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没想明白了——娄静为什么要骗我?
她把锅甩到他姑父的身上,也不比甩在于思维的身上更加光彩吧?
这时候,于思维因为害怕所有的事情全部是自己承担,干脆把娄静和他的事,全部交代了出来。
于思维不是和作风不怎么样的娄静搞在了一起,成了姘头吗?
他们还因为避孕措施没有搞好,搞出了“小孩”。
要说于思维呢,其实希望娄静把小孩给生下来。
为啥?
于思维就是个小无赖啊,家里没钱,手头也没钱,没什么正经工作,天天窝在网吧打游戏,每个月就靠着一千多的“网管工资”——谁家会把姑娘嫁给这样的人?
他心知肚明,自己找老婆没啥戏了,长得丑的他也看不上,估计传宗接代,铁定有问题。
现在呢……机会来了,娄静怀了他的小孩,这对于思维就是一个机会啊。
于思维自从得知娄静“有了”之后,天天去找娄静,让她把小孩给生下来。
娄静肯定不想,她有老公、有孩子,再偷偷生一个出来,这事要传出去了,那还不得出大事?
她则要把孩子打掉。
于思维则跟娄静说,说他.妈其实给他留了三十万块钱,这些钱,是留给他的老婆本,他一直也舍不得花,他一天到晚打游戏也花不了什么钱——但其实也没用——他拿这三十万,农村结婚彩礼特别重!除了彩礼,车、房还有装修啥的,也不是三十万能够承担的。
但是,于思维对娄静说:只要你把孩子生下来了,让我带走,我那三十万,全部给你!
娄静想了想,觉得这事,挺靠谱的。
不过,有道是“机谋未就,奈何窗外有人听,计策才施,却又早萧墙祸起”!
娄静和于思维,商量好了一笔交易——你给我钱,我给你崽。
但这个交易,却被窗外偷听的于小宝听去了。
原来……娄静骗我说于小宝是她肚子里孩子的名称,但其实,于小宝是她的大儿子,今年八岁!
于小宝和父亲关系很好,和娄静关系一直都交恶,他那天晚上跟娄静说——他要把这事,告诉父亲。
当时娄静就被吓唬住了,她暗中劝了于小宝很久很久,可惜……于小宝是个硬脾气,软硬不吃,就一口咬定,要把娄静和于思维的事,告诉父亲。
娄静心里暗自恼火。
她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当时还没发作,只是偷偷把怒气憋着,到了晚上,她等于小宝睡熟了,就偷偷的摸到了于小宝的床前,两只手卡住了于小宝的脖子,直接把于小宝给掐死在了睡梦里面。
娄静掐死了儿子不说,她还把儿子的尸体给藏了起来,怎么藏的?她把内室的地板给撬了起来,把于小宝的尸体给埋了进去,由于怕于小宝的尸体变质,还在裹于小宝的裹尸布里,洒满了盐,就是腌制猪肉一样的把儿子尸体给腌制了。
我们刚才打开了娄静的肚子,从里面拿出来的那个八岁小孩——就是于小宝。
事情其实清楚了,这就是一个奸夫淫.妇勾搭在一起,结果被女方的亲儿子捉奸,女方又怕又怒,杀了亲生儿子的悲惨事件!
我也明白娄静为什么要骗我了。
她杀了她的儿子,却怕这件事被揭露,所以欺骗了整个土楼的人,说她的儿子,去了市里读好学校。
她同样也怕我知道她的内幕,所以才说“于小宝”是她肚子里的小孩。
也说她肚子里的小孩,是因为他的姑父的好色,才怀上的。
实际上,她就是不想把杀儿的事给披露出来。
至于娄静要色.诱我,然后通过我给她找关系,让她上班的事,我估计啊——是她想着先去市里,然后工作一阵,到时候把小孩一生,然后把小孩给于思维,然后拿着于思维的三十万块钱,直接跑路,远走高飞。
她这种情况,待在市里明显比待在土楼里面要安全很多。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全部破碎了……她死了。
于思维说:我昨天杀了娄静,是被控制了的,是娄静的儿子于小宝显灵啦,一定是……可是于小宝,杀你的人是你妈,不是我,你害我干什么?
说完,他又跪在地上,缓缓地挪到了那个死胎儿的面前,双手捧起了胎儿,泪流满面,说:我马上就要有儿子了!我都想好了,如果儿子出生,我就去市里打工,怎么说我也有后代了!我要当爸爸了……这老天爷怎么就不长眼睛呢?
