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是从来没给过她希望,现在她是不是就能好接受一点?”
娰瑾转过身,看着比自己还高一个的孟极如今委屈的像个哈巴狗。
隽秀的脸上满是惶恐和迷茫。
娰瑾安慰似的朝着孟极点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
“当然了啊,要不是你干得这些蠢事,人家走的好好的。”
“不过,你也别太自责,遇到你算他们倒霉。”
孟极:......
谢谢,有被安慰到。
娰瑾看着医院人们眼里的惊艳和好奇,才意识到孟极身上的白衣和齐腰的长发。
虽然看起来仙气飘飘,但是太扎眼了。
于是娰瑾又在孟极惊恐,无力反抗,委屈的目光下,剪完了他的长发。
又给他买了一套衣服。
于是,新鲜出炉的孟极就变成了,温柔俊美的短发帅哥。
如果忽略掉那娘不啦叽的幽怨眼神就更好了。
“叮铃铃”娰瑾手机铃声响起。
“小瑾......大,大事不好了。”
电话那头传来郑泽川惊慌失措的声音。
娰瑾眸光一凛。
“你在哪?”
“就在......学校附近的四季宾馆,401号房。”
“行,在那等着。”
娰瑾挂完电话便快步离开,孟极也顾不上自己心爱的头发,跟在娰瑾的身后。
“怎么了?”孟极问。
娰瑾神情严肃,走的飞快。
“没什么,一线吃瓜。”
孟极:......?
你吃瓜那么严肃干嘛?
“这事儿你说怎么了吧,打了我,还不想给钱!”
“你......明明就是你先欺负筱筱的!”
“那是我闺女,我摸两下怎么了!?”
“......”
刚到房门外,姒瑾和孟极便听到了如此炸裂的发言。
“咚咚咚”姒瑾敲门。
“谁啊!?”
里面的男人不耐烦的问道。
姒瑾没有理会,等了一会。
房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郑泽川的一张阳光朝气的帅脸。
娰瑾就这样心如止水的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倒也算干净。
里面针锋相对的四人愣是将三十多平的房间显得有些狭小逼仄。
郑泽川在给娰瑾开完门之后,就飞快的走到吴筱的面前,成守卫者姿态。
男人坐在床上捂着胳膊,女人小心翼翼的端着水站在一旁。
“你到底是谁!这是我们家的家事!”
男人一把推开身边碍事的女人,凶神恶煞的瞪着姒瑾。
吴筱见状,不自觉的向前迈了一步。
又在看见母亲凄苦懦弱的面色时顿住。
娰瑾自动忽略了男人野猴子一般的大喊大叫。
指了指郑泽川,“你来说,怎么回事?”
郑泽川看见娰瑾,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一股脑把事情全往外倒。
“刚刚送完老伯回家,路上就碰见了筱筱。”
“她说这个狗......说他继父让她过来拿点东西,我不放心,就陪着她一起来了。”
“谁知道在房间外听到筱筱的惊呼求救,我无法只好找来了酒店人员开门。”
“这个狗......继父竟然真的想欺负筱筱......”
女人苦着一张脸,柔弱的反驳。
“没有,孩她爸只是......”
郑泽川木着脸,朝着女人讽刺。
“怎么,落下你了!?你又是个什么好......人?!”
“那是你自己的十月怀胎的亲生女儿,你任凭一个垃圾随意糟践,别说你对不起筱筱,你对得起自己嘛?”
“我......我辛辛苦苦供她读大学......”
“那是你供的嘛!筱筱学费是学校免的,生活费是自己挣得,就她刚上大学那会儿的破烂衣裳能值几个钱!”
“真好意思腆着个脸说你供的!”
姒瑾越听眼神越亮,真是个好苗子啊!
这功力,恐怖如斯!
转头对着正在吃瓜的孟极嫌弃的瞥了一眼。
“你看看人家,你以后就照着这个标准来。”
孟极:......
不是,干我啥事儿啊。
但是姒瑾发话了,又鉴于自己有前科。
孟极也只是应道:“好好好,知道了。”
殊不知,今日孟极随口一应,造就了一位日后的无敌嘴强王者。
男人被郑泽川说的一愣一愣的,但是不忘初心。
“这是我家的事,跟你有啥关系啊?”
郑泽川冷笑一声,“从前没关系,从现在起就有了。”
然后转过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吴筱,面色微红。
“我,郑泽川,今日愿与吴筱结为兄弟,不对......姐妹......不对,姐弟!生死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
娰瑾:......!!!
???
不是,这大好的机会不表白,搁这结义!?
一屋子的人也都懵了。
吴筱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一向冷静自持的她都出现了几分欲言又止的神情。
回过神来的郑泽川:......
不好意思,太过紧张,串台了。
妈的,回去就把白朗揍一顿。
郑泽川清了清嗓子,望向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
“现在,筱筱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别想打她主意!”
男人指着自己待会儿就能愈合的伤口蛮横叫喊。
“你推了我,就得给我赔钱,至于筱筱,那是我女儿,我想干嘛就干嘛!”
娰瑾在一边看完了八卦,活动活动了身体。
“王波,你知道为什么火车上乘务员对我毕恭毕敬,言听计从嘛?”
男人一怔,有些想不明白这两者的关联。
还有,她怎么知道自己叫王波的?
娰瑾没给男人反应时间,随手支起了一个屏障,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小孟,上。”
孟极:......
?
上什么?
我还是个单纯的孩子啊。
孟极听完姒瑾的指令,有些迷茫。
但是又看见男人油腻恶心的脸,瞬间福至心灵,感觉自己懂了。
孟极快步上前,“啪”一脚踩在了男人那个快要愈合的伤口上。
“咔”骨头断裂的声音令人牙疼。
“啊啊啊.......”
男人痛苦的惨叫并没有引起孟极丝毫的同情心。
女人也被孟极这一脚给吓蒙了。
明明看起来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下手.......不,下脚那么狠。
男人在地上痛苦的扭曲着,但是任凭他怎么叫喊,都始终不见人来。
他狂妄自大,但是不代表他傻啊。
这手段,不是常人所能拥有的吧。
意识到这一点,男人才感到有些惊恐和害怕。
“你......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