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寒他们村有个人,从山上摔了下来受了重伤。
送到市里面最大的医院时,已经只有出气了。
医生很明确表示,已经没有救了,趁还有一口气,赶快接回家,好死在家里。
因为那时那人很年轻,大概四十岁。
肯定没有准备好棺材。
所以家里人一遍张罗去接病人,一边叫棺材匠火速造好棺材一一我们那一般停尸两天。
然后漆匠也叫好了,一造好马上涂点颜色,暗黑,。
棺材匠进门出好第一块料以后,把斧头一扔,说要先回家干个某事。
这边监工造棺材的人急得不得了。
再加上要死的是他兄弟,一看到棺材匠居然跑回去了。
火一-下子上来了,跑到棺材匠家一通大骂,棺材匠一边听,一边做他的事,头也不抬。
漆匠出来打圆场说:“老大,你不快搞出来,我上漆就来不及了!“
棺材匠这才停了手说:“这材造了也没用!着什么急呢!”
这个要死的人的兄弟也是-个火爆脾气,说:“你是个神仙啊!”
棺材匠不紧不慢说:“神仙不是,这样,要是你兄弟没用上这寿材,你买几瓶酒请我和老九(漆匠)吃饭,要是我耽误了你的事,工钱不收!“
要死的人兄弟说:“除非是有鬼,别说几瓶,十瓶都没问题!“
那个要死的人接回家,亲戚朋友都来了毕竟还这么年轻,儿女又都还小,实在令人伤感,女人们一-时间哭成-一团。
棺材匠一边不紧不慢做手上的活,一边笑着对漆匠说:“把你这些漆倒到粪窖里去,搞的这里邋遢死了!”
等到了下午,家里人主事的人把后事安排得差不多了,那要死的人忽然能动一下了。
到了傍晚,居然能微微开口,叫他老婆熬点米汤给他喝,还说要浓点。
一个月不到,那个医院说“已经不行了的人,就已经能下田干活,和平常无异。
棺材匠一下子名气暴涨,那个监工的兄弟,从此以后,再也不直呼棺材的名字,而是以“某师傅”,这是对有本事的人的尊称相称。
这位棺材匠还有一-件比较有名的事。
有个老头,六十上下,精神非常好,真的是声若铜钟,号称从出生没吃过药。
棺材匠在他家造完老头的寿材,吃完饭,对他儿子说:“这寿材,只要干半个月就可以开始上漆。”
他儿子也没在意,理解为棺材要等十五天才会风干。
哪知老头不到一个月就死了,棺材都来不及漆。
他儿子有点生气,背后常对人说:”都说某师傅有本事,我看都是蒙的!”
有一天,棺材匠和漆匠都在村桥头聊天那老头的儿子也在。
棺材匠对他说:“我跟你说过,你爸的寿材是不是半个月就可以上漆呢?”
“确实说过!”老头儿子说。
“那你问一-下老九,漆好要多久?“
漆匠说要漆好要七八上十天,因为上漆中间要风干,”你再算一下你爸走得时间,看我是不是蒙对了呢?“
棺材匠淡淡地说。
老头儿子仔细一回味,这才信服。
这位神奇的棺材匠断命事迹还很多,都是准到让王一寒这个同村人都觉得是有人在编故事。
就不多讲了。
在他们那,有一种人是谁都不敢得罪的,那就是会“下部鲁班”的人。
“下部鲁班”是非常奇怪的一个流派,从名字来看,大概是以鲁班为鼻祖的一一这个没法考证,因为真正了解这种法术的人非常非常少。
这种法术很奇怪,既不要修炼,也不要设坛做法。
听说只要正式拜师,念念口诀就行。
但是要学这种法术,有一一个要求,就是“绝后”。
如果没结婚的人去学,注定一辈子无儿无女,要是有儿有女的人去学,儿女也会天折死光一一试问谁愿意去学呢?
不过,如果你学会,就几乎无所不能了一类似于西方电影里的先知了。
“下部鲁班”太过神秘,王一寒只知道其中的几个小的故事,从侧面反映它的神通。
王一寒外公的兄弟,就会这种法术。
据说,学过这种法术的人,一生都不能穿新衣服,即便是新衣服,也要剪几个洞。
所以看起来很邋遢的样子。
有一天晚上,王一寒的外公和他的兄弟坐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就饿了。
王一寒外公随口说了句:“要是有一碗腊肉(熏肉)就好!”
外公的兄弟很自然的说:“这个简单,等一下就有。”
过了两分钟,王一寒外公的兄弟对外公说:“快去灶台上把腊肉端过来吃!”
结果外公到厨房一看,灶台上果真放了满满--碗腊肉,并且还冒着热气。
奇怪的是当时他们聊天一动也没动,而且整个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离这座房子最近的人家,即便用百米冲刺的水平跑,最少要五六分钟才能到这。
外公的兄弟淡淡地说:“吃,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上世纪五十年代,一-般只有过年过节才有肉吃的,肉是很珍贵的,两人吃饱,还剩大半碗,外公的兄弟,起身就把剩下的肉倒到粪坑里去了。
接着讲讲王一寒外公兄弟的故事,为了方便,就直接以外公称呼了。
大概是在八十年代,那个时候经济逐步发展起来了。
很多外地老板在他们那建厂。有个老板,在外公家附近建了一座砖厂。
大家都知道,砖厂污染是很大的,而且烧砖产生的烟雾,对周围的树林影响是很大的。
王一寒外公家那本来就有烧砖的传统,当地百姓知道选择居民区附近烧砖,大家日子肯定不好过,但农村人一-怕权,二怕有钱人,当地干部拍了板,大家就敢怒不敢言了。
在砖厂选址的时候,外公就去看了。
看完以后,就对那老板说:“老板,你在这烧砖,我家的松树怎么办?“
那老板一看王一寒外公穿得破破烂烂,衣服又邋里邋遢,也没当回事,就非常傲慢地说:“你的松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