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节点,每一个都和蛇头棍有莫大的关系,足以说明——这个地下室,或许可以一窥曾经的蛇头棍秘密!对于我们找寻到蛇头棍,终结巫人之乱,有着莫大的帮助!
冯春生听我说得头头是道,这才恍然大悟,说道:我还以为你于水没从那老瓢的话里,总结出什么东西来呢。现在看……你不但总结出来了,而且洞察实在惊人!
我说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动用地眼的原因。
“行,我支持你,到时候,我给你护法。”冯春生说道:我用三星灯的风水阵,为你加持精力!
曾经,冯春生就是利用三星灯,救了龙二的命。
我连忙跟冯春生说:那谢谢春哥了。
冯春生让我自己搭车去阴行祠堂,他回家准备三星灯风水阵的材料,我说没问题。
他开着车子,疾驰而去。
我则打了个车,去了阴行祠堂。
我到了祠堂水牢下的地下室里,瞧见龙二依然在沉思,不过这时候,龙二不是干想了,他是一边想着,一边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我问龙二在写什么呢,他也没理我,估计脑子钻到自己的世界里了。
我也没打扰他,就在一旁抽着烟,等着龙二。
时间缓缓的流逝,过了半个小时,龙二忽然一拍桌子,说道:原来是这样!这儿可不是什么哨子棺,这叫“墓眼”。
我盯着龙二,询问道:什么意思?
“墓眼啊。”龙二说道:水子,你可知道——这个地下室,是一个墓眼——墓穴的眼睛——我们叫“斗口”,就是盗墓下斗的地方。
啊?
我问龙二怎么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龙二拍打着墙说道:我在墙上,开了一个口子,从里面望了过去,瞧见那边,还有很长的路——路往前走——阴水越来越好,我猜测,这个地下室,是连着一个大墓!
“这周围,有什么大墓吗?”我问龙二。
龙二说道:这个暂时还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这个地方,就是墓眼,按照你说的——说这儿经常会有人打扫,说明这儿,有活人出没。
我说不光是有活人出没,这儿,曾经是阴行大哥莫言血用来养神、聚气的书屋。
“那算彻底明白了。”龙二说道:这堵被炸掉的墙,叫生死墙。
我说生死墙又是什么说法?
龙二说以前很多大墓的墓眼上,都会有一个活人时常居住的地方——一个墓穴,人在活着的时候,就住在边上,这叫“染活人气”,以前有这个说法,说自己建的大墓,生前先住一段时间,最后再住进去,就不会那么陌生,更加有人情味一些。
墓眼处活人居住的地方呢,会建一堵墙,活着的时候,墙不拆,人死了,就把墙给锤了,棺材入陵墓!
这堵墙不拆,人就是活的,这堵墙拆了,说明人已经死了,这才叫生死墙!
我一听,说道:你的意思是,莫言血,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就给自己建了陵墓?
我听说,莫言血在闽南阴人和东北阴人龙蛇演义的时候,就死掉了,蛇头棍也随之消失了!
整个阴行,谁也不知道蛇头棍去哪儿了,而且,都传言莫言血在龙蛇演义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
可现在——大墓的生死墙被炸毁,说明有人进了这座墓穴,而且就是从哨子棺下进去的。
想来想去,有谁能进得去?只有莫言血一个人。
按照现在的传说,也不可能是阴行的人给莫言血收尸,再把莫言血的尸体送到这个大墓里去的。
我忽然一拍脑袋,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说道:莫非——莫非那莫言血,根本没死?而且蛇头棍也没消失,他把蛇头棍,带进了这个墓穴之中?
龙二说道:有可能——这个大墓,一定有人进去过,极有可能进去的人,就是莫言血。
我心里头有些吃惊——莫非,历史要反转,那个龙蛇演义里,声名被抬高到了极点的莫言血,并没有死,而且蛇头棍和他就在一起?他要做什么?要将蛇头棍据为己有?
“他要一根蛇头棍干什么?”龙二漫不经心的说道。
接着,龙二一拍脑袋,说道:不对……还真有用。
他指了指墙壁上那些蛇头棍、双头蛇的图案,说道:没准,那莫言血在这生人地里,悟出了蛇头棍的用法?
蛇头棍是曾经一头双头黑蛇大妖所化,十分神秘,驾驭了蛇头棍,会不会拿到什么好处,还真不好说。
在我和龙二,议论纷纷的时候,冯春生来了。
我们把我们的发现和猜测,说给了冯春生听。
冯春生听得都忘记放下背后的包,他说道:不应该吧——一代阴行领袖,那个带着闽南阴人,和入关的东北阴人,上演龙蛇演义的莫言血,不应该是一个试图把蛇头棍占为己有的人啊。
我说我也不想这么猜测莫言血,但是……目前的境况,都往我们推测的方向走啊。
不然——这个生死墙,是被谁炸了的?到底是谁,能通过那神秘的哨子棺口,进了这个大墓的?
