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坐,是不应该坐那里!”狐帝赶紧吩咐身旁宫奴,“去,快将阿紫姑娘请到这上面来!”
他指的,是左侧空着那个位置。
白浔立即瞪大了眼睛,“阿爹,这个位置只有储君才能坐,那贱人只是个外族女子,没资格坐在这里!”
贱人?
狐帝皱眉,“浔儿,说话要懂礼貌,快给阿紫赔个不是!”
什么?
又给拓跋紫赔不是?
“阿爹,你到底被这个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浔儿才是您的女儿!女儿才第一天跟您相见啊!”父女两不是应该相亲相爱相拥落泪吗,怎么父亲尽是帮着外人。
“放肆!”狐帝又喝道。
“阿爹……”白浔不甘心。
“狐帝陛下,赔不是就不用了,帝姬殿下向来与我不对付,不欢迎我坐在这里,也是自然的。”拓跋紫被宫婢请了上来,淡定从容地走到左侧的位置前。
“阿紫乃是将我从神山救出来的恩人,哪有将恩人放在宴席最后方的道理。”狐帝边说,边请拓跋紫入座。
拓跋紫瞟了白浔一眼,大大方方地在左侧位置上坐下。
白浔气得磨牙,还是不甘心,“阿爹……”
“坐回你的位置,别再开口!”狐帝低喝一声,执着狐后的手,一起在主位上坐下,没再理她。
顿时,整个宴席,除了宫奴之外,唯有她一人站着。
而且阿爹还当着狐族众下属的面斥责她不要再开口,这让她这个帝姬的脸面往哪搁?
白浔只觉得坐也不是,继续站也不是,脸面都丢光了,可没有人出声为她说一句话,最终她只得不甘地看向狐后……
可是狐后也没为她说半句话,只对她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再开口。
白浔气得“砰”地一声,坐回位置上,拿起一杯酒,狠狠地灌进嘴里,烈酒入喉,呛得她差点咳嗽起来。
狐后看到女儿这样,有些心疼,但终究觉得是女儿失了态,不宜当着众人之面过去安抚女儿。
“浔儿在人界养大,初来狐族,有些不足之处,你不要怪她。”狐后回头,低声对狐帝说。
狐帝叹了口气,拍拍狐后的手,“我没怪她,就是觉得这孩子不听劝,再让她说下去,只会更丢她自己的脸。日后,我会好好教导她的,无需担心。”
狐后欣慰地点了点头。
可惜,他们的对话,白浔一个字都没听到,她并不理解狐帝的良苦用心,心里反而恨起了这个父亲。
忍了半盏酒的功夫,她又猛地站了起来,“阿爹,女儿跟揽诀上君抓到了一个人,不敢擅作主张处置他,特地领来此处,让阿爹拿个主意!”
“是何人,带上来。”狐帝道。
白浔立即朝外面大声下令,“把人给我带上来!”
很快侍卫押着被五花大绑的狐长子进来,众人看清被押进来的人的容貌时,皆变了脸『色』。
尤其是狐帝,脸『色』猛地僵住。
狐长子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入纪云殿,目光便死死地锁在狐帝脸上,眼里满是痛恨的杀气。
“他是怎么跑出来的?”狐后立即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