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好,让我看看你的脚。”
待聂倾芸情绪稍微好点,寒逸梵扶她坐起来,脱下她的鞋子,帮她看看脚踝。
可当寒逸梵再次看到聂倾芸脚踝时,发现她的脚已经消肿,只有轻微发红,几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刚刚明明看到脚踝肿了的,怎么好这么快?”
寒逸梵诧异,他刚刚明明看到聂倾芸脚踝高高肿起,还在逞强走路,所以才强制横抱起她的,怎么现在脚说好就好了?
“我从小就这样,伤口愈合得快。”聂倾芸情绪好了很多,任由寒逸梵揉捏自己的脚踝。
听聂倾芸这么说,寒逸梵突然停止帮聂倾芸按摩脚踝,脑子快速转动,某个困惑点好像有了头绪。
“初次见面那次,我伤得那么重,你给我吃的红色药丸掺和了你的血?”
寒逸梵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是疯了,哪有人会用自己的血来制药?
可当时他浑身好几个大伤口,这些伤口不是一般的药物能治疗的。
他们当时处于那么劣势的环境,没有任何医疗设备和现代药物,可那些伤口居然在短短十来天都全部愈合了!
他一直好奇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制药本事能强成这样?
“嘘!”聂倾芸修长嫩白的手捂着寒逸梵的嘴巴,没有多说话,只是点点头。
寒逸梵明白她禁声的动作代表什么,能促进伤口愈合的血液太过稀缺珍贵,他需要保密。
他抓住嘴巴上的玉手:“傻瓜,我们初次相识,你为何要如此?”
“不是初次相识。”对上寒逸梵那炙热的眼睛,聂倾芸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头看向另一方,脸上多出一片红润。
“不是?”寒逸梵困惑。
“嗯,”聂倾芸点头。
她想起年幼时刚刚去神秘洲,人生地不熟,一次不小心冲撞一位权势贵妇,那位贵妇当场就要扇她巴掌,却被一位帅到逆天的少年制止。
年幼的聂倾芸只看了少年一眼,就被他的盛世美颜迷惑了,世间居然有如此逆天颜值!
当聂倾芸被人带离现场时,听到少年身边的随从说:“能得到我们阎王的施救,这小姑娘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呀。”
从此,聂倾芸的心中就有了【阎王】二字。
“感谢命运,让我们有再次相遇的机会。”当聂倾芸救下寒逸梵时,心中万分感激命运的安排。
看了看一脸困惑看着自己的寒逸梵,聂倾芸抽回自己的手,很不情愿地、简单地讲述初次相遇的故事。
她刻意避开了感情细节,省略了自己见到他以后,魂不守舍了好几个月的环节。
“也就是说:你早就看上我了?”难得地,冷面阎王寒逸梵此时脸上居然挂着笑,很得意那种。
“胡说,没有。”聂倾芸脸更红了。
想起那时候自己到处收集寒逸梵的资料,就是因为他,她才学了黑客技术,只为了能黑到他的照片。
“真的没有吗?”寒逸梵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相信自己的魅力,而且直觉告诉自己,聂倾芸不会无缘无故用如此特殊的方式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我……”
想起少女时的情怀,想起当初自己做的那些疯狂事,聂倾芸羞得无地自容,扭过头,不敢看寒逸梵。
寒逸梵真的乐了,他觉得此时是他人生最幸福的一刻,他双手托着聂倾芸的脸,如同捧着珍宝似的,让她看着自己:
“小野猫,能得到你的青睐,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
聂倾芸看着寒逸梵真挚的眼神,心绪凌乱,一头扑进他的怀里:“我也是。”
“粑,粑。”
就在聂倾芸和寒逸梵你侬我侬相拥在一起时,身后传出一个稚嫩的声音。
两人不约而同转身,小笼包不知何时已经在身后不远处。他们都太专注于彼此,居然没发现小笼包的靠近。
“小笼包,来。”
见有小孩子,聂倾芸赶紧从寒逸梵怀里挣脱出来,朝不远处小笼包招手,示意他过来。
小笼包没有动,他只是注视着寒逸梵,动了动嘴巴,再次艰难地发出沙哑声音:“粑粑。”
“你叫他什么?”
聂倾芸懵了,小笼包居然开口说话了,可他在说什么?他在叫寒逸梵“爸爸”!
“这是哪来的小孩子,别乱管人叫爸爸。”
寒逸梵也是懵逼,他一向洁身自好,绝不会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见寒逸梵不认识自己,小笼包朝寒逸梵走近几步,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粑粑,你不要我了吗?”
“小孩,你看清楚,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小男孩长得着实可爱,眼神清澈无辜,寒逸梵尽量保持耐心。
聂倾芸看着这一大一小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人,她再次看向寒逸梵,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小野猫,你听我说,他真不是我儿子,我没有儿子。”
注意到聂倾芸的眼神,寒逸梵急了,连忙跟她解释。
“粑粑果然不要我了。”
闻声,小笼包低下头,转身缓慢离开,他看起来情绪很低落。
“小笼包,你这么可爱,粑粑要你的,你能告诉阿姨,这是怎么回事吗?”
无论小笼包的智商有多高,他还是个孩子,聂倾芸于心不忍,拉住小笼包,询问着。
其实她心中也有很多困惑,这孩子太聪明了,他更像是来自神秘洲的孩子。
小笼包被拽住,停住了脚步,偷偷看寒逸梵一眼,没敢说话。
聂倾芸朝寒逸梵使了个眼色,让他来哄哄小笼包,寒逸梵假装没看到,直挺挺站在原地不动,觉不能随便乱认儿子。
“我们等私底下再算账!眼下,你就不能哄哄他?”
聂倾芸靠近寒逸梵,跟他细声耳语着。
“不能,不会。”
直男寒逸梵诚实回答,他从来没有哄过孩子,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爸爸。
气氛一下子有种诡异的安静,空气冷凝如霜。
看着倔强沉默的两人,聂倾芸脑门冒黑线,谁敢说你们不是父子,我还不信了呢,就连神态都这么像。
“粑粑,我错了。是小笼包不好,小笼包答应过粑粑不在外人面前开口说话的。刚刚爸爸跟麻麻那么亲近,我以为她不是外人。”
还是小笼包先妥协了,他祈求的小眼神看着寒逸梵,满脸委屈,却依然没有哭。
“蛤?麻麻?”聂倾芸想要抗议,咱还年轻,没你那么大的儿子。可看看小笼包那呆萌委屈的样子,她一阵心软。
“好了,好了,小笼包不要难过,你是最乖的,如果不好,那肯定是别人不好。”
聂倾芸只觉得心都要化了,抱着小笼包连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