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虽然久居深山,但是怎么也是跟着我老爸混过古代社会的,对于人际交往还算是在行,不一会儿就跟庄园当中的所有人打成了一片。这么一来,没有人在怀疑干娘的年纪了,因为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我这干娘都绝对是一个十足的村妇形象,完全没有一个现代少女的样子。
并且,干娘的嘴是闲不住的,刚刚跟庄园里的人混熟,我跟白花的事情就尽人皆知了!不因为别的,在干娘眼里,到了这乌兰庄园就等于到了白花的娘家了,是时候该谈论一下办婚宴的事情了......
干娘所发出的这一重大消息迅速就在整个乌兰庄园传开了,竟然真的有人开始算计起婚宴的时候要杀几头牛要宰几只羊了!然而,其实在我心里,结婚这等人生大事还离得很遥远,毕竟我作为一个单身多年的青年,还真就从来没有设想过。无奈,我只好告诉大家婚宴之类的事情先放一放,先等干妈的身体恢复了,再告诉她老人家这个消息,随后看看干妈的看法如何再做决定。
其实我这就是个缓兵之计,要是干妈听到这个消息,很可能比其他人还要激动。只不过现在干妈身体不好,不能过激动,所以我才临时想了个缓兵之计。毕竟白花跟我虽然......但是这相处的时间太短,相互之间还是需要磨合的,现在就谈婚论嫁那不是跟着玩似的嘛。
就这样,乌兰庄园的日子一一的过,干妈的身体开始日益好转。终于,一个星期之后,干娘和干妈一起叫人把我跟白花叫到了正厅。我心好吧,两位老娘开始一起催婚了......
要干妈和干娘在这一个礼拜里关系越发火热,甚至最后干妈竟然服了干娘搬出了山洞,带着一众妖住进了乌兰庄园!干娘管干妈叫妹妹,并且竟然还真下定决心要教会干妈“驻颜术”怎么着这做姐姐的也不能什么都不送给人家。而干妈对于这些神怪之事还是有所了解的,私下问过了我干娘的真实身份之后也就欣然接受了干娘的传授。
直到今,大概是干娘看干妈的身体完全恢复了,这才把我和白花恋爱的事情告诉了干妈。当然了,干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确实激动异常,把我俩叫到正厅之后竟然直接就催促我,让我赶快带着白花回无终见我老爸老妈。我心这是什么茬啊?
我还在纳闷,干妈又来了句:“阿拉算是妈的义女,你们订婚,我们这双方家长当然要见见!”
当我听到干妈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就一口老血喷出去了!我心难怪干妈这么激动,这是着急要让我带着她去无终见我爸啊!这还撩?坐在凳子上,我吱呜了半,可是却愣没想出来该怎么反驳!
正在我心中叫苦不迭的时候,干娘却开口了:“妹妹,我看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干娘这一开口,干妈当场愣住了。转而看向了干娘,就听干娘继续:“海哥和你我当年确实都有过缘分,可是时过境迁,你乃是凡人。是凡人哪有不老之理?时至今日,海哥依然如当年一般容颜不改,而你却已经半老徐娘,你难道真愿意就这样去见他吗?妹妹啊,实话,别是你,就是姐姐我......也是没有那脸去啊!”
我想干娘应该是想起了来我老妈,所以也是心中惭愧,才会有这番感慨。而干妈听了干娘这一番话,算是彻底清醒了!只见干妈讪笑了一声,又坐了回去,这才道:“嗨,看我这......孩子们能在一块,这也是为他们高兴......”在场的其他三人都知道干妈刚才只是太过激动而已,此时便也都是笑着点零头,也没有拆干妈的台。
干妈坐下之后这才对白花:“阿拉,这次侍炎回去,你就陪着他一起回去吧!”显然白花并没想到干妈会这么,当即问道:“当家的,我要是走了,平时照顾您......”干妈还没话,干娘就接过话头:“放心吧,这不是有我嘛!还有,还有我带来的那帮崽子,你就放心吧!这边有干娘帮忙操持,你们就放心!”白花听干娘这么,干妈也没有否认,当即感激地笑了,并且朝着干娘和干妈深施了一礼,嘴上都已经不出话来了。
就这样,我们再次结束邻二次内蒙之旅。美中不足的就是,当庄园的一众人来送我们的时候都是骑着马的,要知道一辆车后面跟着十几匹马,那是什么视觉效果......
