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好几年没见了,因而显得格外亲牵姐姐为妹妹讲起了这几年农村发生的变化,比如谁家儿子娶媳妇了,谁家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谁家的老母猪又填崽子了。
但妹妹在大城市生活了几年后,显然已经对这一切不再感冒了,当她讲起自己在广州一带的所见所闻时,姐姐惊讶得嘴巴完全成一一个“O“型了。
比如,妹妹会,在广州啊,有钱人包里都揣一一个大哥大,什么时候想给谁打电话就打给谁
在广州啊,有一一种无色无味的水居然可以装在瓶子里卖,名字叫做矿泉水,其实就跟我们山里一带的泉水一个味,在广州城里啊,有些女饶衣服多得穿不完,一换一套可以一-年都不重复
完后,妹妹便从麻袋里取出一-件特地为姐姐买回家的T恤,那T恤上面居然纹上了很多花花绿绿的图案,姐姐,不行不行,我都这个一数了,哪里还好意思穿成这样啊,那不被人羞死才
怪昵,还是你自己穿吧。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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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才三十岁而已,这算什么老啊,”妹妹阿珍又道,“在广州啊,六七十岁的老太太都穿成这样呢,人家一点都不觉得害臊,反而认为这是时尚,是潮流。
“哦,那我就试试吧。‘”姐姐有几分怯懦地穿上了,然后对着镜子看了看,心里美滋滋的。
“我了我姐姐是个大美人吧,”妹妹一边帮姐姐整理这新衣的边边角角,一边夸奖着,“你瞧瞧,这衣服一-穿上,整个人都年轻多了,我姐夫以后想要和外面的女人勾搭几句,都没那个胆子啊,因为他会害怕你红杏出墙啊!”
“你这妮子,就会贫嘴,”姐姐捏了她一把,”你姐夫才不会有外遇呢,他也没这个胆子。
”那可不一定哦,姐,男人嘛,都是有那么点不自觉的......妹妹又道。
“你这妮子婚都没结,就一-口-一个男饶姐姐又打趣道,“看来姐姐我真的必须给你找个婆家了,你是李家那个做泥水工的伙子好呢,还是王家那个做漆匠的后生好呢?“
“我才不要那姓王的漆匠呢,”妮子阿珍又,“那子只要有钱,连棺材都敢漆,我才不要一一个在棺材上摸来摸去的手又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呢。”
”你这丫头片......
姐妹俩你一言我一句,不知不觉夜色已经很深沉了。
“妮子,还是睡觉吧,”姐姐阿芬,明还要回家看爹爹和娘呢。
“哦,”阿珍道,“不对,姐姐,我感觉你家那窗口不是很安全,偷们可以用长钩子将屋里的财物钩走的,现在偷们都很精的。”
“你的是大城市里吧,”姐姐又,“像我们这种地方的贼应该没有这么厉害吧?“
“姐,还是以防万一一吧,”妹妹谨慎地,“我听许多偷都是在广州一-带拜师学过艺的不定人家也懂得这一套呢。
“那好吧,你把钱取出来交给我,”姐姐道,“我帮你藏在地窟里,那地方就算是再老道的贼精也进不来。
妹妹想想也有道理,于是将十万块现金都掏出来交给了姐姐。
一看到十万块崭新的人民币全部叠加起来居然有这么厚,姐姐一-下子人都看蒙了!!
十万块,这可不是笔数目啊,姐姐阿芬在心里暗暗盘算了一下,自己和老公一-年拼死累活也就几千块的收入,而且现在家里的经济情况还非常不乐观,去年修房子欠了一万多外债,还有前几年自己身子弱没法怀上孩,又是请巫婆又是去大医院看诊,前前后后花了三四万,大部分都是从亲戚朋友那边借来的。
现在自己所有的亲友能借的都借遍了,有些亲戚自己家也要娶媳妇修房子,所以也会慢慢逼着自己还债的,但自己家现在哪来那么多钱还债呢,女儿正在读学,学费营养费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除非哪能够从上掉下一笔巨款,否则自己这辈子还债都得把腰子还弯了,可是,上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地掉馅饼呢?
现在这十万块沉甸甸的现钞放在手上,自己还真有点舍不得放下呢!
可是,这钱只是妹妹的啊,在自己手上只不过暂时中转一下罢了,不可能永远留着、
除非,除非......
一种邪恶的念头冒上姐姐阿芬的念头。除非把妹妹杀了,这样自己就可以彻底把这笔钱占为己有了。
但她很快就被自己这个可怕的念头吓坏了,接着又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一个i耳光。
阿珍可是自己一个父母生的亲妹妹啊,自己居然为了十万块钱就想杀了她的性命,这不是禽兽行为吗?
可是,十万块真的是笔大数字啊,可以让自己少奋斗二三十年呢,又一一个自己在心里这样道。
对,这个问题比较现实,妹妹毕竟迟早是要嫁出去的,以后跟自己的联系就会越来越少了,妹妹出嫁后,自然会把钱交给她老公,与其让她把钱留给一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还不如让自己占有了。
可是,把妹妹杀了后,该把尸体藏在哪里呢?
埋在山上?不行,山.上如果有了新士容易引起别人怀疑,放在河里冲走?不行,还没冲多远就一-定会被别人发现的。浇点汽油在火里烧了?也不行啊,据烧人肉的时候,会发出一种奇怪的腥味,邻居们一定会闻到的。
那该怎么毁尸呢?
对了,有了,当姐姐的目光盯住厨房里那几个泡菜缸的时候,突然灵感大发了起来。
是啊,杀完人后,不是可以把尸体分别装在泡菜缸里吗?这样既可以将尸体藏好,又可以利用泡菜缸里的醋将尸体分解腐蚀,等几个月过后
不定那具尸体都已经烂得差不多了。
姐姐为自己这个才的设想高兴不已。
“妹妹,你过来一下,”姐姐阿芬叫了一-声“你这里好像有几张假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