他哭得很伤心,大村长却摇了摇头,跟三村长说:你先把于思维带走,带走土楼的地下室里去看着,过完年送派出所。
接着,大村长还说:对了……三村长,再找人把这儿打扫干净,尸体什么都藏起来再说……这些事,不能让土楼的人知道。
“那肯定的。”三村长如此说道。
这次的凶杀案,表面上看——是人做的,但其实是“脏东西”办的。
这脏东西,我还真认为不是“于小宝”的鬼魂。
在大村长出去的时候,我也跟着出去了,拉着大村长,小声的说:大村长,这村子里的诅咒,到底是什么情况?
“什么诅咒?不要瞎传。”
“娄静的事,是诅咒吧?”
“不是。”大村长看向了我,说道:水子,你也是有本事的人,这你还不知道吗?就是小孩的鬼魂回来报复啦!
“村长,村里诅咒的事,你怎么就不乐意说呢?”
“因为没有!”大村长摇了摇头,说:根本就没诅咒,不要乱说,你也别打听,你要是再打听,我把你们一家都赶出土楼去。
说完,大村长大踏步的离开了。
我听刚才大村长凶神恶煞的话,其实还是心虚——不心虚,为什么要恐吓我?
莫非,白衣獠、墨大先生他们说的诅咒和命劫,开始了吗?
我摇了摇头,和冯春生、柷小玲、陈词一起回了家。
在我家里,我问冯春生,说:这次恶鬼控制于思维,剖杀了娄静,我感觉有点像白衣獠的手法啊?
白衣獠这个“无道恶鬼”,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控制别人,把别人当做他杀人的刀!
冯春生摇摇头说:这次恶鬼的行事风格,还真的和白衣獠完全不一样,确实像是诅咒!
我问为啥。
冯春生说:简单……这次于思维杀娄静的事,很有点仪式感——类似诅咒里面的仪式感!古怪的杀人手法、残忍的报复制度、还有那些神秘的符箓印记!充满着仪式感!
还别说,冯春生总结得,确实到位,娄静被杀的事,仪式感确实重。
其实很多步骤,完全不需要的。
比如说把娄静死去的小孩,再次缝到她的肚子里面去……这种累赘的行为,真的只是为了单纯的仪式。
还有那谁都不认识的“符箓”,都像是仪式。
冯春生说道:我倒是觉得这事,和古时候的一件事挺像的。
“什么事啊?”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狸猫换太子!古时候,一个妃子快要生了,他如果生的是男孩,就是长子,长子一般都会被立为太子,但是,当时和她斗争的另外一个后宫娘娘,直接依靠权势,把那孩子给抱走了,同时拿着一只活的狸猫,给缝到了那妃子的肚子里头。
等那活狸猫在妃子肚子里,把妃子给活活挠死之后,那活狸猫也因为氧气不足,死掉了,然后太医再把妃子的肚子剖开,取出了死猫,呈给了皇帝,说那妃子是个妖物,太子没生出来,却生出了一只狸猫。
我听了,对冯春生说:确实有点像啊……那娄静的肚子,也是被拿出了儿子,再缝进去一个死尸,感觉流程有点接近。
“嘿嘿!”冯春生说:其实这个狸猫换太子的办法,不是凭空产生的,是当时那个后宫娘娘的心腹,当时很出名的方士——知寻子,他提出来的办法。
“狸猫换太子的办法!”冯春生说:其实就是来源一个诅咒。
冯春生说:我感觉,这于家堡的诅咒,和那狸猫换太子的诅咒,有渊源!
“那狸猫换太子的诅咒是啥?”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嘿嘿一笑,说道:对不住……我忘记了!
“你妹。”我喷了冯春生一句。
合着你在这儿给我瞎嘚瑟了半天,最后直接给我来一句“你忘记了”。
冯春生说这个诅咒来源很阴森,他当时也没多听,自然就不知道……不过他可以找人问问。
我说你赶紧去找人问吧——这于家堡诅咒感觉来势汹汹啊!
别这白衣獠还没在我的命劫里出手,咱们就折在了诅咒上,这就很尴尬啦!
在我说完了这句话后,忽然,土楼的院子里有人喊了起来:二村长出事了,二村长出事了,大家快来帮忙啊!
顿时,土楼里面人声鼎沸。
我们几个听到了这话——那自然也是惊慌啊!
二村长出事了?他真的出事了吗?
要说于家堡诅咒……娄静这事还好——但二村长,可是第一个违背了“诅咒禁令”的人,在十二点后,还出土楼的人——他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我和冯春生、柷小玲、陈词几个,一起冲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