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的这些血钉子,就象-一个国家的好多城市,这个最大的,就相当于首都,那些比较大的,就相当于各省会,更的,就相当于城剩它们之间是互相联通的,毒是互相传递的。现在我们把它的“首都”灭了,但毒势还在,会成形新的“首都”,就象北宋的汴梁(开封)被灭了,但又形成了南宋的临安(杭州)一样。
这话的很复杂,听上去挺严重的。
其实呢换句话,如果现在停止治疗,在现在这些较的血钉子里,其中一个马.上会长得跟原来最大的那个一般大,甚至更大。
而且一旦毒势反扑,会变得更厉害。老头这话虽然吓人,还没把建东给吓倒,但他下面的话,却着实把我吓倒了。他让建东把衣服都给脱光了,然后就开始了检查,检查了一阵,然后对我,你现在身_上明的有100多个血钉子,暗的还有100多个,暗的就是在萌生,还没有露头,你看不出来,也感觉不到,但是建东自己是看得到。他指着他的胳膊的一一个地方,比如这里,就有一个暗的血钉子,三后就会露头,到时你就知道了。
可是他的这种法对于建东来太神奇了,他根本不敢相信。因为那个地方好好的,不痒也不疼,不红也不肿不硬,用手揉揉,跟正常的一模一样。
然后三后这里真会长一一个血钉子?老头虽然很神,他还是怀疑。
但是事实证明老头是对的。第三晚上,那里开始红肿、疼,一一个新血钉子长出来了。建东对老头算是彻底服了。老头,现在他们该断根了,建东问什么是断根,老头,断根就是用针挑断毒的所有传递线,只有把这些线断掉,新的血钉子就长不成了,老的如果是长大聊,就会自己破口,把有毒的黑血流掉,如果还没有长大,就会自行消散。
建东心里嘀咕,该不会是要挑断我的脚筋和手筋吧。但他不敢直接问,因为老头实在太神了。他就委婉地问,断根很疼吗?
老头,不太疼,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开始。
老头拿来一盏酒精灯,一枚针和一碗白酒。他先将针放在酒精灯.上烧,然后就在他胳膊和背上剌,每刺一下,针头就粘出一滴黑血,然后就把针放在酒里,让黑血散去。
就这样,花了两时间,刺了有几百下,换了四五碗白酒,每碗酒倒掉的时候,都黑得象酱油似的。
最后老头,所有的毒线都已经断掉,再也不会长新的了。
现有的这些,大的几个我再给你用药敷一下,的自己很快就会好。这样刚好一个星期,就基本.上好得差不多了。建东到现在也不明白,老头把毒的传递线挑断,到底是什么线,血管?神经?中医的经络?他觉得血管是最不可能的,神经也不可能完全断掉,有可能是把它某些结点(穴位?)的毒放掉,至于经络,应该跟神经差不多,也是放掉它们结点或穴位.上的毒。呵呵,这个懂医的同学可以。
老头,现在还要第三步,就是内服药,把残毒排干净。那些血钉子,没有长熟破口,自行消散了,还带有残毒。
内服药的时间比较长,要20。老头的保密意识很好,不让他们把药带回来,一定要在他那里熬。
建东爷爷奶奶就问,如果不吃内服药,会有多大问题。老头,不吃也问题不大了。
来年夏还会发,但只会发几个的。以后不会发了,但皮肤不太好,容易搔痒,红肿,起包。因为开学了,他要回来_上课,再加上他们家那时经济条件不太好,不愿花太多的钱,就没吃老头的内服药,直接回家了。
后来第二年,果然只长了几个的,以后就没长过了。从老头的回复来看,还是挺厚道的,不是纯粹为了赚钱。
如果他当时吓唬他们,不吃药第二年会更凶,那他们绝对不敢走的。
这也反证了他开始的,如果晚来一两个月,所有皮肉都会化为脓血的法,应该不是吓人,可能是真的。这样来,还真是好险,呵呵。
好多年后,他又遇到--位采药的老头,起原来给他治病的老头,他竟然认识。
建东跟他详细讲了血钉子的事,还撩起衣服,让他看留下的疤。那次血钉子在他身.上留下了十几个疤,凡是大一点的,好了后都留下了疤痕,一直到今这些疤都在。
然后建东问他,这些血钉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引起的。
他最有可能是乱吃勒泡引起的。
“勒泡’是他们那的方言,是一种野生刺莓,勒就是刺的意思。
他勒泡又没毒,我们从就吃。
他,那是因为勒泡树(其实是一种矮草)下面埋了死人,没有装棺材的那种。
因为尸体腐烂,勒泡树吸收了尸毒。这样的勒泡吃了,就会发凶猛的血钉子。
建东觉得,这种法比中盅的法,可能更靠谱一些。
从此以后,他对勒泡,以至于草莓这类东东,就有了很强的抗拒心理,总觉得那红红的,有的熟透聊还红中带黑的样子,很象血钉子里的那泡血。
直到这几年,时间长了,心理才缓过来。这个故事就到此为止,‘下面讲另一个。
这事发生在上世纪90年代,具体哪年不清楚。他们矿里有一对新婚夫妇,男的是电工,女的在选厂工作。
两人结婚不久,女的得了阑尾炎,到医院动手术,切阑尾是个手术,手术很顺利,在医院住了几就出院了。
其实就象这样的手术,是没有单间病房的,她跟其他几个病友住在一起。
其中有一个是附近农村的年轻人,也是刚结婚不久,不知什么事故把双眼弄瞎了。
当他后来知道医院已经没有办法,他必须在黑暗中过一-生时,他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