而且,一个阴行大哥,兴师动众的在生前,建立一个自己的陵墓——这事,为什么阴行祠堂里头没有记载?不说记载了,这事当时应该极其轰动的,可现在连这个大墓的风声都听不到?
“古怪!”冯春生说道。
接着,冯春生给我出了一个主意,他说道:哎!水子,你要搞清楚这个地下室的隐秘啊——我跟你说,其实,你万万不需要使用地眼。
“哦?”我问冯春生:什么招?
冯春生说道:这个招有点下作,就看你水子是要脸还是要实惠了。
我让冯春生先别卖关子了,要说什么,就赶紧说。
冯春生说道:我这个招啊,叫当头棒喝——咱们抹黑那莫言血,比你刚才说莫言血的嘴舌,更毒一些。
我一听,差不多明白冯春生的意思了。
他意思是让我当着老瓢的面,抹黑莫言血,老瓢对那莫言血是真有感情的,听到我们抹黑莫言血,必然受激将,会恼怒成羞,把真相给说出来。
这法子,行倒是行,但真有点下三滥。
冯春生问我:你就说这法子行不行?
我说这法子行肯定是行的,但就是……
“就是有点流氓无赖的感觉,对不?”冯春生如此说。
我摇摇头,说现在也就这法子了,反正事后,咱们再跟那老瓢道歉。
“非常时刻就要用非常手段,让我来。”龙二说道:这事,得让我这心肠硬的人上。
冯春生也说:龙二行——他专业。
我说不成——还是让我来吧,这事要挨骂的。
我不由分说扛起了这个责任,带着龙二和冯春生,再次去了第一医院,找到了老瓢。
我跟老瓢说道:老瓢,咱们说实话。
老瓢询问我:说什么实话?你开始问我那地下室的事,我可都说明白了。
我说这事还真没说明白。
我直接跟老瓢恶狠狠的说道:那个莫言血,根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他利用了一个障眼法,逃到了陵墓里面去了——他是一个小人!
“放屁!”老瓢直接骂我,说:莫言血先生,那是个大豪杰。
我盯着老瓢又说:嘿嘿,他把蛇头棍据为己有了!他躲到里面陵墓里面去,他是一个阴谋家,他骗得了那么多人,却骗不了我于水,他躲在了黑暗之中,随时都等着出来,风光一把!巫人之乱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我如此抹黑莫言血,其实我心里很难受,我在水牢之中的时候,也深切的明白被人诬陷是一个什么样的滋味。
可现在是非常时候,只能用非常手段,我只能在心里默念——对不住啊,莫言血前辈。
那老瓢听我这么诬陷莫言血,额头都气红了,脸部青筋暴露,他说道:进那个墓的,不是莫言血,是另有其人!
“那是谁?”
“你管不着。”
“我管得着。”我跟老瓢说道:那个人就是莫言血……你在帮他辩护——那陵墓是莫言血生前建的,哨子棺也是莫言血的手笔,只有莫言血进得了那陵墓!
“放屁!”老瓢彻底怒火中烧,他说道:那陵墓是莫言血的女人建的——进那大墓的人,也是莫言血先生的女人。
“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手笔,你糊弄鬼呢?”我等着老瓢说。
老瓢气得眼泪都下来了,他说道:不!那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那个女人——是海王!
他一激动,就说了起来:海王拿了蛇头棍,和莫言血先生无关。
“海王?”我盯着老瓢,没有继续去气那老瓢了……我跟老瓢说道:瓢老哥,实在对不住……我刚才啊,是故意激你呢——我跟你道歉,也跟莫言血前辈的在天之灵道个歉——主要是巫人之乱,因为蛇头棍而起,我实在没招,才用这下三滥的招术,套你话呢!实在对不住。
老瓢叹了口气,说道:原来是为了蛇头棍啊!哎……阴行大哥,我也不是成心瞒你——莫言血先生,英雄一世,只有那个女人是他的污点!所以,我为了保住莫言血先生的名头,这话我不能说。
“现在既然你们知道了,那我就说吧。”老瓢老泪纵横,说道:既然巫人之乱真和莫言血先生的蛇头棍有关,那我只能说了。
他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说道:那个地下室……明面上,是莫言血先生用来养神、聚气的地方,其实……是他和他的女人,幽会偷情的地方——那个女人,叫——海王,是大海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