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说道:关系大着呢!
我把在白衣獠居住过的地方,有一片泰国的经文的事,说给了金小四听。
那经文,就是镇压“菩萨童子”的经文,应该是阴三爷要经常念的。
所以,阴三爷和白衣獠,应该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一直都怀疑,阴三爷和白衣獠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呢。
现在看……两人的关系更深刻。
阴三爷,当时在茶楼差点被风影给打死,是白衣獠救下的。
“只有白衣獠才有那样的本事。”我跟金小四说。
金小四听完了,才说:这个阴三爷,搞了半天,是靠着“无道恶鬼”白衣獠,才幸免于难的!原来如此。
我现在也想明白了——这个阴三爷,为什么要在节骨眼上出现,来找我的麻烦!
搞了半天,这阴三爷来找我的麻烦,是为了报白衣獠的救命之恩啊。
“也是一个苦主。”
我捏紧了拳头,这个阴三爷,出手比白衣獠还凶呢!三天之后,他就过来要我的店子,估计是要狠狠的找我的麻烦。
这时候,冯春生说道:哎!水子,这阴三爷和风影有很大的梁子,那要解决阴三爷,得是风影的事情啊——找他过来呗。
金小四说:现在风爷来不了——我大师父最近在闭生死关,定在十五天之后开关,现在肯定来不了。
“这……?”冯春生迟疑了一阵。
我说道:不用!虽然风影和阴三爷有梁子,但这一次,阴三爷是冲着我来的,这就是我的事,咱们自己的事,自己办!我一定想办法,搞定这阴三爷!别说风影在闭生死关,就算他不闭生死关,我也不会喊他!刚好咱们和风影有些交情,刚好把阴三爷宰了,把阴三爷的命,送给风影!
“有骨气啊。”冯春生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不过,你瞧瞧李如狮,你对阴三爷?还有胜算?
我笑了笑,说:都说人定胜天——这阴三爷,莫非比老天爷来厉害?
我压了压手,让冯春生别再说了,三天之后,咱们一定要和阴三爷正面怼一怼的!
“行呗,反正你啥想法我都支持你。”冯春生也没多说话。
金小四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说就在这儿休息,明天一早,把李如狮送到殡仪馆去火化——怎么说也是为了我们而死的,最后一程还是要送的,不然不是不近人情吗?
行!
金小四和冯春生,直接在沙发上和衣而睡。
我在半个小时后,把今天做阴事,包裹起来的“鬼仔牙”,交给了龙二去处理后,我也躺在店里的地板上,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了,联系了老官头帮我送一幅棺材过来,同时让他带一些丧葬用品,另外,再给我弄一台殡仪车。
等老官头的人一过来,我们就把李如狮的尸体,装到了棺材里面。
我把纹身店的人都喊过来了,除了于波和秋末,我们其余人,都上了丧葬车,送李如狮一程。
这送葬,是要披麻戴孝的!
我们这儿,没谁和李如狮是亲人,照理说,是没有人给披麻戴孝的,但李如狮就这么走,也不合适。
最后,我给披麻了,但是没有戴孝。
我是李如狮的金主,李如狮要走,我多少要表示一下。
“你小子可以啊!金主给客人披麻,很虔诚了。”冯春生说:就希望李如狮一路走好吧!哎!
很快,我们到了殡仪馆,我给李如狮打的幡子,也亲眼目睹李如狮的尸体,被烧成了骨头。
等李如狮的骨头出来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骨头给敲成了粉末,然后递给了我。
我抱着装满了李如狮骨灰的坛子,直接和兄弟们,坐车去了闽江,我要把这些骨灰,全部撒到闽江里面去。
不过,在撒骨灰的时候,出大事了。
在我刚刚打开了“骨灰缸”的盖子,忽然,那骨灰缸里面,钻出了几条小骨刺,那些骨刺,飞了出来,直接扎到了我们几个人的小臂里面。
仓鼠、龙二、我、冯春生,金小四还有陈词,都被扎了!
那些小骨刺,速度好快,刚刚扎到我的手臂上,接着就猛的消失了!
仓鼠反应是最快的,那骨刺才扎入了她的皮肤,她就抓住了骨刺,但那骨刺,还是猛地钻入了仓鼠的手臂皮肤内,再也不见!
“水子,咱们出事了。”冯春生如此说道。
我询问冯春生:刚才那些骨刺,都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降头!”冯春生说。
金小四也说道:没错,就是降头——咱们中技了,原来,阴三爷的骨翠,里面还暗藏玄机!
