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晴问我们:怪不怪?
我说怪,非常怪。
音乐系演奏系的那些人,那弹个乐器,举重若轻,不至于连个乐器都弹不响吧?
接着,我问王晴晴:那她的鼓呢?打得响吗?
“都试过了,全部打不响。”王晴晴摇摇头,说:特别怪,鼓也打不响……所以,我们班的人,基本上不怎么喜欢苏怡紫,她根本不是靠着自己的水准出的名。
接着,王晴晴又很小声的说:对了,再给我一百块,我继续跟你聊,要不然就算了。
我立马掏了一百块。
王晴晴拿到了钱,顿时笑吟吟的,对我说道:我跟你说……狐仙诅咒听过没?
她说的,估计就是胡娘诅咒。
我一听,顿时来劲了,问王晴晴,然后呢?
王晴晴笑着说:我们班里都传说……真正能够弹响那些乐器的,可不是苏怡紫,是附身在她身上的狐仙……她靠着狐仙出的名,我们……谁稀罕?垃圾!
我看着王晴晴这义愤填膺的样子,其实心里有一个比较灰暗的想法:如果把王晴晴换成现在的苏怡紫,那王晴晴绝对不是一口一个垃圾,肯定是一口一个的——我愿意。
我告别了王晴晴,看来,这苏怡紫,身上的问题真是不小。
她的乐器,只有她一个人弄得响……莫非,她和狐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我心里灰暗的想到。
“先别想这么多了……苏怡紫,绝对是有问题的,走吧……咱们先回纹身店,看看今天有没有什么新的客户。”冯春生拉着我,回了纹身店。
一路上,我都在想……苏怡紫莫不是真的和狐仙合作了吧?
不然的话,苏怡紫靠着她的天分和努力,完全没理由成为现在横扫各大奖项的音乐人啊。
我想……狐仙答应帮她成名,她或许答应了狐仙什么事吧?
现在,苏怡紫成名了……又想借着我们的手,除了狐仙?
我把这事,说给冯春生听。
冯春生听完了,摇摇头,说可能性不大,什么狐仙,敢在东北狐王的面前耍宝?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我却觉得,狐仙真的可能存在,不然胡娘诅咒,也不可能是——苏怡紫,凭空想出来的吧?
我想了一路,一直到纹身店门口,我都在想这事,当然,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想不通不想了。
我进了纹身店,好家伙……仓鼠这小丫头竟然在店里面跳健身操,那叫一个专注啊。
“摆臂,收腿,跳跃,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仓鼠跳得挺认真的。
我咳嗽了一声。
仓鼠才转过身来,顿时羞涩的笑了笑,说今天下午没什么人来,她一个人无聊,所以跳健身操。
我说没事,生命在于运动嘛。
其实我倒是希望仓鼠多跳跳,我看走廊那边,不少人都往我的纹身店里瞧,这还是一个小噱头呢。
仓鼠笑了笑,连忙去里间洗澡换衣服。
冯春生则坐着抽烟。
就在这时候,我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老官头打过来的。
我抓过电话,问老官头:官叔,怎么了?
老官头直接说道:水子,你不是跟我打听……说有没有见过一个满身都是尸斑的人吗?我说我见过……
“知道了,知道了……您师父怎么说?”我连忙问老官头。
老官头师父,曾经对一个满身是尸斑的人,给出了一个八字评语——欲盖弥彰,惊天大谎。
现在,想来是老官头问道了。
老官头说:我师父说了,一个活人,浑身长满尸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骗人。
“为啥这么说啊?”我问老官头。
老官头说:因为活人浑身长出尸斑的唯一办法,就是——喝尸油。
”喝尸油?”我有些惊讶。
老官头说:尸油里面有大量的死气,喝了这玩意儿,身体就能够长出尸斑来,这尸斑,奇丑无比,那尸油,难喝无比,身上长了尸斑除了变丑,没有任何作用,你说……为啥要喝尸油?除了骗人,没有第二个想法了。
接着他说,曾经那个在他师父那儿买棺材的那个浑身长满尸斑的人,也是为了一场骗局。
什么骗局?
