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围观的人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了,见老人家走出门,并且还带着包袱,瞬间就议论起来。“唉,这老爷子出来了嘿。”随即有人回答:“是啊,这都好几天了,就没见老爷子出过门儿。”然后又有人问:“那老爷子吃啥啊。”有人也纳闷道:“天天看见有大姑娘给他做饭,也不知道是哪的。”我们众人皆是微笑不语,把老爷子送上了道士的车。道士走到我跟前说:“多有得罪。”我耸耸肩笑道:“也无所谓。”道士朝我行了一礼,问:“刚才听天师说,小兄弟叫......”我拱了拱手回答:“慕容侍炎。”
听到了我的名字,道士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啊。我笑着问:“怎么,道长知道我?”道士试探着问:“小兄弟姓慕容,那慕容海是......”我点头道:“家父。”说着,我指了指身后的老姐道:“这位是我姐姐,慕容青岚。”道士赶忙行礼,老姐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回过头,道士说:“看来贫道真是班门弄斧了,见笑。”我摆了摆手,转而想到了件事,于是问:“唉道长,我看刚刚你打出的天师符,恐怕不是你所画吧?”道士一脸尴尬,道:“实不相瞒,那符只有三张,乃是祖上传下来的。”我点了点头,心中略感歉意。好家伙人家的传家宝,就这么让我跟老姐给糟践了一多半。想来张天师应该在道士打出第一张天师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们这边发生的事了,否则的话张天师也不会因为我这一句“天师,得罪了”而跑到这来。
道士叹了口气说:“你说的没错,我的法术确实传承自龙虎山。很多年以前,我的祖上就已经离开了江西。”我点了点头,“是啊,现在的龙虎山是个景点,不是一座仙山喽。”道士点了点头。
道士临离开之前问我:“这拆迁队的事儿,你能做主吗?”我知道他说的是给老人家重新盖房的事。于是我摆了摆手道:“放心吧,我们去办。”道士虽然有些迟疑,但是还是开着车拉着老人家离开了。
道士走后,我回身对围观的众人摆摆手:“好了,没热闹看了,走吧!散了,散了!”
待围观的众人散了以后,小白花这才问我:“咱们怎么办?”我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随后转头看了看重夕和林峰,两人做了一个了然的表情。老姐等人均是一脸疑『惑』,不知道我们在打什么主意。
我走到拆迁队工人们面前问:“谁是负责人?”一个带着安全帽的中年矮胖子走过来,梗着脖子道:“我是这的包工头。你干啥的?”我翻了翻白眼,心说这帮拆迁的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于是我冷笑了一声问:“如果让你们拆了这处院子,然后给盖处新的,让老爷子还住回来。你做得了主么?”
包工头被我问得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你以为你谁啊?”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我问你能不能做主。”包工头玩味地一笑道:“能啊。我就能做主,不答应!”我点头“哦”了一声,随后抬手“啪!”一个大耳帖子就打在了那个包工头的脸上,随后装模作样地继续说:“你到底做得了主做不了主啊?”
包工头算是被我这一巴掌给打急了,当即声嘶力竭地吼:“给我干他们!”说着,一群带着安全帽的工人就围了上来。林峰眨巴着眼睛看了看这十几号五大三粗的工人,说:“你们玩过......叠罗汉么?”
二十几分钟之后,林峰坐在叠起的罗汉上点着了一根烟,看着已经完全吓傻了的包工头。此时这包工头已经是浑身颤抖,咧着嘴欲哭无泪了。本来那张嘴撇得跟八万似的,现在咧得跟八点半似的了。我再次问道:“做得了主么?”包工头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手指着我的鼻子强装出恶狠狠的样子道:“你别嚣张!我报警!”重夕此时打了个哈欠说道:“别费劲了,我们就是刑警队的。”
包工头一个哆嗦,不过还是拨出了电话。电话那头有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你好,无终县警察局。”包工头正要开口,我提醒道:“我叫慕容侍炎。”包工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后对着电话说:“警察,我们是施工队的。在这被人给打了,打人的是慕容侍炎!”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随后说了些什么。包工头又是一愣,把电话递向了我,“他......要跟你说话。”
我笑着接过电话,只听电话那头的声音说道:“喂!炎哥?”我“嗯”了一声。对面赶忙问:“炎哥,我是小王。怎么回事啊?”
