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字天书似乎有反应了?
虽然只是一刹那的寒芒,但已经让我对这块“无字天书”有了足够的期待了,只是,现在无字天书的模样,确实有些尴尬。
一块“无丑祖师”做下的“无字天书”,竟然躺在了一堆鸡屎里面,足够滑稽的。
当然,我也能推测它为什么会落在一堆鸡屎里面。
无非就是田婆捡了这个天书之后,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想把天书占为己有,所以手忙脚乱,把无字天书扔在了鸡屎堆里,这样我找她,找遍她的家,也找不到天书,我不可能去翻鸡屎堆啊!
当她趴在门缝上,看见是我的时候,想到我能帮得上她儿子的忙,所以才把“无字天书”做一个顺水人情送给我,顺带抵了帮他儿子纹身的费用。
哎!
我大爷可能不是我大爷,但我大妈依然是我大妈——真鸡贼,玩猫腻是一把好手啊。
我等了大概四五分钟,田婆出来了,她带着胶手套,三下两下,在鸡屎堆里,把“无字天书”给掏了出来,然后拿到院子里的水龙头下,冲洗了干净之后,跟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也不是大妈说你们,好东西不爱惜,老是到处瞎扔,要不是你大妈活雷锋,拾金不昧,你这玩意儿去哪儿找?
我苦笑着看到田婆,我感觉这是雷锋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田婆把无字天书给清洗得差不多了之后,递给我:好好收着。
我接过了“无字天书”后,对大妈说:谢谢。
“别说谢啊,我儿子的事,没问题吧?”田婆说。
我说没问题,阴阳绣提升人的气质,纹一个阳绣就好了,可能效果不是立竿见影,但在未来一年或者两年的时间之内,绝对厉害!
“哦,哦!那我就放心了,我下午去你纹身店找你?”田婆说。
我说行。
接着,我把无字天书给收好,直接上了楼。
到了家里,我赶忙去了卫生间,用肥皂和洗手液,把无字天书给重新洗了一个澡——做和身体接触相关行业的从业人员,大多有洁癖,护士有、医生有,我也有!
不是田婆洗得不干净,实在是我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等我洗完了之后,我把无字天书给擦干,然后仔细的看无字天书。
这一看,还不得了,我发现,无字天书的第一页“无丑详见”的下面,竟然多了一个字——乾!
我立马给冯春生打电话。
“水子,有事啊?我马上出门去纹身店啊。”冯春生说道。
我跟冯春生说:春哥——不是那回事,你来我家,无字天书,有反应了。
“啊?等着我,马上来。”冯春生的话语中,也透露着激动。
半个小时后,冯春生到了我家,他锁好了门,迅速问我:怎么回事叻?
“你看看这个。”我把“无丑详见”递给了冯春生,冯春生才看了一眼,立马发现不对劲了,说:这上头,多了一个字!
我说是的,就是多了一个字。
“字怎么出来的?”冯春生问我。
我就把这“无丑天书”怎么掉到了楼下,然后被大妈扔到了鸡屎堆里的事,说给了冯春生听。
冯春生听完了,立马说道:这个叫天赐良缘!很多宝贝现世,靠的是什么?是缘分,就好像当年子母戊戌鼎出土的时候,不过就是源自一个小孩撒的一泡尿!
冯春生接着说:有了这天赐良缘,就说明,老天爷是要让这宝贝现世的——水子,你小子有福气啊!你福星啊!
我对冯春生嘿嘿一笑,说:春哥,别说这有得没得,这无字天书上的“乾”字!有没有什么含义?
“这个乾字,在风水学说里面,是很大的一个字。”冯春生说:乾为天,坤为地,风水玄门,出于天地——这里的乾字出现,自然是有用处的——但也仅仅就是一个“乾”字,还说明不了太多的问题……咱们重要的,就是要等,等这上面再接着出字!相信我,既然能出第一个,第二个肯定也会出!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把“无字天书”给收了起来。
冯春生说:无丑祖师留下来的宝贝,自然不是这么快就能破解得了的,等吧!
“是得等。”我收好了“无字天书”,站起身,却发现我客厅里的一面镜子里头,竟然有一个人头。
那人头十分模糊,但能看到长发飘飘。
这镜子里反射的,就是我家客厅阳台上的窗户。
我猛地看向了阳台窗户,却发现,窗户上,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有人在暗中窥伺我们?