老官头说他师父时候其实也稍微调查过。
原来,浑身长尸斑的那个人,叫田七爷,是个卖粥的老板,家里有个儿子叫田铎,田铎是个大烟鬼,不抽大烟那松不下来劲。
别看田七爷卖粥赚了几个钱,可也遭不住抽大烟啊。
田铎没事就去抽大烟,没钱就回来拿,当房子当地,田七爷稍有阻拦,那田铎就拳打脚踢。
于是,田七爷想除掉田铎这个祸害。
可是田七爷打不过田铎,动武肯定不行,于是他就开始喝尸油长尸斑。
然后田七爷在邻居的帮助下,进了棺材里面,装死人,同时让邻居通知他儿子回来出殡。
田铎回了家,检查了田七爷一阵,发现田七爷身上都长尸斑了,知道自己爹肯定是死了,晚上就在那儿守夜……他本来不想守,是邻居劝的,说他好歹也得守一天夜啊!
好吧!
田铎那天晚上守夜,到了大半夜,他爹田七爷从棺材里面走了出来。
那田铎以为是诈尸或者见鬼了,当即吓了一大跳,经常抽大烟的人,身体素质差到爆炸……于是,直接被吓的一命呜呼了。
“壶城老锤子”说的——欲盖弥彰,惊天大谎,说的也就是——田七爷喝尸油冒充死人,吓死他的儿子田铎。
我又问老官头:官叔,除了这个招,再也没有其他的招……来长尸斑吗?
“绝对没有。”老官头十分肯定的说道:我师父也说了,完全没有!
恩!
我谢谢了老官头,挂了电话。
原来是这样!
原来苏怡紫身上的尸斑,不是有人害她,是她自己,害了她自己。
她喝尸油,长出来的尸斑。
我把这事,跟冯春生一说。
冯春生听了,立马说道:不至于吧……有这事?
我点点头,说:当然有了,老官头说的。
冯春生有点想不明白,说这苏怡紫自己喝尸油是为了啥?
“为了骗人。”
“骗谁?”冯春生问我。
我也琢磨不明白。
在我和冯春生瞎捉摸的时候,仓鼠妹子出现了。
仓鼠看了我们,说:你们干嘛?愁眉苦脸的。
“没干啥呢,我在想一个女人,到底在骗谁。”我对仓鼠说。
仓鼠立马说道:还有这种事情吗?说给我听,说给我听拉,我有心灵感应的特异功能,真的哦。
她那八卦的模样,让我根本不相信。
不过仓鼠真是执着,一直在我旁边念经,一幅我不说,她就不事罢干休的样子,当然,你也得知道,仓鼠是一碗饭吃“瓷实”六碗的人。
吃特么的这么多的人,精力得多好?
最后我也受不了了……只能告诉仓鼠关于苏怡紫的所有事情,说那个女人,喝尸油骗人。
说完了这些之后,仓鼠一拍胸膛,说道:我来!我帮你搞定。
“什么?”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仓鼠说:我有办法,帮你搞清楚那个女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啊?”我再次愣住了。
接着,仓鼠说:交给我了……你说那个女人是明星嘛……。
“对!”
我点头。
仓鼠说:那明星肯定有歌了?
\"有曲子!“我说。
仓鼠立马点头,说:那就好办了。
接着,仓鼠关上了店门,让我们放苏怡紫的曲子。
我在网上下了一首,放给了仓鼠听。
仓鼠闭着眼睛听,听着听着,她的模样变化了。
我清楚的仓鼠的脸上,看到了……苏怡紫的影子。
这个非常奇怪啊!
倒是冯春生,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说道:这是……请神!
“请神?”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先别说话……不要打扰请神。
我立马闭上了嘴巴。
接着,我瞧见,仓鼠的表情,变得十分凶恶,她抓起了一把刀,狠狠地往前面剜着。
紧接着,仓鼠又拿起了也一个板凳,对着地上,一顿狂砸!
然后,仓鼠又拿起了我纹身时候的小刀,轻轻的划着。
最后,仓鼠拿着一个锤子,对着地板,哐当一锤子。
我立马开始数着……刀剜,这是挖心?
那板凳砸?断手?
拿着小刀轻轻的划,这是剥脸?
拿着锤子,对着地板,哐当一锤子——这是……断腿!
这四种死法,就是苏怡紫的室友的死法。
她的四个室友,对准了这四种死法。
我立马惊讶道——原来那四个室友,都是苏怡紫杀的?
她喝尸油干啥?明显是为了避开她杀了四名室友的事。
但我不知道她靠着长尸斑怎么躲避杀人的事情。
只是我现在找到了……杀人的,就是苏怡紫。
这时候,冯春生也对我说:没想到啊……没想到仓鼠竟然会请神?水子,你这次捡到宝贝了,他在咱们店里工作,那实在是太合适了。
我连忙问冯春生:什么才是请神,请神,到底准不准?
此时冯春生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接着,他又说:我知道了……这不是请神……这是,这是……这是天生的阴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