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要追问,他直接白了我一眼:“是不是有鬼来过你就别问了,我也看不出来。”
那你这么煞有介事的跟我这话有个毛用,哪个活人除了我会闲的没事跑这地方来。
既然楼上看不出来什么,那我们就直接来到了二楼那面明显是被封住的墙前面。之前我把这锤子抗扛上来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想要挥动这么个家伙还真不容易。一不心还差点把腰给闪了。
“华子你行不行啊。”马老爷子笑呵呵的看着我:“你这个年纪的伙子,把腰给弄坏了可就完蛋了。”
不看他的样子,光听他语气我就知道他这是话里有话。但是我现在也懒得反驳,像我这个年纪没干过重活的人猛地让我抡这种锤子我还真有点驾驭不住。
看我这边实在费劲,马老头干脆:“这样吧,你让我附你身得了。我以前修战壕的时候这种活没少干,我尽量控制着不伤到你身体就行了。”
竟然还有这种黑科技!我震惊的看向他:“您老这提议真的没问题吗?之前我看女鬼附人身上的时候,那家伙走路的样子就跟僵尸似得,让她跑两步看着都费劲。”
马老爷子往手里吐了两口吐沫,在手里擦了擦:“一看你就没见过世面,你就瞧好吧。”
他越是这么我越觉得心里没底,我自己的身子骨我自己知道,别在他觉得没啥事,等到干完活之后我直接给瘫痪了。
对此,马老爷子表示是我想多了,瘫痪根本不至于顶多就是胳膊腿疼上那么几天。
眼看着要不这么干,估计等我把这墙拆了,得等到明年。我只能一点头道:“那好吧。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马老爷子嘿嘿一笑:“你什么都不用干,我就是上身控制一下你的身体,你就看着自己一边干活,一边跟这女娃聊天都没事。”
尽管心里还是觉得十分忐忑,但我还是同意了他的这个方法。就在我点头的瞬间,我猛的感觉到自己身上一凉,眼前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一样,同时脑袋中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
下一秒,我的手不听我使唤的在我眼前摆出了一个v型的手势:“成功。”
接着他作势的伸了一个懒腰感慨道:“多少年没尝过有身体的感觉了,还挺舒服的。”
在他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在话的人理论上是我,但是出口的已经不是我的声音了。虽然我不太在意这个,但是你这时候出这种话还是很让我害怕的好吧。
“行了,老头子我就不用你的嘴话了。你们聊天吧。”
在他完这句话之后,我尝试着张嘴了一个“靠”字,果然顺利地了出来。
这是一种特别灵异的体验,就是你明明能感受到周围的一切,但是身体却根本不听你使唤。我看着自己弯下腰熟练的从地上举起锤子,对着前面的墙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荡起的粉尘洒了我一脸。
“咳咳咳!马老爷子您轻点,这玩意崩我眼睛里边了,还有嘴里也都是!”
我的脑海中响起马老爷子的声音:“嘿嘿,好长时间没干活了,忘了这茬了。”
接着他便把锤子撂到地上,从我的袖子上刺啦撕下来了一块布,围在了我的脸上。
这可是我新买的耐克啊,混蛋!刚穿了还没两月呢,一件花了我200多!
总之接下来的场景很暴力,噪音和墙上蹦出来的碎屑起飞。也就是今天操场那边没什么人,要不就这动静绝对能把人吸引过来。因为蒙着一块布,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反正马老爷子他能看得着。
突然我耳边听到了一阵什么墙体倒塌的身影,马老爷子瞬间从我的身体里扯了出去。我一时之间没有留意,整个人差点跪在了地上。
“不是,老爷子。您要走的时候好歹跟我一声啊。”我一边抱怨着一边扯下了挡住自己视线的布条,紧接着就被眼前的这一幕震到了。
只见原本是墙的地方此时已经被搋子砸出了一个大洞,通过洞口处弥漫的灰尘和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在房间里面的正中央吊着一具骸骨,看那个位置正和女鬼死时候的地方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我心神剧震的向前快走了两步,来到洞前,刚想要进去查看。马老爷子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起:“快停下!”
这是我已经来到了洞口边缘,听到了他的话好奇地向后看了一眼,紧接着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跟上好像有人对着那里吹了一口冷气。
“谁!”但是这个烟尘弥漫的房间里却并没有人回应我。
“这个地方确实是有点邪门。”马老爷子让我往后退了一下,然后对我道:“刚才这面墙不是我砸开的。”
废话你丫连个身体都没有,不靠我你自己能砸开么。
看着我的表情,马老爷子瞬间读懂了我的意思,补充道:“也不是你砸开的。”
“难不成你要告诉我这面墙是自己崩开的,你逗我呢。”
“你看地上的砖块!”女鬼这时突然拉住我,指着周围道。
我顺势看了过去,惊奇地发现,地上的这些砖头啊混凝土这些东西竟然都是在外面的,而那个死人的房间里虽然看起来灰尘很多的样子,但是地面却非常干净什么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这面墙不是拿锤子砸开的吗,怎么这些砖头全都在外面。
马老爷子冷声道:“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别的声音。”
“声音?不就是你在砸墙吗?”
