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恪忍着痛苦,从丹田里调出仙灵之力,护住心脉。
“很好。”拓跋紫落完心脏周围的针,往肩膀的方向渐渐行针,将蛊虫往肩膀的方向引去。
很快蛊虫从心脏周围游走到肩膀。
随着蛊虫远离心脏,玄恪的痛苦也渐渐减轻,但虫子在血管里爬的滋味,还是让他万分难受。
拓跋紫加快了落针的速度,蛊虫被『逼』至手肘,便被竹筒里拓跋紫的血和神仙『露』吸引,快速从血管里往外爬。
当蛊虫从血管里爬出来的最后一瞬,玄恪更加的痛苦难受,但仅仅只是一瞬,蛊虫便跌进了竹筒里,痛苦彻底消失。
“可以了。”拓跋紫将他的手从竹筒里拿起来,两根银针扎在他手腕伤口处,血止。
随后又用备好的绢布简单处理了他手上的血,给他的伤口清洗、上『药』、包扎。
“伤口不大,明日便可痊愈,愈后不会留疤。”拓跋紫又丢给他一块绢布,“给你擦汗的。”
玄恪额头上渗满了冷汗,拿起绢布擦着。
拓跋紫从空间里拿出竹筒的塞,将竹筒塞住放进空间,回头对玄恪道:“这蛊虫我养着,只要它还活着,城君暂时不会知道你已经将蛊虫取出。”
“时辰不早,我回去睡觉了,晚安,恭喜你可以多活几年。”不等玄恪做出反应,拓跋紫抬腿就走。
等玄恪想起要喊住她时,她早已不见了踪影。
拓跋紫回到方莲宫,就进入空间去给夕拾果和仙草浇神仙『露』了,又自言自语跟女儿说了一会话之后,才倒头睡觉。
她不知的是,无论是她离开,还是她回来,都有一双黑漆深幽、阴冷如鬼一般的眼睛,在暗处望着她。
“天天这样看着有什么意思,要是喜欢,就去得到她。”一道更加阴冷邪气的声音,在玄徊瑾的脑海里响起。
“我是想得到她!但,不是你想的那样!”玄徊瑾心头闪过一抹异样的感觉,仿佛是心中某种自己都不知道的想法,被人给说中了,可他很快便矢口否认。
“呵,别忘了,我现在的心脏,紧挨着你的心脏,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脑海里那道声音,低低地嘲讽一笑。
玄徊瑾似乎颇为不爽,萦绕着强大暗黑之力的右掌在胸口划过,一颗红彤彤的心脏出现在他手心里,有力地跳动着。
“你干嘛把我取出来?”一缕神识从玄徊瑾脑海里剥离,刚刚那个阴冷邪气的声音,也远离他的脑海了。
“养了这么久,你的心脏也差不多了。”玄徊瑾道。
空中那道阴森邪气的声音立即雀跃了起来,“那赶紧给我一个身体,我要去圣医宗找凉!”
“你别忘了,是他把你杀了!无论你是白浔,还是嫣潆,都是因他而死!”玄徊瑾冷声提醒。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是救活了我,但你左右不了我!你若是助我重新得到凉,我可以答应你不杀拓跋紫,并帮你得到她!”透着邪气的声音,盛气凌人地警告着。
玄徊瑾不怕她的警告,也不跟她计较,警告和威胁向来是最苍白和无力的武器,只要对方对他有用,这些毫无攻击『性』的言语,他从来都只当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