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薛,你跟我去会会怀柔军!”
李修的话差点让高力士魂吓没了,我的乖乖啊,您可是万金之躯,谁都可以出事,你可不能掉一根头发啊!
高力士站在边上一脸纠结,想要劝阻又得找出一个足够好的借口让李修打消亲自上阵的想法。
还好薛仁贵懂得大局,他冲李修直接说道:“殿下,你就在此处等着吧,我一个人可以保证在怀柔军中杀进杀出。”
“嘿,你这小子瞧不起谁!”
李修心中不服劲起来了,自从自己武力到达八级之后,还没有几次展现身手的机会,身边猛将如云,每次自己要露一手,总是被武将们直接截胡。
见李修执意要去,高力士忙接上话:“太子殿下,薛将军艺高人胆大,咱们就在此处安心等着他的好信,怀柔大军来到此处后,还得您主持大局!”
见众人联合劝阻自己,李修知道,自己要再坚持下去,恐怕要没完没了啦。
“行了,那小薛你快去快回,进入山涧的路径自己要记熟。”
“放心吧殿下,绝不会出差错的!”
薛仁贵跨上战马之后奔腾而去。
李修又对着剩下的人发布了一系列任务,很快山涧之中就陷入了沉默,再看不到半个人影,只有地上若隐若现的细线表示着,这里多了些了不得的东西。
劼于多的骑兵顺着李修故意留下的痕迹一路尾随,可还是在雪地里断掉了线索。
“该死!让人四散而开,查看四周有没有其他痕迹!”
相比于关外的鹅毛大雪,华州的雪只能算是雨水混杂,但这点雨量还是将为数不多的痕迹给冲刷干净了。
“劼于多,地上都是水渍,就算有痕迹也已经被破坏了,连老天爷都在帮金州军这群家伙!”
听到部下禀报的消息,劼于多的心愈发阴沉。
天大的功勋就这么从手指间飞走了。
“什么人!”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暴喝声,劼于多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白袍少年露出一脸的惊讶之色,尤其是听到暴喝声之后,更是神色慌张,直接调转马头就要离去。
却不知为什么身下的战马突然不听使唤,一个劲在原地转圈圈。
见到如此滑稽的一幕,不少怀柔骑兵哈哈大笑起来,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劼于多,他就是跟在李修身边的人!”
见到白袍少年后,哈呼儿眼色一亮,之前他没有见过薛仁贵出手,只是见他举着李修的军旗。
如今看对方那股着急的模样,想必是个生兵蛋子,也不知道李修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人跟着打仗,怕不是那种出来历练的达官贵人子嗣吧。
有这般想法的绝不仅是哈呼儿一人,劼于多听到这话后,脸上也是一喜。
正愁没有李修等人的足迹,对方就有个小卒冒出头,这不是送上门的惊喜么。
“别取他性命,给我抓来问问金东军往哪走了!”
劼于多的命令下达后,从队伍中窜出七八骑,速度飞快就奔着薛仁贵而去。
眼见就要冲到薛仁贵面前拿住他,薛仁贵胯下的战马突然惊了,随后撩开步伐飞快逃走。
听到白袍少年的惊叫连连之声,劼于多当即喊道:“马受惊了,给我追住他,别让这小子给跑了!”
于是薛仁贵在前面跑,一万的怀柔骑兵在后面紧跟不放。
每次怀柔人将要抓住白袍少年,对方胯下的战马就又提升了速度,一下子就将双方又拉开了距离。
怀柔人气得骂骂咧咧,只道是这马不识趣。
却不曾看到,白袍少年惊慌失色的脸上,那双眼睛闪过一股笑意。
双方追逐了小半天,受惊的战马带着白袍少年进入了一处山谷,随后缓缓停了下来。
马背上的白袍少年似乎昏厥了过去,正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们进去将那少年提出来!”
劼于多看到此处遮蔽物众多,显然是小心谨慎了许多,冲前头的骑兵吩咐道。
“是!”
骑兵慢慢进入山谷之中,没有任何变故。
顺利将白袍少年连同胯下战马牵了出来后,劼于多看着眼前之人,顿时冲边上亲卫使眼色。
亲卫一脚将白袍少年踹下战马,只见对方一动不动,犹如死了一般。
“这小身板不会这顿折腾就没了吧?”
亲卫果断跟着下马,将手伸向对方的鼻子,准备探探鼻息。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白袍少年抬起了头,冲他露出一口大白牙,随后一抹亮色出现在他眼前,眉心直接被一把短刃插入。
死得不能再死了!
杀死怀柔亲卫兵后,白袍少年抢过对方的战马,一夹二拉,战马就直接提速冲了出去。
这个变故发生的如此突然,直到白袍少年跑出一丈远,不少人才纷纷搭弓对着他的后背射去。
只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白袍少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左闪右躲之间就用难以捉摸的身法躲掉了箭矢。
马屁被箭矢射中,仿佛被激发了野性,速度愈发快了起来。
“别让他跑了!给我追!!”
被如此戏耍一波,劼于多哪能不动怒,狂暴的脾气一下子就起来了。
当即拍打着胯下战马追逐他而去。
山涧中只能容下一百多骑并列而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盛怒之下的劼于多带着一万的骑兵浩浩荡荡进入了山涧之中,势必要将戏耍自己的白袍小子拿下泄愤。
只是对方一改之前笨拙的模样,在全力前进之时,还能抽空冲他射出冷箭,嘴里不断大骂怀柔王八蛋。
让劼于多愈发失去理智。