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黄昆仑,说道:黄爷得给我解释解释了——我听上去,有点糊涂啊。
黄昆仑说道:白佛这个人……本心不坏,但是把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玉神,在教给他“点人化玉”的本事后,教了他一些“妖法”之后,还不算完。
“哦?”我看着黄昆仑。
黄昆仑说:那玉神,还在白佛的眉心之中,种下了“恶根”!
这个我能理解。
那玉神曾经统治的昆仑神洞,本来就是一个“极恶之地”,无丑祖师化了自己的时候,把那极恶之地里的恶人,全部给化成了玉雕。
玉神想让白佛成为新一代的玉神,自然也把恶念种在了白佛的心里。
于是,白佛就想着在泰国,开始搞邪门的事,当一个黑衣阿赞,害了不少的人,做了不少的恶事!
黄昆仑前些天,见到白佛的时候,就瞧清楚了。
他是“天子望气,谈笑杀人”嘛!一身功夫,皆在望气之中。
他望出了白佛这个人,有两股气,一股气在心中,不说多么刚正不阿,至少还是有些纯良的。
另外一股气,在眉心之上,这股气,说不出的肮脏邪恶。
黄昆仑知道——一旦这股邪恶肮脏之气,彻底扩散,那白佛这个人,会变成一个极其凶恶、凶残暴力的人,再也无药可救。
黄昆仑说他曾经和白佛缘分很深,他决定,渡白佛一程。
同时,他渡白佛,不但是为了不让白佛当一个大魔头,也是为了我,为了那夏。
因为白佛一旦变成了大魔头,那他在巫人之乱里,造成的危害,相当大——也是我、是那夏的一个最艰难的对手。
黄昆仑说:所以,我才逼着白佛杀了我!他杀了我的一刻,我将我身体中的精气,全部打入了他的眉心,和他额头里的那团“肮脏”气,颤抖在了一块。
我听了黄昆仑的话,说道:那就怪不得了!
“怪不得什么?”黄昆仑说。
我说我明显感觉白佛这个人,这些天变化很大。
怎么个大法呢?
刚开始,我们和唐多宝、周不义他们,去抓捕白佛的时候,白佛这个人,很阴险、很狡诈。
不过……在前些天,我在水牢里,成了阶下囚——白佛主动过来见我,并且告诉我,他不会对我落井下石的!
当时,这件事,让我对白佛刮目相看。
我当时还以为白佛这个家伙啊,是一个虽然行事很狡诈……但这个人还是有一些可取之处的。
现在我才知道,是白佛那眉心中的“恶气”,慢慢被驱散之后,他的本心,开始流露出来了。
包括前两天,白佛给我下了战书,下战书的时候,还让我给黄昆仑带话,说感谢黄昆仑这辈子对他的恩情之类的,想来,是本心彻底被激活了。
我跟黄昆仑说道:黄爷高义啊,牺牲自己的性命,就为了渡化白佛,白佛他自己,也牢记了你的恩情。
“嘿!”黄昆仑说道:这都是小事,我也没想过,自己这一次,竟然还能活过来。
我笑了笑。
这会儿,黄昆仑既然来了……我跟黄昆仑说:黄爷见多识广,足智多谋,我把春哥喊过来,我们三个,商讨一下,最近的局势,可好?我这儿,其实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
“好啊!”黄昆仑说道:再让冯大先生,带几瓶好久过来——这酒喝得不到位啊,这点子可出不来哦。
我说必然要小酌几杯啊。
我哈哈大笑,黄昆仑也抚掌而笑。
我给冯春生打了一个电话,冯春生那边听说黄昆仑活过来了,也是挺高兴的,说马上过来。
我让冯春生别马上过来,搞点好酒。
“好酒,咱这儿就有啊!家里什么时候不藏几瓶好酒?”冯春生笑着说:等着吧,速度快得很!
还真别说,冯春生来得挺快的,他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两个酒坛子。
他把酒坛子一放,轻轻的拍着坛肚,说:黄爷,水子,待会品品,上号的绍兴花雕酒!
“成!”
我打了个电话,让街边不远卖卤味的老板,切点猪头肉、猪耳朵过来。
我们三个人,把纹身店的店门一关,坐在店里的茶几边上,推杯换盏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后,黄昆仑问我们,说道:这巫人之乱,只怕是要到最后一步了吧!
