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特警也来到了土龙乡。
他们要进山打狼,算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的思路——凶手很有可能用野狼来帮助毁尸灭迹。
和特警进行沟通过后,特警同意我们一同进山,但因为野狼野性非常重,会主动袭击人类,我们没有枪械,就只能跟在特警身后,在特警划定的安全范围内进行停留。
跟着特警的脚步,我们来到了土龙乡北侧的山脚下,身后就是苏大奎生活的村子,距离还是比较近的,这让我们更加坚信了苏大奎会被抛尸在深山里的可能性。
七名特警先在山下集合,根据地图确定行进路线,地图上明确标记了防狼网的位置,他们的目标就是扫清防狼网以外的野狼,并且沿路排查修缮防狼网。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一名特警打开手中的银白色手提箱,里面是一架热成像无人机,可以用来提前覆盖林区进行检查。
虽然深山树林茂密,影响视线,但热成像能很好地解决这一问题,警用设备,非常高级,值得信赖。
无人机起飞,特警操控手中的设备,并且通过视频来实时监控深山里的环境。
大约飞了十多分钟,特警没有通过热成像无人机发现有野狼的踪影,但我们并不能因此放松警惕。
换句话说,就算发现了野狼,确定了方位,也不能作为最后的结果。毕竟野狼是活的,这一刻野狼在这位置,下一刻就跑到了另一个位置。只能给我们一个信息,野狼的数量和距离进行参考。
初次飞行侦察过后,特警全副武装,呈搜索姿态开始进山。
重案组跟在身后,保持安全距离,也走进了深山。
对于搜山,我们并不陌生,重案组成立之间,我们已经大规模地搜过两次山了,一次对方还携带猎枪。
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以前都是进山寻找犯罪嫌疑人,而这次是寻找苏大奎的身影,而且大概率我们只能发现一具尸体,乃至一具残缺的尸体。
滩最不好的情况是,我们只能发现一些服装碎片,又或者只有一滩血迹。
但眼下来看,苏大奎被抛尸深山的可能性极大。
七名特警一字排开,很明显他们已经对这片山区的地形比较熟悉了,毕竟他们每年至少来一次,而且会派有过进山搜捕经验的警员前来执行任务。
“你们经常来打狼吗?”我开口问道,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们闲聊着。
“也不算经常吧,通常一年来一次,如果有群众报案,会增加次数。”一名特警说道。
“你来过几次了?”我又问道。
“这次是第四次。”特警淡淡的说了一句。
他们的目标是野狼,不会突然从树上跳下来袭击我们,所以大家还是比较放松的。
“听老特警说,早些年,他们几乎一个月就要进山一次,特别是冬天,野狼没有食物,就会选择下山进村。不过这些年政府安置了防狼网,一方面可以防止狼下山,一方面也可以防止村民进入自然保护区。”特警沉声说道。
“防狼网经常会破损吗?野狼这么厉害的吗?”黎梦认真地问了一句。
特警点点头,一边观察四周的环境,一边说道:“野狼的野性还是很重的,而且野狼都是成群行动,在冬天饿疯了的时候会冲破防狼网。防狼网刚刚安置的时候,野狼不会破坏防狼网,但时间长了,野狼也觉得防狼网没有什么危险,就开始破坏了。”
“多亏这种事情是你们做,要是换作别人做,传出去说不定要有多少圣母出现呢。”林子凡随口打趣了一句。
“没办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野狼杀的不是他家的牲畜,咬伤的不是他家的亲人,谁也不会关心这些事情。”特警淡淡的说了一句。
特警一路找野狼,我们一路低头找苏大奎。
和特警简单聊了一会天之后,我们就把话题回归到了这起安静上来。
“犯罪嫌疑人是一名女性,她杀害苏大奎的目的是什么呢?”林子凡忽然喃喃了一句。
“苏大奎的儿女说,苏大奎一直不找老板的原因就是怕对方是奔着自己财产还有土龙西瓜培育技术来的,杀人动机会不会也是和财产以及培育技术有关?”我沉声说道。
“一个女人,出卖色相,就能换来土龙西瓜的培育技术吗?”黎梦很是不解地看着我们。
这就是事实,因为江听白在苏大奎的窝棚里闻到了香水味,那就说明有一个喷着香水的女人走进了苏大奎的窝棚,而且停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一个将近七十岁的老头了,就算出卖色相,也做不了什么了吧?”全程没有说话的江听白忽然开口。
之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说话,是因为他走了这一段山路之后,已经有点气喘了。
平时让他少吃点,减减肥,他就是不听。
“我觉得这个杀人动机不太靠谱,如果这起案件存在抛尸的情况,那么一个女人是绝对没有办法进行抛尸的。”薛杭淡淡说了一句。
“如果是团伙作案的话,那么杀人动机确实就不是财产和培育技术了。”我点点头,沉声说道。
这时,江听白又来了一句:“不会是仙人跳吧?”
他的这句话虽然带着打趣的意味,但对于案件来说,却是一个新的可能性。
“一个四十五岁的女人,仙人跳?那么配合她完成仙人跳的人是谁呢?”黎梦忽然怔住,她立刻又补充了一句:“这么说来,我们之前设定的目标条件就不适用了,这个女人很有可能不是离异和丧偶。”
“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让自己的媳妇去仙人跳吧?”江听白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讶地说了一句。
林子凡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说道:“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案件性质和杀人动机咱们至今都一无所知,真不知道这几天咱们都在忙什么?”我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