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孩子故意服软认错,出来也没有硬碰硬。
只是悄悄的往自己母亲的饭里掺洗洁精,往洗脸盆里滴胶水。
在自己的“恶作剧”都被识破之后,前任女主人想将孩子送去管教所。
但是却被婆婆和小姑子拦住,说她自己教育不好孩子。
最后想离婚的时候,还被自己孩子摆了一道,净身出户。
只带走了瞎了一只眼的小金毛。
男人就更别提了,大男子主义,但是在外面却是哄的小三心花怒放。
小姑子也是个本性就坏的,在学校里就是霸凌的主,更何况还为了追男生,去造谣别的女生。
至于婆婆,重男轻女的代表,在前任女主人没有生下孩子的时候,还想着再给自己的儿子买一个老婆。
在前任女主人伤心欲绝的离开后,男人就立马跟小三扯了证。
女人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嫁了一个好人家,男人稳重顾家,孩子听话懂事,妯娌婆媳关系和睦。
但是在嫁进来不久之后,女人就发现事情跟她想的几乎就是天差地别。
不仅要被婆婆磋磨,被小姑子冷嘲热讽,丈夫还开始出轨。
就连最小的孩子也是个恶魔,眼神常常让她不寒而栗。
最后女人受不了前后变化的打击,直接一把火烧死了全家人。
听完故事的孟极和蓝柚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里看出了震惊。
“那......那岂不是......这个女人身上的罪孽,竟然是这几人中最小的?”
孟极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姒瑾仔细的想了想,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原本确实是最小的,但是在她放火的那一刻,就不是了。”
“那天晚上,要不是有我护着,周围的邻居肯定也要遭受牵连。”
孟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下感慨万千。
不过听姒瑾完,之前的事情孟极也忘得一干二净。
“小柚子,姒姐,今天除夕哎,除夕,明天就过年了!”
孟极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开口,语气里满是压抑的兴奋。
蓝柚很捧场的傻呵呵也笑了起来。
姒瑾看着家里堆积成山的礼品,暗自叹了口气,又要有的忙了。
楼家和小姒玉的肯定不能忘了,还有陈青山那边的,郑发才,纪青羽,大丫......
姒瑾想着想着,忽然有些哑然。
自己来人类社会,原来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吗?
这么多的人和事,这么多的羁绊......
这种感觉很不一样,像是在漫长的岁月之中,也许一个小小的涟漪泛不起什么特别,但是一片细细密密的,落在心头,总归是不一样的。
就在姒瑾愣神之际,孟极看着窗外有些惆怅。
“姒姐,你说这雪还要下多久啊?”
姒瑾回过神,将桌上的早餐一扫而空,顺便优雅的擦了擦嘴角。
“那又怎么了?它爱下就下呗。”
“可是它都下了好久了,我还想出去打雪仗呢,再下都快有半人高了,现在这雪刚刚好,我还想下去玩呢。”
孟极看着窗外有些渴望,又有些兴致缺缺。
姒瑾听到孟极的抱怨也看向了窗外,雪似乎下得更大了些。
连树木房屋都被掩映其中,看不真切。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了哇哇的孩子哭闹声。
“我就要下去玩,呜呜呜......”
然后就是一顿严厉的训斥。
“玩什么玩,这么大的雪,还没停,别逼我在除夕扇你!”
一般来说,这房屋的隔音都挺好的。
但可能除夕的清晨有些过于安静,以至于隔壁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和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是孟极却觉得有些羞耻。
那妈妈教训孩子的话语仿佛在说给自己听一样。
孟极有些尴尬的别过了头,也不再提想要出去玩的事情。
蓝柚看着这一幕直乐。
与之前刚遇见蓝柚的时候相比,现在的蓝柚越来越像一个朝气的男孩子了。
过往的仇恨虽然不能遗忘,但是可以用更好的记忆去填补。
“喂,小柚子,你在笑什么!?”
孟极气急败坏的转过头,看着蓝柚龇牙咧嘴。
蓝柚一秒恢复正经,恢复了云淡风轻的矜贵模样。
“我没笑,嗯,没笑。”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笑了,就算笑了,那我也是开心的。”
孟极看着厚颜无耻的蓝柚咬了咬牙,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能和姒姐,和你一起过年,我真的很开心。”
孟极的耳边传来蓝柚清冷的声音,如同外面的雪色一般,只不过并不寒冷。
更多的是清淡雅,仿佛水珠落在心上,有着别样缱绻的温柔。
“你你你......”
孟极被蓝柚忽然的“深情告白”搞得一愣,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最后深呼吸了几次,才红着脸吼了几个字。
“你不要脸!呸!抢我台词!你个白莲花!”
蓝柚:......
姒瑾:......
好家伙,主打一个油盐不进是吧!
姒瑾站起身,来到窗前,外面的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丝毫不见停下的意思。
姒瑾神力运转,手腕轻翻,一抹盎然的绿芒在面前若隐若现。
单手缓慢推开,淡绿色的光芒越聚越多,柔和清澈,又像雾一般朦胧。
绿芒飘向姒瑾所在头顶的天空,迅速铺展开,光华落下,在雪上溅起无数的晶莹。
这一幕,不仅是身后的孟极和蓝柚看见了。
还有很多的奇人能士,修行的灵物,都看见了。
甚至有不少因为寒冬大雪无法出来觅食的小动物朝着姒瑾所在的方向遥遥拜叩。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雪一下子就停了。
毫无征兆的,就好像天上的云层消失了一般,柔和的阳光瞬间洒满了大地。
孟极和蓝柚对视一眼,眸子里不仅有惊艳,更多的是崇拜和敬畏。
姒瑾在一片光芒之后转过身来,精致如画的脸上满是笑意。
“不是说,想出去玩吗?”
很平常的话,听在孟极的耳里,却是格外的动听,甚至温暖酸涩的让人想哭。
孟极想,也许很久很久以后,物是人非,自己也一定会记得这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