我说可不是么——这几天,那巫族的巫幻,搞出五大地狱的事,就是想着做殊死一搏,最后压制我的穆王刀。
黄昆仑说道:这事都到最后关头了,最怕的就是变数。
“谁说不是呢。”冯春生说道:这事,我只怕没这么简单!阴行守密人,为了一个巫族的巫幻出头!而且是出大头。
我说是啊,那阴行守密人,牺牲了很多东西,给巫幻出头,这让我有些摸不透了。
黄昆仑说道:这样……你们阴行和巫族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说我听听看。
黄昆仑离开太久了,所以他的消息,不怎么齐全了。
我就着冯春生这次拿过来的花雕酒,跟黄昆仑说起了七百七十年前的巫人之乱。
七百七十年前——上古巫族的人,都生活在深山老林里面,他们向往自由。
结果——双头蛇妖阿离,站出来,蛊惑了巫族,让巫族开始进攻整个闽南阴行。
闽南阴行,就此和巫族大战。
这大战,一直延续了一百年。
最后,在六百六十年前,那个年少的阴阳刺青师,身背着“穆王刀”的纹身,去找到了巫族的大祭司,和巫族大祭司谈判。
最后,巫族大祭司说——只要阴阳刺青师自刎,巫族所有人都会殉葬。
阴阳刺青师无奈,只能选择自杀了——巫族真的自裁了,不过巫族的人,可以灵魂不死——他们以六百六十年为一个周期,寻找到新的肉身,就可以复活了。
这也造就了今年的巫人之乱。
黄昆仑听完了后,问我:巫族和阴人之间经历的事,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他跟我说:你打听到的这些,都是历史——但是,这一份历史,未必真实。
这个我听得懂。
就和现在很多的历史一样——大部分都是出土于古籍,从古籍里,还原历史。
可是……古籍就是真的正确吗?古籍是完完全全的真相吗?要搞清楚——古籍,那也是人写的。
我这儿听到的“巫人之乱”的事,也未必是真的,而且,我现在,也在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质。
因为,有一些迹象表明——可能巫人之乱,并不像我们听说的那样。
比如说——阴行守密人,为何和巫族的人,关系如此密切?
再比如说,我们一再听说——巫人之乱里,最狠的,不是双头蛇妖,而是人!是哪一个人,我们不清楚——但显然不是传说中“双头黑蛇妖是挑拨巫族和阴人之间血战的主要源头”。
冯春生也说:这事里头,有蹊跷!
“有蹊跷是有蹊跷,可是……这蹊跷的地方,在哪儿呢?”黄昆仑也开始琢磨了起来。
接着,黄昆仑忽然盯着我,说道:或许可以等!’
“等?”我问黄昆仑?
黄昆仑说道:守密人已经跳出来了——巫族的人,估计也得往外跳——大家隐藏了这么久,实在隐藏不下去了……我估计,会有人,找你聊一聊的。
我一点黄昆仑,说道:黄爷神机妙算——我还真的接了这么一份请帖——说明天,守密人组局,邀请我、和巫族的巫母,谈一谈!
“那就谈啊!这是好事。”黄昆仑说道。
冯春生也说道:我也觉得这是好事……
我点点头,说道:我已经下定决心赴约了……明天就去。
“这样也好。”黄昆仑说。
在我们三个人,聊得十分畅快的时候,忽然……有一阵敲门声音。
我按住了酒杯,询问外面敲门的人:你谁啊?
“我!我是白佛。”
“咦!”
我看了黄昆仑一眼,也看了冯春生一眼——这白佛,怎么上门了?
我站起身,走到了店门口,狠狠的拉开了店门,白佛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带着一个礼帽、一条围巾。
他见了我,抬起头,用眼睛里睥睨出来的一抹光,瞧了我一眼,说道:我上门挑战来了!
“你要挑战我?”我问白佛。
白佛点头:巫人之乱的东西,我已经不感兴趣了——这事,还得多谢黄爷!不是你那一份精气,冲散了我眉心三分恶气——我现在还为了巫人之乱好处,疲于奔波呢。
白佛接着看我,说道:今日!你我一战!不管输赢,了解这一趟旅程。
“哦?”我看着白佛。
白佛抱拳说道:我如果赢了,转身就走……回泰国,当我的黑衣阿赞去——当然,往后我这个人,也不搞邪门东西了,真的开始宣扬佛法,渡化世人了!
他又说:如果我输了——那我肯定是走不了了。
我询问白佛:你的意思是——我们今天这场比斗,不光是分高下,还得决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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