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人是谁?”我问李善水。
李善水跟我说:嘿嘿,这事得从乔拉探医院说起了,乔拉这个人,别看力气大,其实她脑子也很灵活,算的上巾帼女将,有勇有谋,她就打扮成了护士,暗中观察,他发现,还有一名护士,对你母亲和你弟弟,相当热心,几乎每过一个小时,就会去查一次房,乔拉就怀疑,这个护士,有问题。
也是!
咱们中国的医疗单位都是什么情况,绝大部分人都心知肚明,有“服务属性”的医院,里面的护士和医生,好些都像大爷似的。
县一级的医院,这种情况还少见一些,但是某些大城市里头的知名医院,护士和医生那就比较“大爷”了,尤其是喜欢欺负一些外地来的病人。
这护士这么热心?事出无常必有妖,乔拉怀疑这里头,有点古怪,所以,她偷偷的盯住了那个护士。
乔拉是什么身手?她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
她跟着那护士,到了医院的一个偏门时候,发现,护士鬼鬼祟祟的打电话。
很简单,乔拉直接偷偷的跟上,到了护士三米的距离之内,那护士发现了,连忙回头还手,可惜没出上一招,直接被乔拉制服。
乔拉直接给东北阴人里面的一个执法长老打了电话,让那长老把这护士带回去,审讯一番。
那执法长老,和龙二是一个类型的人,擅长行刑逼供!
他审讯了那护士一个小时,那护士就招了,说她是日本“断水流”的女刀客,给她发布命令的人,她压根不知道是谁。
这也是一些很严密的组织的惯用手法,下级不知道上级的身份,以免被抓住的时候,把上级给咬出来了。
不过,我听到这个女刀客是日本人,我立马就知道是谁在搞我的鬼了。
日本阴阳师——大平原孝!
果然是这个王八蛋,用我母亲和我弟弟的命,威胁我?
我跟李善水说:小李爷,这次多谢了。
“小事。”李善水说道:警报解除,剩下的事,看你的了!
我点点头,挂了电话。
冯春生凑上来说:给你发相片,就是日本人?
“是!应该就是大平原孝那伙人。”我对冯春生说。
“奶奶的,我们曾经差点上了阴阳师的贼船,他害得我们不浅,现在,又找上门来了?不把这伙小.日本揪出来,让他们跪着唱征服,我冯春生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冯春生跟我如此说道。
我点点头,说道:这事先不着急,不要打草惊蛇,咱们该找船少爷,还是得先找船少爷去!其余的事,往后再说。
“也是。”冯春生说:先让那大平原孝那小崽子,再逍遥快活几天。
“嘿嘿,让他逍遥是让他逍遥,但咱们也得未雨绸缪啊。”我拿出了电话,给龙二打了一个电话。
龙二这两天又没来店里,估计又去哪个古玩市场,淘换章子去了。
果不其然,他一接电话,在电话里爽朗的笑:爽啊,最近两天,淘了一套田之焕的和田玉章子,啧啧,那手感,忘不了的柔滑!对了,水子,你肯定不知道田之焕到底是谁吧?要不要我给你解释解释?其实田之焕……
我打断了龙二的话:老二,先不说章子的事,咱说点重要的事。
“哦!那你说。”龙二让我讲。
我说还记得以前我们惹上的那个大平原孝不?
“记得啊!”龙二说:就是那个日本阴阳师嘛,不过我没亲自见过。
我们和大平原孝见过几面,但这几面,龙二都不在,他知道大平原孝这个名字,也是我们跟他讲的。
我对龙二说:这家伙出现在闽南了!而且还用我母亲和我弟弟的命威胁我。
“牲口!这日本人做事这么不讲规矩?”龙二有些怒。
我跟龙二说:老二,你先去把这个日本阴阳师盯着,到了机会成熟了,咱们几个,直接做掉他。
“小事。”龙二说:我现在就去,跟人我擅长啊,对了,我问问你……你能画一张这个日本人的模样吗?
“能啊!”我说:不过现在时间太紧,暂时就先不画了,晚上我回去再画,你现在也不用专门找出大平原孝来,只要找到李向博的大哥——龙爷,把他给盯住了,那大平原孝自然会出来露面的。
“好!”龙二说道:我现在就去!
“谢谢兄弟。”
“小事。”
我安排好了龙二,才继续跟冯春生去寻找船少爷。
有龙二在,那龙爷和大平原孝跑不了的。
在我和李善水通电话前,其实我就找到了船少爷的“船伙计”,这人是一货轮上开叉车的卸货工。
我们当然直接去找他了。
期间,冯春生问我:你怎么认定这卸货工是船少爷的“船伙计”?