“不对。”马老爷子摇了摇头:“刚才我在砸墙的时候,好像听到这面墙的另一侧有人再向外面拍打。接着就在我快要把墙砸开的时候,那面墙就突然向外崩塌了。我敢肯定最后拿一下绝对不是我干的。”
“华子。”马老爷子叫了我一声然后用手指着前面倒塌的墙堆道,你去那边东西拿一块过来。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走了过去,就在我的手接触到那连着水泥的半块残砖的瞬间,我猛的感觉自己手上的力气就像是被抽走了一样,刚拿起东西的手臂瞬间一沉,但是马上又恢复了过来。这短暂的一下甚至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但是一直站在旁边的马老爷子眼中却是精光一闪。在我把那砖块拿过去之后,他指挥我道:“你先把它放在地上。”
我依言照做,女鬼好奇的刚想要走过来,但是被马老爷子一把拉住。
“清娃子,你先不要过去。”马老头站在原地盯着那板砖看了半天,然后指着我让我凑近看那砖头上附着的水泥是不是不大对劲。
我tm都快疯了,里面现在还挂着一句骨头架子你们不去关心,在这对着这破砖头到是研究起来了。
没想到就在我完这句话之后,两人立刻用一种惊疑的眼神向我看了过来。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眼珠子瞪这么大干嘛?”
女鬼看了一下屋里,转头对我道:“你在什么,那个屋子里哪有东西?”
“没有东西?”我立刻转身向里面看去,只见里面的尘土此时已经都落到了地上,而原本房间中间的位置确实是空空如也的。
“不对!这里刚刚打开的时候,我明明看到有一具骸骨就挂在屋中央的风扇上。”我指着屋内大声道,“我对着灯泡发誓,我刚才绝对没有看错,我还以为你们都看到了呢。”
“挂在风扇上?”女鬼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我还以为只有我才会选择这么别致的死法呢,居然有人模仿我。”
“谁模仿谁还不一定呢。”马老爷子此时站了出来:“华子的体质有些特别,能看到一些奇特的景象很正常,不定那里曾经真的死过人。”
“死过人是肯定的。这地方的阴气明显比其他地方的都要浓郁,还有我昨天来的时候就在奇怪,原本这栋楼里面那些集聚在此的鬼都到哪里去了,你们就没有发现吗。”
“那个难道不是被您老给吓跑了吗?上次不就是……”
马老爷子直接打断我道:“我什么都没做。之前这里还聚集了这么多阴灵,现在全都不见了。这很可能和周清女娃的离开有很大关系。在加上你在刚才在屋里看到同样死法的一具骸骨,这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
“那我们要不要先进去看看?”
马老爷子点头道:“进还是要进去的,但是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周清不能进去。还有在此之前我们先来研究一下这砖头上的东西。”
又是这块板砖?此时这东西还在我的手上抓着,我按照他之前的法,把脸凑在上面仔细的看了起来,果然发现在这些水泥的上面有一个一个红色的斑点。这些斑点都特别,不仔细看的话很难会注意到。
“这些红点是什么东西?”我抬头问道:“难道是这玩意发霉了。”
“没这么简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面应该是掺了人血。”
人血?!我脑海中一下想到了恐怖片里看到的一个桥段,有个男的在杀害了自己妻子之后报警她失踪了,警察找遍了他们家都没有查到什么线索。最后隔了好长时间之后,是隔壁的邻居发现自家的墙开始向外渗出有只一样的东西,开始他还没在意,结果到最后那墙上竟然映出了一个人的轮廓。
警察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赶过来,把墙挖开,结果发现那女人的尸体就被藏在了墙里用水泥糊上了。
这事情跟那件事看起来很像啊。
我手指颤.抖的指着地面上那破碎的一堆:“这里面不会还藏着一个人吧。”
“你想多了。”马老爷子一副败给我脑洞的样子:“这应该是龙虎山一脉的秘术,就是用自己身上阳气最足的血液混合朱砂还有些其他什么玩意,用来封印妖邪的。之前七里坟八爷还没来的时候,就有道士来做过这种法术。但是七里坟那地可比这凶的厉害,根本就没用。等到八爷来了之后,干脆直接把那人造的一口封魔井给扒了。”
卧槽,他一个人竟然把一口井给扒了,人一旦闲的没事的时候真是多无聊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看看吧也现在那臭脾气,果然人太宅了对自己没啥好处。
既然这破砖头里的成分已经分析出来了,我干脆直接把破玩意丢到了一边。向马老爷子问道:“那按照您的法这地方是有道士把它封起来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伸头向屋里瞅了一眼,“要不我先进去看看?”
马老爷子和女鬼互相看了一眼便同意了我的这个想法,我蹑手蹑脚的从墙上的那个大洞里钻了进去,刚一走进去我就感到一个强烈的不适感,整个身体里的力气就好像被抽走了一样,耳边也开始回响起一阵嗡嗡嗡的耳鸣声。
马老爷子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华子你心一点,你现在身上尸化严重,再加上你现在魂魄因为烧魂人的原因一半在阳间一半在阴间,这地方明显就是压迫鬼物的,你要是觉得不对立马出来。”
我朝后面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问题。在闭上眼睛站在原地适应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才重新你观察起了周围。不出意料的这里的摆设和我之前进来的时候以及在梦里面梦到的全都一模一样。
破旧的转椅,布满灰尘的地面。只不过这个房间里却没有窗户,想要看清周围的食物就只能接住走廊外照射进来的微弱光线。我走到原本是窗户的位置伸手摸了一下,发现这里应该是被人为的砌上了。虽然做这件事的人还很耐心的将这地方粉刷了一下,但是用手一摸就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里和其他墙面高低上略有不同。
“奇怪?那些尸体哪儿去了?”我依然在介意这今天自己梦中的场景,可是望向四周整个房间里虽然弥漫着一股**的气息,但是却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会有人煞费周章的把这里隐藏起来呢?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阵凉气升起,就好像有人正站在那里看我一样。
“是谁!”我迅速的转过身,在我身后的是一个早已经废弃了的上下铺,而在上铺空荡荡的床板上一个布娃娃正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