故事,我算是明白了刚刚张寡妇的态度,她为什么对苏大奎有如此之大的偏见,谈起苏大奎更是戴着有色眼镜。
虽然这都是林月桂的一面之词,但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即便是增加了主观创作,也是八九不离十。还有张寡妇的态度,也从侧面证实了这一点。
没一会,薛杭返回了客厅,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也采集了林月桂的鞋样。
“村子里除了张寡妇,还有谁和苏大奎走的比较近吗?”我定了定神,继续问道。
林月桂坐在椅子上,身体不停地前后微微摇晃,仔细思考了一下:“除了张寡妇之外,我还真没听说有谁和苏大奎走的比较近。毕竟这种事吧,大家都明白,一个巴掌拍不响,只有两个人都有意思的时候,才能成。
再说了,苏大奎那种闷油瓶,肯定不是大家的目标,一点念头都不会有。
而且张寡妇也是带着目的去勾搭他的,要是没有目的,谁会找他啊!
我知道的,也就是张寡妇一个人了。
如果还有勾搭苏大奎的,那就应该是短时间的了,估计也就是三天、两天的那种,只有张寡妇是好几个月。”
这下子,案情又陷入了僵局,张寡妇和苏大奎的事情,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可是苏大奎窝棚里的香水味很浓,说明是近期才有人去找过苏大奎。
黎梦沉思了一会,忽然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这个香水,只有你们村子里的人买了吗?”
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凶手一定是购买过这个香水的人,虽然不能通过香水找到个人,但也能划定一个范围,至少要比我们在整个土龙乡进行排查方便的多。
“是啊,只有我们村子的人买了。再说了,这破玩意,其他村的人谁会买啊?就是我们本村的人,也是看在卖香水的人是村长赵老四媳妇的份上才买的。”林月桂冷哼一声,撇着嘴说道。
听到这个答复之后,我们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现在,我们至少可以把嫌疑人的范围,缩小到本村了。
“你最后一次见到苏大奎是什么时候?苏大奎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反应吗?”我定了定神,又问了一句。
没想到这一句话直接把林月桂给逗笑了:“我看见他是什么时候?我也得能看见他啊!他不是在家就是在西瓜地,谁能看见他?地里的西瓜能看见他,哈哈哈。他这个人啊,一根筋,我们都不理他,更别说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