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陈词陷入了死亡缠绕的威胁之中。
刚才陈词不是刚才披着衣服,准备去洗澡吗?
她来房间里面拿换洗的衣服。
但是现在,陈词遇到了大麻烦了。
她的头发,竟然疯长了起来,齐肩的长发竟然长成了几米的模样。
这些长发,将陈词紧紧的缠绕了起来,并且头发还在疯长,那头发缠绕的力度很大,陈词被缠绕得十分痛苦。
我连忙冲了上去,去拽那些疯长着的长发。
就在我开始拽这些长发的时候,我才看清楚——原来,这些长发,根本不是陈词的头发长出来的,而是从柜子上的一面镜子里,长出来的。
那镜子里面的镜像,也不是陈词,更不是我,而是一个穿着白纱的女人。
这女人一脸悲意,满头的黑发,疯狂的滋生着。
这些黑发,穿过了镜子,然后又把陈词给缠了起来。
我拽那些长发,一点用也没有,那长发十分有力的收缩,让我听到了陈词身上骨骼被收紧的声音。
我连忙冲到了厨房里,抄起了一柄菜刀,然后疾跑到了陈词的房间。
那只趴在墙上的猫子,挠墙挠得更加厉害了。
“妖玉杀人,妖玉要杀人”。
我直接拿着菜刀,狠狠砍在那些疯长的头发之上。
一刀下去,一股头发被齐齐砍断。
可是,这股头发在砍断之后,又变成了两股,继续疯长,缠绕着陈词。
我看到陈词的脸,已经有些扭曲了,她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因为有两股头发,紧紧的箍住了她的脖子,她有些窒息了。
我再次拿起了刀,砍断了陈词脖子上缠着的头发,为了不让这些头发,再次缠在陈词的脖子上,我直接扑在了陈词的身上,挡住了陈词脖子的位置。
陈词这时候又能说话了,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快点走!赶紧走啊!你不走,咱们都走不了了!
我肯定不会走的。
我跟陈词说:我会用尽我的生命保护你。
接着,我努力的扭过头,把手中的菜刀,直接扔在了那块玻璃上。
砰!
那快玻璃被打得稀巴烂,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镜子里的白纱女人,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不过……刚才因为甩菜刀甩得太用力了,其中一块玻璃块,在我的大臂上,划出了一条口子。
口子倒是不大,流了一点点血。
我以为这事就算完了呢。
结果,陈词房间里的猫咪,发出了更加苍老的声音:妖玉杀人!妖玉杀人。
除了猫咪的声音,房间里那些玻璃碎片中,也传出了一阵阴森的声音: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爱恨化作痴狂,痴狂人也亡。
这阵声音过后,所有的玻璃碎片,竟然同时出现了白纱女人的影子,无数的疯狂头发,再次从镜子碎片里钻了出来,涌向了我们。
千钧一发的时候,我则瞧见了一点惊喜。
我大臂不是被玻璃给划伤了吗?流了一点点鲜血。
那些鲜血流过的地方,疯狂的头发不但没有继续生长,相反,这些头发都被烧断,再也没有生长出来了。
我这才想起来,我是九阴鬼命,天生克妖邪。
只是我现在伤口不够大,血流得不够多,怎么办?我狠下心,伸出左手抓住了右手大臂的伤口,开始撕开,自己撕开自己的伤口,但钻心的疼痛,让我下手弱了不少。
但我看着流泪的陈词和疯长的头发,我吼道:词词!听说爱的构成,有一部分叫承诺!我对你的承诺,就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你受到委屈,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去!
我吼完,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力量,我的右手中指,勾住了伤口,狠狠的撕开。
这伤口,从一个小划痕,硬生生的被我撕到了三指宽。
鲜血直流。
我的血液,流过了那些盘根错节的头发,头发停止了疯长。
我的血液,流在了那些镜子碎片上,镜子碎片里,发出了一声尖叫后,镜子恢复如常。
我把我的血液,滴在了所有的镜子上,这一次的“妖玉杀人”,才被我彻底化解。
陈词也浑身脱力,躺在了地板上。
我则拿着一条毛巾,要箍住我的左臂伤口。
可是,我一只手来捆一根毛巾,根本捆不紧,陈词则缓缓坐了起来,伸出了双手,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帮你。
说完,她又站起身,迈着疲惫的步子,一步步走向了她的床头柜。
其实陈词的体力已经透支了,被那么多疯狂的头发缠住了这么久,要对抗缠绕,得花费极大的力气。
陈词缓缓的拉开了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急救包。
陈词是心理医生,也学过临床医学,所以她在自救的素质上,比普通人是高出了很多的。
很快,陈词打开了急救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条硅胶的止血带。
她很慢的走到的我的面前,把止血带捆在了我的左手大臂上,最后,她用牙齿和双手,交错撕扯,把止血带给固定了。
然后,她抱住了我,头趴在我肩膀上,喘着粗气,她说:你那么喜欢承诺吗?你知道如果承诺兑现不了,会多伤人心吗?
