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拓跋紫当即立断将儿子从空间里抱出来,“你先看麒儿,我自动从你面前消失!”
风无域转身回来,很满意她这么识相。
冥北凉眼神有些冷地瞥了他一眼,从紫儿手里接过儿子。
拓跋紫转身入了三重殿。
等她整理好仪容,换了套干净的衣裙出来,风无域已经诊断完儿子。
“怎样?”拓跋紫急问。
风无域道:“龙涎毒。”
拓跋紫满怀希望地盯着他,“你能诊断出是龙涎毒,肯定会有办法解的,对吧?”
风无域没好气地抬眸看她,反问:“上一个能诊断出麒儿是中龙涎毒的,有办法解这毒?”
“你不是自称鬼医么?自然是能耐比别人高,没有什么毒能难倒你!”拓跋紫大声嘟囔。
风无域扇子“啪”地一声打开,摆了一个很帅的姿势,准备开口……
冥北凉知道他要说的话,绝对都是废话,直接道:“说重点。”
风无域不满地瞥向他,想说句什么。
但嘴一张,发现除了自己交友不慎之外,还真没什么好说的,只得把嘴巴一闭,再愤愤然开口,“重点就是这龙涎毒唯有十重仙山一株仙草能解,再或者就是施毒者的汗香。”
这答案,与龙彻琰之前所说的,一模一样。
拓跋紫心猛地一沉,但不死心地再问:“难道就没有第三种方法?”
“有。”风无域道。
拓跋紫立即眼神一亮。
风无域道:“方法你们已经找到了,就是内丹。”
“你的意思是说,麒儿现在体内有了内丹,龙涎毒已经解了?”拓跋紫希望能得到与加代公主不一样的答案。
但风无域摇头,“只是暂时压制。”
拓跋紫顿时失望地坐到榻上,看着儿子,一想到他小小年纪可能还会再遭受痛苦,顿时一阵心如刀绞。
“本王去一趟十重仙山。”冥北凉转身就要往外走。
风无域一把将他拦住,“那仙草早已毁了……”
“本王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再遭受痛苦……”他自然知道那仙草早已毁了。
但救儿子的方法只有两种。
龙后汗香不可用,他唯有到十重仙山去碰碰运气,或许并不止那一株仙草。
“要去,也是我去。”风无域再次将他拦住。
可就在这时,小肉团子突然睁开了眼睛……
“麒儿!”
拓跋紫惊喜地喊,扑过去抱他。
但小肉团子一把坐起,将娘亲推开,一头就要往墙上撞去。
他力气特别大,拓跋紫被他这一推,往后飞了出去,还好冥北凉将她接到了怀里。
眼见小肉团子就要撞到墙壁,风无域赶紧上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小肉团子面目狰狞地挣扎。
风无域差点被他挣脱出去,赶紧加大手劲。
同时心里暗惊,才三岁多的小家伙力量居然如此强大,怪不得拓跋紫被他一推,飞出那么远。
小肉团子撞不到墙壁,痛苦地用双手紧紧抱着脑袋,双眸紧闭,牙关紧咬,更加用力挣扎。
风无域大掌往他肩膀一抓,直接将他抱回了床榻上……
然而一躺回榻上,小肉团子立即翻了个身,脑袋对着床榻拼命撞下去。
风无域赶紧将他翻转过来,就见他额头已经红肿淤血,整张小脸因痛苦而极度扭曲着。
“麒儿,我是你风叔叔。”风无域一边按住他,一边试探他的理智。
小肉团子完全听不到,全身力量从丹田里涌出来……
这些从丹田里涌出来的力量充斥着四肢百骸,他紧紧握住双拳,拼命想用这些力量挣脱开风无域。
但风无域按住他的身子,不让他这股力量爆发出来。
他小小的身子因此更加痛苦,整个身子被强大力量充斥着随时都会爆炸一般。
紧接着,他紧握的双拳一松,手往自己的脸抓去……
“风无域,快抓住麒儿的手!”拓跋紫急喊,同时从冥北凉怀里挣扎出来,扑了过去。
冥北凉眼帘一扬,一道法力扫过去,束缚住儿子的手。
同时,风无域一指点了小肉团子的『穴』道,运起暗黑之力注入小肉团子体内,随着他手掌巧妙地挪动,暗黑之力在小肉团子的七经八脉游走……
拓跋紫紧张地立在床榻边,看出风无域压制小肉团子毒『性』的手法很特殊。
过了许久,小肉团子才渐渐安静下来。
风无域收回暗黑之力,暗暗吐了口浊气。
拓跋紫心疼地扑上去抱着儿子。
“怎样?”冥北凉问。
风无域摇头。
冥北凉垂下眼眸看着妻儿,眼底也掠过丝丝心疼和担忧。
“我现在需要你的神皇鼎炼『药』,刚刚渡进麒儿体内的暗黑之力,最多只能压制他的毒『性』半天。”风无域看着拓跋紫。
拓跋紫立即从空间里祭出神皇鼎。
“炼此『药』需要耗费巨大的精神力,我需要你在身旁护法。”风无域极不情愿地看了某位爷一眼,扛着神皇鼎往外走。
冥北凉有些不放心地看向妻儿……
“麒儿的毒『性』没那么快发作。”风无域头未回,却知道他内心的担忧。
拓跋紫站起来问:“你要炼的『药』,只是帮麒儿压制毒『性』?”
风无域无奈点头,“只是辅助我的暗黑之力,延长他毒『性』发作的时间,我才有时间去十重仙山找仙草。”
十重仙山找仙草?
十重仙山早就没了仙草,如何找?
拓跋紫失望地坐回床榻上。
冥北凉只找了旁侧一间厢房给风无域炼『药』,不敢离妻儿太远。
拓跋紫不愿再看到儿子毒『性』发作倍受折磨的样子,一番思虑后,毅然离开上古神殿。
她本想找只水母去临仙岛,未料刚离开上古神殿,便又有宫婢出来要带她去找加代公主。
拓跋紫疑『惑』,“你怎知我要去临仙岛?”
“我家公主知道你迟早会去找她的,但你一个人族女子,想必无法自己渡海前往临仙岛,故而公主命我在此等候,可随时带你前往。”宫婢眼神对她很是不屑。
拓跋紫心系儿子,没心思跟她计较,道了声,“那就有劳了。”
“跟我来吧。”宫婢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在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