“简单!”
我说道:这个卸货工啊,干事情不太认真,叉车的时候,东张西望的!谁家干活的人是这样的?同时,看这叉车工的眼袋发黑、饱胀,必然是一个喜欢熬夜的人——船伙计,都是半夜开船,熬夜当然多了。
另外,这卸货工的手臂上,有一个纹身,是一头长着“牛角”的龙。
一般人可能看不懂这个纹身叫什么?就管他叫“牛角龙”。
其实这个牛角龙,有一个很威武的名字,叫“囚牛”。
龙生九子,长子就是囚牛!
那些船伙计,号称自己是“大海”的儿子,海里,以龙为尊,自然会做一些关于“龙九子”的纹身。
通过这些,我基本确定了,这装卸工,必然就是船伙计。
冯春生听了,问我:纹了龙九子纹身的,就是船伙计吗?这海边的人,都尊敬龙吧?
“哈哈!搞刺青,我比你懂啊。”我跟冯春生说:这海边的人,用纹身尊敬龙的,都是纹一条整龙,当然,也有部分人纹龙头,纹龙九子的也有!只是,这些纹身,有一个相同点,就是纹龙不点睛!
“点了睛,龙就要飞。”我说:但是那船伙计,估计觉得自己邪乎,纹的龙,是点了睛的!这纹身也露出破绽了。
冯春生竖起大拇指,说道:按照走江湖来说,你小子是孺子可教啊!走!找那装卸工去。
我和冯春生一起,找到了装卸工。
那装卸工看着我们来了,连忙装作认真干活的样子,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我一只手扶在了他的叉车梁上,问他:兄弟,问个事?
“啥事?”装卸工看了我一眼直接指着身前说:是不是问这儿哪有厕所啊?往前走,下甲板,直走就是。
说完,装卸工伸手开始打方向盘。
冯春生直接按住了方向盘,说道:哥们,走夜里的营生吧?
“要面子,还是要里子?”装卸工盯着冯春生,说道:面子没有,里子没准备,隔几天再来问问,或许里子准备齐全了。
“不要面子,也不要里子。”冯春生说。
“那你要什么?”装卸工看向了冯春生。
冯春生说:要见你们少爷。
“少爷不见人。”装卸工摇了摇头,说:哪儿来还是回哪儿去吧,老哥刚才问的那几句,让我都有些火子啊,赶紧走,我就当没听见。
冯春生和装卸工,说了一些江湖黑话,我算是听懵了。
冯春生又说:也不用着急回话,你是个当招子的,就得看东西!看见了,跟少爷说一声——就说市里的于水和冯春生,想要见他!
装卸工眯了眯眼睛,接着冷笑一声,说道:你等着。
说完,装卸工,下了甲板,进了船舱,估计是打电话去了。
我则问冯春生:刚才你们两个叨咕一些啥?
“嘿。”冯春生说:这走海上的,以前也是黑帮——叫漕帮,漕帮人的黑话,自成体系,得亏是我冯春生在这儿,要不然,换个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让冯春生别卖关子了,让他直接说。
冯春生说其实也简单,现在搞“船运”一路的,都是夜里卖命,这叫“走夜里的营生”。
“面子”说的是白面,也就是毒品。
“里子”说的是偷渡,因为人要藏在甲板里面,所以叫里子。
“火子”说那装卸工有些愤怒,发脾气了。
现在的“漕运”,几乎和黄、赌、毒、渡挂钩,都不是什么正经买卖,黑话就传承下来了,隐蔽性比较高。
我给冯春生竖起大拇指:春哥真是行走江湖的活宝典!
“嘿!承让。”冯春生抱拳说道。
这春哥,一看就是以前装过神棍要过饭的人,见过场面,这腔调打起来——贼硬!
很快,装卸工从船舱里跑了出来,说道:少爷说能见!但是……得闭了招子!
“规矩咱们懂。”冯春生说:但是……你们可别做“板刀面”的生意。
“板刀面”就是上了船,结果被人拉到了海中央,直接弄死,这一茬我懂。
那装卸工说道:放心!兄弟,咱们这伙人,周围打听打听,走正路不走歪路。
“行!”冯春生说:带路!
“请!”
装卸工把我们两个,带到了船舱里面,然后,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物,给我和冯春生,带上了眼罩,然后,反绑了双手。
我们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活瞎子”,接着,我们被人带着路,然后脚一踩空,跌落了下去。
我和冯春生,好像跌到了“救生艇”上!
话说,这一刻,我忽然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这一趟路,似乎走得不如刚才那船伙计答应的那么顺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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