“但我言出必践。”我说。
陈词摸着我的额头,说道:我不相信爱情和婚姻,因为承诺是爱情和婚姻的重要组成部分——承诺来自美好的人性,人性是最经不起推敲的,所以,我的理性告诉我,没有一场能走过许多年的爱情,同样,也没有一场能够走过很多年的婚姻。
“但是有啊……”我准备劝陈词的。
陈词说道:肯定会有,幸存者偏差嘛!但是我不相信是我……
她又说,按照心理学里头的解释,爱情的构成分成三种——激q、亲密和承诺。
激q容易退散,承诺容易违背。
这两样都不容易维护——那爱情就是奢侈品了。
“我不反感爱情,但我不愿意做一件开头就注定是输的事。”陈词说完了,体力也恢复了不少,走去急救包边,拿了针和缝线,帮我缝合伤口。
她笑着说:我缝针没什么经验,手活比较差,做得不好看别怨我。
“怎么会。”我问陈词:对了,词词,你既然不相信爱情,为何愿意当一个卑微的情人呢?
“因为不会输,不会产生痛苦。”陈词说:情人从一开始,就不会有太高的期待,没期待就不会输。
我也分不清陈词这是极其的冷静呢,还是曾经心灵受过伤?
不管是什么?我感觉短时间内,没办法改变陈词的想法——我先就不多说吧,把让她压力更大。
在陈词为我缝合伤口的时候,她说道:其实我在读大学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让我,很受伤。
我问陈词:什么事?
“暂时不说了,等我先想想吧,想通了,我再说。”陈词叹了口气。
就在陈词给我缝针的时候,那趴在墙角上的猫咪,又用苍老的声音说道:妖玉杀人!今日受挫,日后再来。
乖乖!
这妖玉媚喜,阴魂不散了?今天受挫了,往后还得来?不死不休?
那只猫咪说完了,直接晕死了过去。
我对陈词说:你别担心,明天一早,我就去问问妖玉媚喜的事。
“恩!”陈词说:睡觉吧!
她给我缝完了针,洗澡去了。
这一夜,我们再也无话。
……
第二天一早,我醒过来的时候,陈词已经不在家里了,她估计是去心理诊所上班了。
我拿出了手机,先给谭贾茜打了一个电话。
谭贾茜笑着说:怎么样?我说了吧!我在帮你!我不是在害你。
“你可知道……妖玉媚喜,差一点要了陈词的命。”我狠狠的说。
谭贾茜说:妖玉媚喜就是吓唬吓唬人,不会真闹出人命的,这一点我有把握——一个虚有其表的恐吓,增加了陈词对你的心理依赖,这个结果还是不错的。
我说道:谭贾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认为妖玉媚喜只是喜欢吓唬人!但我要告诉你!妖玉媚喜杀人,是真的,我现在对你特别恨,但是,我依然希望你正视你的那块玉!它随时会要了你的命。
“不可能。”
我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不是我的血,能稍微克制那妖玉媚喜,昨天陈词就死了……而且那妖玉媚喜,阴魂不散。
“阴魂不散?不至于吧?”谭贾茜接着说:我不知道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但是,妖玉媚喜除了恐吓过我之外,真的没有伤害我——这样,我上午没时间,要在公司处理一些很重要的事,中午,我们约个饭局,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我是真拿你当我弟弟。
我听谭贾茜说得诚心,我说道:那行!中午,我们得聊聊了。
我挂了电话,也准备往纹身店里面赶的,我刚上出租车,我的手机,进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了电话。
话筒里,传出了一个老人的声音:我是唐多宝,昨天晚上有些失态了,你在哪儿,我想我们可以见见面,聊一聊那块妖玉的事情。
唐多宝要主动见我。
现在妖玉媚喜已经放话了,它要和陈词,不死不休……我需要了解这块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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