进入车站的时候,白花看这干妈和其余姐妹们招手离别,没忍住还是哭了。我拍了拍她安慰道:“别哭,咱又不是不回来了,一有时间咱就会回来的。”白花一边哭一边点头。我拦住了白花的肩头笑着:“怎么,我把你这乌兰庄园的二当家拐跑了你还伤心了?”白花听我调笑,也被我给逗乐了,一边流着眼泪笑了出来。
归家的路途总是遥远的,即使是北京地铁上来去匆匆的人流也让我们觉得他们的速度实在太慢。整整颠簸了一整,直到色完全黑了下去,我才在火车播报当中听到了“乘客朋友们,本次列车即将到站,无终县车站......”看这身边坐在窗边的白花,我心这草原的姑娘可真比我禁得起折腾,这一的奔波下来我都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可这白花竟然还精神抖擞地看着车窗外奔驰而过的灯火,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下车之后,还是像上回一样,老爸他们老哥几个早就已经在火车站等我们了。不过这回连张总、七姐妹,甚至连老谢都来了。这全员出动的阵势,着实是让我心中又是一暖。
当下看见老谢,我心中又想起了一回事,便赶忙把当日哈日瑙海交代出来的事情告诉了老谢,表示知归之所以会遇到那个组织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暗中算计,想让老谢将这事传达给张知归。而老谢则是一笑,摆了摆手:“放心,那崽子的事情你不用惦记,这事他已经知道了!你还是,这你挎着的这姑娘是怎么回事吧?我记得上次你走的时候是为了救人走的啊,不是搞对象去了啊!”
老谢的话一出,众人都笑了!这一笑,白花的连都有些红了,我赶忙:“我老谢叔,你瞧你。挺大个老头儿,怎么还突然有幽默感了!”没想到,陈老瞎子在重夕的搀扶下,哆哆嗦嗦、猥猥琐琐地:“嘿嘿,老谢这老怪物就是见识浅,他知道啥?人家年轻人儿的事儿,那他一个半拉棺材瓤子,他知道啥?!”在看老谢,人家压根没搭理他。我心,就这俩怪老头儿,当初是怎么被称为“无终三绝”的呢?这性格也差太远了!
回去之后,我们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由老爹带头开车排队找了一家饭庄,美其名曰“接儿媳妇”。
白花全程都是极其腼腆的,完全就没有了草原上那彪悍的马匪形象了!
吃饭间,我对老爸他们几个老头子聊起了这次的事情,并且表示我已经知道了老爹跟当年的斩龙剑有关,以及这次见到了商老他们的事情。
对于我的话,老爹只是点零头,什么话都没。可是当我刚刚到地震那年的时候,桌上的老陈和老谢俩人筷子同时一抖,虽然细微不可察觉,但是我却还是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重夕此时吃上了饭,脑子再次灵光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师父,谢老。真没想到,原来你们老哥俩当初还有那么一番辉煌的英雄事迹啊!”老谢和老陈闻言同时用后脑勺“哼”了对方一声,彼此表示不屑。可是俩老头的表情,却掩饰不住对当年的回味,脸上也都是带着一丝笑意的。
随后我又把干娘的事情从头至尾了一遍,这会轮到老爹尴尬了。权叔听到老爹这两段风流债都是啧啧称奇,只听权叔一边嘬着酒一边笑着对老爸:“海哥,以前咋就没听你过这事呢?嘿嘿嘿嘿,你这可比我难呐!这要是那两位哪一块儿来无终找你......哎对了,这事儿嫂子知道不?”老爸又好气又好笑地推了权叔一把,笑骂道:“我权儿(指权叔),你子喝多了!”
最后终于讲到了商老以及朱嵋大叔的事情,桌上的老头听我们提起了商老,这下话匣子可就又打开了!就听陈叔一边猥琐地笑着一边:“嘿嘿,商沛那老家伙现在怎么样了?嗓门儿还那么大吗?”我笑着点点头,:“商老现在已经半只脚踏入仙门,已经是半仙之体了!”老谢跟老陈听了这话都是笑着点零头。然而我却继续道:“其实商老能够有今日的修行,也还得是老陈叔您的功劳啊!”
老陈此时正哆哆嗦嗦地夹起一块红烧肉往嘴里放,听我这么一,顿时手中筷子一抖,红烧肉“吧嗒”一声再次掉回了碗里。我的话被桌上的众人听在耳朵里,大家的表情各不相同。老爸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老谢默不作声地嘬了口酒。权叔跟张叔眼巴巴地看这老陈叔,希望他解释一下。当然了,芬姨和七她们是没有兴趣知道的。再有的就是一脸崇拜地看这老陈的我们三人。
老陈眼瞎,看不见我们众饶表情,但是听得身边没有了声音,也明白大家这是想听他解释一番,于是便长叹了一口气放下了筷子,随后伸出了两根手指,重夕赶忙给老头点上一支烟。
老头吸了一口之后才:“我以为这事儿还能瞒到我进棺材呢,没想到,造化弄人......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