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伙一起仗着胆子过去把他给摁床上了。
有人用手摸了他脑门一下,感觉就像是摸死人一样的,冰凉!脸也紫了,眼睛死死的闭着。
他们在屋里折腾的声音,把房东也惊醒了。
房东老太太就一个人,无儿无女,老太太挺好的,挺热心的,平时给他们烧个开水,要是做点啥好吃的还给他们送过来点。
再说老太太听到声音以为是这小哥几个打起来了呢,就过来敲门。
进屋一看,这哥几个正摁着床上那个“抽风”的呢,她嘴里说着:“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们做的哪门子妖?”
就上前想给拉开,等她到了床前当时就愣住了!
停了大概几秒钟,然后冲着边上的人说道:“你们都靠边!都靠边。”说着,她伸手把他的眼皮给翻上去了,就见他的黑眼仁基本都看不到了,白眼仁上都是血丝。
老太太看了一下,松开手转身就出去了,剩下这哥几个也都跟着往外跑,对床那个没出息的,是第一个跟着跑出去的。
老太太出来以后,就问他们:“回来的时候都看到啥没?”
大伙都说没去哪,喝完酒就回来了。
后来想起来了,就告诉老太太说是,他抓人家烧的纸灰来着,还往上面撒了一泡尿。
老太太听到这,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对着他们说道:“你们这些小子,我看你们就不是好高兴!做死呢!行了,甭说了,就是这事儿了。”说完,进自己的屋子里拿了些东西出来.....
其实她手里的东西也没什么特别的,一个小笸箩里面有黄纸、一个白瓷碗、--双红筷子、还有些香灰,另外还有两个小的东西大伙没怎么看明白,就是那种很小的动物骨头,还有一个用不知是什么水果核做的小花篮,样子看上去有点脏,但不失小巧,尤其是那个小花篮,做的跟真的一-样。
老太太这时拿出笸箩里的黄纸,抽出--张,然后问过了小刘的全名后,就用笔写到了纸上,完后,让两个人在屋里看着小刘,并嘱咐这两个人千万要摁住他,别让他起来。
说完,又让剩下的人把其余的黄纸拿到村口的十字路口去烧了,这几个人犹豫了半天,没人敢去,老太太--瞪眼说道:“”怕啥!“那东西”现在屋里呢,赶紧去,别渗着了。”看着他们出门后,老太太这才拿出碗筷,开始'量魂“......
出去烧纸的人没一会就回来了,刚走到门口,就听老太太在屋里喊道:“先别进屋,去到水管儿哪冲冲脑袋!”
一切照办后,大伙这才进屋。
这时他已经清醒了,也不抽自己了,但精神还有些恍惚,老太太站在屋里数落着:“以后这事别干了,你挡了人家拿钱的手,人家能饶的了你吗?哪把这个带身上,一个辟邪一个压惊。”
说着老太太把那个”小花蓝”和那个动物骨头递给了小刘。
后来小刘身上一直带的这两样东西,一个是用桃核做的花篮,一个是公鸡的翅中的骨头,桃核是可以辟邪的,但是翅中就不知道了,如果翅中也由此功能,估计KFC永远都不会闹鬼了。
假死又称微弱死亡。
是指人的循环、呼吸和脑的功能活动高度抑制,生命机能极度微弱,用一般临床检查方法已经检查不出生命指征,外表看来好像人已死亡,而实际上还活着的一种状态,经过积极救治,能暂时地或长期的复苏。
小城矿上有户姓谢的人家,老谢头50多岁脾气火爆,年轻时因工伤瞎了一只眼睛,不过认识他的人都背地里说他这是报应,因为他经常组织帮地痞流氓借着打倒右,派造,反有理的口号,但背地里却是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缺德事没少干。
他老婆就是他当年霸占来的,自从跟了他就没过过舒服的日子,从年轻时就挨老谢的打,直到老了还隔三差五的挨顿揍呢。
不过老太太唯一的安慰就是生了两个儿子,是双胞胎。
别看他爹那个德行,这俩孩子可不随他,从小就着人得意,懂事,仁义。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老大小时候因为一次高烧烧成了脑膜炎,动不动就抽疯吐白沫子,所以身体一直不如他弟弟。
兄弟俩当时是上初中,虽然都学习不咋的,但从不惹事,都是老实孩子。
老太太在俩儿子身上还真没操过心。
老谢家住在矿区的边缘,属于自己盖的那种平房,房子的结构很简单,就是一进正屋的门口就是外屋地,两侧的墙根都有炉子,左右各有一个房间,但大小不同,其实这就是典型的东北农村房子的结构,老谢两口子住大屋,两个儿子住小屋。
再早,东北冬天的取暖方式就靠屋里的“火墙子和火炕。
只要炉子--生,一会屋里就暖和起来了。但这火墙子基本上都是每年要掏一次的,一是为了炉子好烧,二是防止被煤烟子熏了,也就是一氧化碳中毒。
对于家里的活,老谢是从来不伸手的,油瓶子倒了他都绕着走。
他就知道伺候他养的那条狗,对这狗比对自己老婆孩子都强。
这眼看着到了老秋了,天也凉了,老太太就想着得赶紧的把火墙子和炕掏一掏,要不冬天炉子不好烧。
她先收拾的是大屋,等都弄利索了,开始要弄小屋时,要不说这人都是该着呢,上午老太太还干活呢,到了下午就突然病了,腿说疼就一动不敢动了,见老伴躺炕上疼得呲牙咧嘴的,就这样老谢都没管,到了饭点,见凉锅冷灶的就开骂,骂完了老婆骂儿子。
这娘三从小就生活在老谢的淫威之下,都怕他怕的要命。
没人敢吱声。
最后老太太实在是没招了,就告诉两儿子,让他们自己把火墙子啥的弄弄,但只有十多岁的孩子会弄啥呀?
俩人就照葫芦画瓢似的干上了,先在火墙子上和炕上各抠下了一块砖,然后用绑着布条的铁丝随便的在里面掏了掏,也没弄出多少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