我慌忙跑到了阳台上去,往下一看,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啊!
冯春生问我怎么了?
我说刚才有人看我……可是我这是高楼啊,谁能趴在阳台上看我?
冯春生一跺脚,说道:完了完了!这八成是有人窥伺“无字天书”呢!
我说不至于吧?我没有跟任何人亮过这本无字天书。
“谁说得好呢。”冯春生说:先不管这么多,管他哪路神兵,我们这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这下子,心里落了一个病——这窥伺我的到底是谁?他真的是为无字天书而来的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上午在纹身店里工作,都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在,一上午无精打采的。
中午吃了个饭,休息了一阵后,我继续在店里看着,瞧瞧新年有没有客人上门。
大概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陈词进来了。
陈词这次跟我们去于家堡过年,获得了苗疆残巫的传承,现在整个人也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打扮很时尚,但是现在她的打扮,很民族,穿着苗家的长袍,手腕上,全是苗疆的银饰,走路也噼噼啪啪的响。
我跟陈词打了一个招呼:词词,来上班了?
“是啊!心理诊所也要开张啦。”陈词伸了个懒腰。
我想问陈词“女童阴尸”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她一阵风似的,进了心理诊所办公室,我没去找她,只是我觉得,现在陈词变化很大。
我总结了一下眼前的事。
其实烦心的事,就是那么两件,第一件,就是找白衣獠算账的事,这事,陈雨昊和柷小玲去了前线,我则和仓鼠、冯春生他们,去冲击阴行老大。
第二件,就是“无字天书”和“女童阴尸”的事了,这两件事,一个有人窥伺,一个和陈词有关。
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
我在等和无字天书的下一个缘分,等陈词的“传承”苏醒,等墨大先生给我的名单。
虽然困扰繁多,但等吧——慢慢等。
所以,我现在其实也不忙,我正在研究名单,准备做下一波的阴阳绣生意呢。
在我研究客户名单的时候,忽然,我的店里进来了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
“哎!水子,新年好啊。”女人的声音,像是爆豆似的喷了过来,语速很快,很干练。
我一抬头,看了一眼女人,才发现,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妖娆。
苏妖娆是市里最出名的日报社的主编,性格火辣。
我和苏妖娆曾经有一波生意,最后我把自己赔进去了,现在有时间,还抽空给苏妖娆的日报杂志专栏写“连载”呢,把我经历过的那些阴事,当做恐怖故事连载!
“妖娆姐。”我看着苏妖娆有些害怕,说道:我一见到你,我就害怕!
我怕什么?
我怕忽然苏妖娆让我加快报刊连载的进度呢——那可是磨死人的活儿。
苏妖娆说:水子,别怕!我有好事找你啊……听说,你一直都在为推动阴阳绣做着很大的努力?
这个是啊!
我就想把刺青文化和阴阳绣,推广出来,让更多的人接受刺青,认识到神奇的阴阳绣。
苏妖娆说:我这儿,有个机会,看你愿不愿意争取了。
“机会?”我问。
“当然。”苏妖娆说。
我想了想,本来想要拒绝的……可是话到了嘴边,我又收回去了。
我刚才不也想了吗?我现在要做的两件事,第一件就是争夺闽南阴行老大,抓捕白衣獠,第二件就是关心我的无字天书和女童阴尸——不过,这两件事……目前都要等,什么时候能等到也不好说,我人也有空。
争取一次推广“刺青和阴阳绣”的机会,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问苏妖娆:什么机会啊?
“哦!”苏妖娆说:我认识一个导演,那导演在电视台里,正准备以老手艺人为主题,拍一套“纪录片”,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上电视台,名利双收。
我猛地一拍脑袋,说我知道这事。
其实我真的知道——墨大先生曾经跟我说过,但是他说这个机会……很难争取,无数老手艺人都砸钱准备上这个节目,我又没钱,也没实力,上这个节目,估计很难。
苏妖娆说:这个节目的导演,最近恶鬼缠身……我就想到了你,如果你能帮她,嘿嘿——这上电视,推广的机会,那不是手到擒来吗?
我沉吟着,没说话。
苏妖娆说:你可得珍惜机会啊——我可告诉你……无数老手艺人,砸破脑袋都要往这个节目里面挤呢。
我问苏妖娆:如果我搞定那导演的阴事,我一定能上那个节目吗?
p..s:第二更到了哈!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