我们一伙人,全部中了“阴三爷”的降头术。
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个得从阴三爷在酒吧,给我的那三枚“骨翠”说起!
那骨翠,是从李如狮的背脊骨上,挖出了三枚骨节做出来的,但这骨翠里面,藏着细如鱼刺的“骨刺降”。
阴三爷算准了我们这些人的心很善,肯定在察觉出了骨翠是“李如狮”骨节做出来的,所以肯定会把骨翠给安到李如狮的背脊骨上去。
然后,我们送李如狮去殡仪馆,那骨刺降,在高温下,已经隐隐有些不安了,等工作人员,把李如狮的骨头砸成了骨灰,那“骨刺降”彻底被激活了。
在我们于闽江上,抛洒李如狮骨灰的时候,这些骨刺降,就会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时候,直接钻到了我们的身体里面去!
金小四说道:完了完了!我们的命,已经在阴三爷的掌握之中了。
我说这么严重吗?
“那不是废话。”金小四沮丧的说道:降头入体,唯有降头师,其余人无人能解!等于现在阴三爷已经用尖刀顶住了我们的太阳穴,只要我们稍微动一动,他就能搞死我们!
我捏紧了拳头,这个阴三爷——下手实在是快准狠!
我感觉,我们面前的这个阴三爷,作为敌人,实在是太凶残了——他几乎无懈可击——无论是脑子、心眼、身手,完全没有破绽。
一个接近完美的敌人?
冯春生说道:我们中降头了,这可咋整?
我摇了摇头,对冯春生说:春哥!我估计,那个阴三爷,并不是单纯的只为白衣獠报恩!他还有更大的企图!
“什么企图?”冯春生问我。
我说道:他现在给我们下降头,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宰了我们吗?他要宰了我们,他的那手功夫就够了!他通过李如狮,给我们下了这么一个局,其实……是想控制我们!
“控制咱们?”冯春生问。
我说是的……这个阴三爷,想把我们,变成他的傀儡!这根“骨刺降”,就是一条奴隶的锁链——他还要争闽南阴行老大!我想,他真的要控制整个闽南阴行!
金小四也说道:有这个可能性!不少的降头师,都曾经偷偷的潜入国内的阴行,要找事,结果,被国内阴人给群起而攻之,要么直接宰杀,要么就废了一身降头术,赶出国内!
冯春生听了我的说法,也说道:我现在才砸摸出味来了——也是……这个阴三爷,心思诡秘,出手狠毒,哪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他来咱们闽南阴行抢老大的位置,必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他是看到商机了!
我捏紧了拳头,说道:我待会就给佛头阿赞——阿刻度打电话,让阿刻度大师为我们解降!
“能解吗?”金小四问。
我说不知道,但总比坐以待毙强一些吧!
我让其余几个兄弟,先回家,同时,我跟他们说——别受中了“阴三爷”的降头影响,该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用来掩盖我们中了“降头”的事。
我怕今天白天,那阴三爷估计会让眼线,关注我们纹身店的人。
“明白。”冯春生说:那你呢?
“我?”我说:我去见一见黄昆仑!
黄昆仑黄爷,曾经答应过我,在我实在有过不去的坎,他可以回答我的三个问题,点我三次,帮我度过难关。
这一次,我感觉我已经到了很难的地方。
不讲理的阴三爷,神秘莫测的降头术,似乎把我和我的兄弟们,给逼上绝境了。
我一个到了大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黄昆仑”的院子。
我刚刚上车,电话就响了。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墨大先生打过来的电话。
我接了电话:墨大前辈?
“水子,最近还好吧?”墨大先生问我。
我说我还挺好的。
“好?能有多好?”墨大先生说道:阴三爷进了这名利场,估计得给你带去不小的压力吧?
“你知道阴三爷了?”我问。
“我查到那家伙的底细了。”墨大先生说:这家伙,泰国阴行里,混得最凶的几个人之一,你如果扛不住,要不然还是别争阴行老大了,这争不争得上还是两说……这要丢了命,我还不知道怎么去跟刘老六交代呢!
我说:我不放弃!
“别不放弃啊!你和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如果不放弃……我怎么另投明主呢?”墨大先生如此说道。
我差点被墨大先生给气疯了,我呵斥墨大先生:你要转投阴三爷那边?
“正在考虑呢。”墨大先生倒是直言不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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