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今天如何？”
“什么？”
清雅有些着急“今天的事。”
“您做的很好！”
“哎呀！我不是问你这个！”清雅将蕊芯从身后拉到面前来“你不觉得张澜怪怪的吗？”
蕊芯有些高深莫测的摸了摸下巴“嗯！”
她点点头“所以说您今天做的不错啊！”
清雅愣了一会，一下子就明白了蕊芯的意思。
“你是说，她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蕊芯点点头“接下来肯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您还是赶紧养好精神准备对待吧！”
清雅一想，确实是这个理。
今天张澜虽然在老夫人面前极力隐忍，背地里是肯定会下手的了。
这样受人轻视，完全不是她的作风。
说一句毫不夸张的话，如果张澜要是长了尾巴，那一定是翘到天上去了。
清雅躺在床上，脑子里全部都是张澜从前做过的一些事。
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
她甚至在思考张澜会怎样对付她。
毕竟，今天她让张澜在老夫人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丑，还受到老夫人一顿轻视。
看她当时那个眼神，清雅都觉得坐不住。
从来不曾生过害人之心，更加不理解为什么张澜能做出那么恶毒的事情出来。
这件事情张姨娘自然也是气的睡不着，，虽然前后的心态有了一些变化，但是丝毫不能消减她心中的愤怒。
回到院子里便将人全都驱了出去，只留了小舒一个人伺候。
“研磨。”
看着异常平静的张姨娘，小舒一时之间很是不习惯，但也不敢多问。
半晌，张姨娘动笔了，行云流水的写下了一大段东西，小舒悄悄看了一眼，张姨娘的字迹潦草，完全看不懂。
张姨娘将信写好之后，就将信纸卷起来，然后变得很小，放进一个像是什么皮制成的小圆筒之中，吩咐小舒三更的时候送出府去。
从厨房旁边的角门出去，顺着右手边走十步，敲击墙面，将东西放在墙边就可以了。
小舒看见张姨娘一连串的很顺畅的动作，有一些恍惚，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她不由得有些担心，看这架势，张姨娘是将自己当成心腹了。
知道了这么多事情，自己的处境到底将会是什么样的。
小舒心里很乱，没有说任何话就接下了东西。
张姨娘见小舒不说话，觉得很是满意，果然是个聪明的丫头，只有她安安静静的做事，主子才不会对她有疑虑，她也会更加安全些。
“那件事情，你确定万无一失吗？”张姨娘问道。
“奴婢亲手下的，亲眼看见那东西进了肠胃。”
张姨娘笑道“看来我没有着急催动是对的。”
小舒一抬头，正好看到了张姨娘妖娆的脸庞和眼里深邃的黑暗。
其实张姨娘的容貌是绝对没的说的，否则当初周老爷也不会不顾世人的言论，取了个出身不是很好的女子回家。
色相总是一时迷惑，周老爷虽然喜欢张澜，但是心里最爱的还是清姨娘，最尊敬的是夫人。
和这两位比起来，张姨娘得到的，就只剩下周老爷时不时的一些眷顾了。
其实这么美的女人，若是嫁个门当户对的寻常人家，肯定是和和美美。
“姨娘，您该润面了！”小舒轻声的对张澜说道。
虽然下午的事情令她非常气愤，但是她早就不是寻常人是情感了，很容易就平静了下来。
在房间里又是沐浴，又是养颜汤的。
小舒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即便是张姨娘闭着眼睛打盹，她都不敢手重了。
要知道，张姨娘在乎她这张脸，可是比姓命还重要。
到了二更天，连小舒都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在外面守着。
其实张姨娘虽然不像清雅那样完全没有可信任的人，但一到了夜里，都是要将人遣出去的。
小舒起初认为是主子不喜欢休息的时候有人打扰，但是最近她不这么想了。
她能感觉的到主子在她离开以后是没有休息的，至少是要过一个时辰才会安睡。
做起了一房的大丫鬟，小舒现在担的事情也不少，累得很，所以对主子的事情更加敏感。
清姨娘房里的蕊芯倒是很如鱼得水，每天清晨都是要亲自去厨房看着请姨娘的膳食的。
沿着周府的院墙边的那条小路，便能直接从清雅的院子直接通到厨房。
这天早上她也和往常一样，走着那条幽深的小路。
走到每一进院落，都会看到一些打扫的下人，清晨就起身办事的姑姑确实不多。
偶尔与一两个人擦身而过，都是祥和的气氛。
她很喜欢这样的早晨，她能获得很多，比如朝阳、露水、清风……美好的事物无处不在。
当她带着早膳回到房里的时候，清雅才刚起来，由一个小丫鬟服侍着洗脸漱口。
清雅看到她回来，脸上的神色都更加的好了些。
这倒是落实了那些传闻，说是蕊芯是像极了清姨娘的小妹才得以步步高升的。
不过当事人对这样的传闻并不是很在意，毕竟这就是他们希望别人看到的。
虽然只是相处了一小段时间，但是清雅感觉蕊芯就像是跟了自己很多年一样。
就像白娆一样，给人一种可以亲近和信赖的感觉，这让清雅十分的安心。
还是和往常一样，清雅在用早膳的时候，蕊芯会在一旁伺候着，和她说一些府里的事情。
关于张姨娘做了些什么事，老夫人是否睡得安稳，周老爷最近如何了，有没有不顺或者是不开心……
虽然清雅知道白娆派来的人都很厉害，但是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能知道，就像是多了许多双眼睛似的，她不得不佩服蕊芯的手段。
毕竟她整天都在自己身边伺候，根本没有时间去打探这些事情，而且也没有见到什么人像是传递消息的。
不过这些日子，对张姨娘的了解多了很多，就像是把张姨娘放大了摆在她面前似的。
甚至还有消息传来说张姨娘是有修为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清雅很是吃惊。
但是这个消息还没有得到证实，她只能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