我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跟电话那头的小王讲了讲,小王问我:“炎哥,需要郑队长过去一趟吗?”我笑了笑道:“不用,我们解决就好。”电话那头应了一声,随后挂掉了电话。
包工头都傻了,愣怔无语浑身发抖看着我,估计在琢磨,自己这帮人这顿打是白挨了。
我笑着把手机还给他,然后拍着他肩膀道:“到底能不能做主,给个准话啊。不能做主的话,赶紧联系能做主的啊!”包工头哆哆嗦嗦地再次举起手机拨号,半晌之后电话那头才有人接起来听,包工头毕恭毕敬地道:“李老板......”把我们这边的事情对这个李老板一一讲述。不过迫于我们的『淫』威,包工头在提到我们的时候都是相当客气的,这还是让我很满意。
在包工头说出我们的要求时,我明显听到了电话那头的人提高了声调,“不行!拆迁款不是都已经给了吗?白纸黑字的合同,反悔哪行?你这样,你让他们来见我,就现在!”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包工头毕恭毕敬地看向了我,那意思是征求我的意见。我自然是没意见,当即说道:“带路吧。”
林峰这才从罗汉山上蹦下来,包工头看着是心惊肉跳啊。率先跑到了挖掘机后面停着的一辆桑塔纳前,掏出钥匙捅开了车门。我笑了笑道:“好家伙,你这普桑有年头了吧?车检还能过呢?”包公头一笑:“还能缓两年。”我也不多废话,上了车跟着破普桑出了村子。
车上,一只没有吱声的那三忽然开口了:“小太爷,咱们这样......”我明白他担心什么,毕竟他从来没跟什么好人打交道,对于这种『奸』商见得多了,怕我们吃亏。我则是笑了笑道:“放心吧,我见的这种『奸』商不比你见的少。”小白花坐在我的另一侧说:“这种人,大不了谈崩了就是一刀。”那三赞同地点了点头。副驾驶上的媛媛咋舌道:“你们是真不拿人命当回事啊。”
包工头的车驶出了村子,一直带着我们到了一处垂钓园。包工头远远地把车停了下来,徒步走到了一个坐在池塘边支着竿正点烟的中年男人身边说了两句。那中年男人回头看了一眼,随后朝我们招招手,示意我们过去。动作轻浮,全身都是一派大老板的铜臭,显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几个人走了过去,媛媛和小雨留在车上没有跟来,想来是怕真玩出人命来会吓着自己。
我们几人走到了那人跟前,中年人扶了扶墨镜抬头看了我们一眼,随后问:“谁是那个慕容?”我呵呵一笑,毫不客气地从他的工具堆里抽出了一个马札撑开,坐在了他的旁边道:“我就是。”中年人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随后说:“就是你说,要我们重新盖房给老头儿住的?”我点着了一根烟,点了点头。
这中年人打了个哈哈说:“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警察怎么了?我们这是合法的!有合同的!”我点点头道:“今天我们来,是以个人身份来找你。你同意最好,如果不同意,我们就只能......”没等我说完,中年人一下从马札上站了起来,道:“你能怎么着?!”其张狂的态度让站在我身后的小白花攥得拳头“咔咔”直响,大有一脚把他踹下去的冲动。
重夕和林峰此时也从他的工具堆里抽出马札坐到了我的旁边,重夕笑了笑说:“你平时不看电视吧?我们是德昌玄学馆的。”中年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们就是那三个小神棍?!哈哈哈,你们能那我怎么样?找鬼趴我们家窗户?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抽了口烟说:“我管你是谁,你只回答我同意或者不同意就行了。”中年人毫不犹豫:“不同意!”说话的语气傲慢至极,听得重夕和林峰是咋舌不已。我把烟头踩灭,说:“别着急下定论,同意不同意还说不定呢。三天,三天之后你肯定会同意。三天之后我在玄学馆等你呦!”说着,我们仨同时从马札上站起,我忽然回头假惺惺地说:“记住,三天里头,千万别碰水!”
中年人哈哈大笑,嘲讽道:“你这是吓唬我吗?哈哈哈!”我再次转身道:“不,这不是吓唬,是威胁。”说着,再也没回头,转身走了。
墨镜中年人在身后高声地嘲讽,我们几人却丝毫不以为意。小白花冷笑:“呵呵,待会儿他就笑不出来了!”那三虽然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但是还是本能地闭嘴了。老姐此时也没明白我们到底做了什么,走在我身边不住地用眼神打量我,希望我解释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